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淑寶将信将疑,心想這大姑奶奶冷月柔已經去了年了,至于這般念想,生辰宴上鬧脾氣撒酒瘋
冷雪柔換了件衣裳,洗了臉正坐在妝台前任婢女重新梳頭,見幾人進來,知道來者都是出于關心,很給面子的沒再發脾氣,指着外頭小炕道“就剩你們幾個”
段淑寶過來拉住她手,在她對面繡墩子上坐了,“好妹子,你可把我們吓壞了。齊九娘她們有事先去了,我們幾個在家都是閑的,不如來陪陪你。”
冷雪柔吸了吸鼻子,往常與段淑寶鬧慣了,臉上一紅故意擠兌她道“誰要你陪來着,一來就吹噓你家那個無所不能的神仙表姐,你不回去陪她麼”
段淑寶也不生氣,有意開解她道“是了,我钰表姐的事兒沒說完呢,上回你跟我們顯擺的針法我表姐也是會的,家裡缂絲插屏上頭勾了絲她都能補上來,一點兒看不出舊壞處。你不信隻管明兒到我家見識見識。”
冷雪柔冷聲一哼“擇日不如撞日,走,這就瞧瞧去還說什麼走針如飛,還神了不成”
奶嬷嬷上前想勸,那冷雪柔哪裡容得她開口,吩咐取了幾樣東西就與段淑寶把臂往外走。
家裡這宴是辦不下去了,晚上還備了一場,是自家人替她賀,倒也不是非得這會兒拘她在家,奶嬷嬷連忙喊了兩個穩妥的丫鬟跟着,又叫人去知會前院主母,預備吃食禮品随她過府。
略略在上房段大太太屋裡打個招呼,一行人就直奔荷香館去。豐钰正在裡頭打絡子,聽說來客,忙忙過來迎接。
冷雪柔下巴高擡,上下打量豐钰一遍“聽說這位姐姐針黹了得,家裡正有一件舊物損了,煩請姐姐瞧瞧修補得成麼”
段淑寶見她從荷包裡取件金絲羽線織成的東西,還未看清是個什麼,豐钰卻是眸子一頓,盯了盯那物,緩緩搖頭“想是妹妹們與我親近,對我贊譽太過,此物我着實不懂得織補,還請冷二姑娘見諒。”
心裡卻是大為驚異,暗暗捋了捋冷家諸人的身份背景。
冷雪柔眼露輕蔑之色,側眸晲向段淑寶姐妹,那意思是說,“叫你們吹牛,可不立時便露了餡”
段淑寶一臉為難“钰姐姐,你不仔細看看麼真補不得”這回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還以為自己針黹不行給人嘲笑好些年終于有機會能利用自家表姐揚眉吐氣一回,誰想當面給拆了架子,外頭裡頭丢了個大醜。當下面色不大好看,有些埋怨自己高看了豐钰。
豐钰招呼衆人進去用茶,卻是誰也沒心思,正要尋個借口推辭,卻見一個未留頭的小丫頭快步跑了來,“隔臨花姐姐叫知會冷二姑娘,說是大姑爺來了”
這丫頭許是外院哪個仆人家的小女兒,還不大學得規矩,趕巧得了差事,當衆就把話遞了出來,冷雪柔面色凜然一變,卻不是先前的委屈難過,或是驕矜氣盛,隻見她頰上飛快漫過喜色,眸子驟然透亮,“真的姐夫來了”
下意識地就往外走,還是她身邊的婢子扯了扯她袖子打個眼色,這才頓了一步,匆匆告辭“改日我再過來,今兒謝謝你淑寶太好了,你太好了”
這句謝頗莫名其妙,顯是說話之人太愉悅之故,段淑寶匆忙叫人跟着送過隔壁院子去。
豐钰垂下眼簾,遮住微起波瀾的眸子。
冷雪柔的姐夫,便是那位了吧
适才那件金絲羽線的香囊,怕也是與那位有關
畢竟,冷家除了攀上這位高門女婿,可還沒誰有資格用大内禦賜的東西。
可禦賜之物損壞了,卻又怎麼給個姑娘拿出來四處張揚冷家再不濟,畢竟出過一名一品侯夫人,竟連這點避諱都不懂得
豐钰沒幫自己撐住場面,段淑寶對她的好感登時銳減,晚間吃飯時失了些許熱情,對自家母親投來的眼色視而不見。
豐钰不緊不慢做自己的事,跟在表嫂們身後幫忙布菜擺箸,大舅母再三喊她坐才挨着凳子邊兒坐了。對段淑寶孩子般的賭氣她并不十分在意,反覺得這種性子難得。姑娘家注定要在出嫁後的宅院裡慢慢學會适應他人,在閨中時盡興做自己并沒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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