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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盛看程錦一副我很講理的模樣，但他見過的人多了，他的經驗是越是文質彬彬的人，手段就越發殘忍，而且看他們似乎隻想找人，&ldo;我不是不想殺她，但是在這之前，她就被人救走了，那老頭朝我們開了兩槍，這次我出門可沒帶槍，所以才搞得現在這麼狼狽。&rdo;程錦點點頭，朝他笑了：&ldo;我會去驗證的，但你的誠信度确實不高，不如你再回答個問題，你在明鏡山的墓地裡埋了幾個孩子？&rdo;秦盛不答。程錦笑得更溫和：&ldo;讓我猜下，4個？&rdo;秦盛怕他說翻臉就翻臉，他都知道自己埋屍體的地方，肯定也知道數量，這麼問無非是耍自己玩，他咬牙答道：&ldo;5個。&rdo;&ldo;嗯，你還真識實務，害我都不好意思對你做點什麼。&rdo;程錦遺憾地說，&ldo;對了，再問你個私人問題，你真就喜歡這麼嫩的雛兒？&rdo;秦盛臉色鐵青，但勉強平靜地說：&ldo;有人喜歡男人，有人喜歡女人，有人喜歡半老徐娘，有人喜歡青春少女，我喜歡這類型就不行？&rdo;程錦看了眼楊思覓，楊思覓接收到了暗示，飛快地給秦盛又紮上了幾針，秦盛又昏迷過去。&ldo;當然不行。&rdo;程錦看着不省人事的秦盛，&ldo;你這麼有個性，我真遺憾你不是個好人。&rdo;遊铎把錄好的錄音給程錦，程錦讓他自己收着，在通知了步歡應該有5具屍體後，他讓大家都去休息。淩晨四點，秦盛的病房的窗戶被人從外面輕輕打開，一個人動作敏捷地跳進了房間，他走到病床前，腳步很輕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輕輕地伸手去動病床邊支架上挂着的吊瓶，突然燈亮了，病床上裹着繃帶的人睜眼看着他：&ldo;韓彬，你不知道這間有人住了？你得另選一間。&rdo;韓彬看着床上的程錦：&ldo;你知道我會來，所以在這等我？&rdo;&ldo;當然不知道。我隻是為了防止秦盛的爹真能一手通天，晚上就派人來救他兒子。結果歪打正着，你就這麼急着想把秦盛幹掉？&rdo;&ldo;回了北京，他們會放虎歸山。&rdo;程錦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ldo;這事我會處理的。記住，在我的組裡，我們隻負責抓人，定罪或判刑這些事有專業的法律部門會做，你如果不能接受，那麼不如申請調職？另外，你喜歡行俠仗義，不如去&lso;黑天使&rso;，何必來安全部？&rdo;黑天使是程錦聽過的一家據說是世界聞名的殺手組織，也據說那裡的殺手隻殺該殺之人。&ldo;你怎麼知道我沒去過&lso;黑天使&rso;？&rdo;&ldo;嗯？&rdo;程錦驚訝一秒，露個理解的表情，&ldo;了解，處處都令人失望。&rdo;韓彬不置可否，走回窗邊，翻身出去了。程錦歎口氣：&ldo;思覓，你這些同事還真不簡單，今晚不會再來幾個吧？&rdo;楊思覓從看起來空無一人的窗簾後走了出來，&ldo;不會有人來了，韓彬是和步歡一起來的，你們說話時步歡就在窗外。遊铎和葉萊還有小安在一起，葉萊不會來，小安不在狀态，遊铎今天似乎被你吓到了，肯定不會來。&rdo;程錦搖頭：&ldo;不管他們了。我們也睡吧，還能睡上幾個小時，剩下的事早上再說。&rdo;第二天果然一大早就有人來帶走秦盛，也是安全部的，程錦沒見過，楊思覓說人沒問題，程錦就讓他們帶人走了，秦盛這時才知道自己是被警方抓了。那個受害的小姑娘的家長也來接她了，政府方面表示他們會得到一定的賠償，但傷害已經造成，韓彬和她的家長說了以後要注意她的心理狀況，要多關心她，并且對她有耐心……程錦單獨和馬大爺聊了會，他直截了當地問馬大爺：&ldo;秦盛和陳亮你開槍是真的想殺了他們吧？你肯定也殺過其他人，我知道你隻是想救那些女孩子，但你得停手了。&rdo;馬大爺隻是罵：&ldo;那些畜生！笑笑，我的笑笑，我沒能救她……&rdo;程錦握住他的手，馬大爺的手掌寬大粗糙，曾經有力的雙手已經開始顫抖，他老了，或許頭腦也不是那麼清楚了，&ldo;馬大爺，你去療養院吧，那裡有很多像笑笑一樣的年輕女孩在那做護士，笑笑，就是安笑顔也會每年都去看你的。&rdo;&ldo;我的笑笑每年都來看我？&rdo;馬大爺笑了，像個高興的小孩子。當天馬大爺就被送到市裡在明鏡山景區建的高級療養院，程錦他們親自送他過去的，那裡的護士确實有很多是年輕漂亮的女孩，馬大爺叫她們每一個都叫笑笑。官所長不是很高興，但馬大爺一個人住在山上還不如到療養院去，而且那個療養院是最高标準的，并不是普通人能住進去的，裡面服務人員和各種設施都很齊全。官所長不高興的還有一個原因，他本來以為是人口拐賣案，結果又不是，程錦後來也隻說是殺人案，但他直覺還有□，但程錦卻不願意多說，他這幾天的勞動量都是以前幾個月的勞動量，結果連案情都沒弄明白，他很不高興，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幾周後他被省裡的人點名表揚，表揚他配合特案組破獲一起重大殺人案，再幾個月後，他從所長升職為當地的副局長，他就完全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情緒了，反而很樂意和人說起他和特案組一起辦的這個案子：那時我還不知道他們是特案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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