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凱瞥她一眼,嘴角噙了抹冷笑“婦人之見”
豐大太太給他堵得生怒,背對他坐在床沿“我固然是婦人之見,難不成與你們爺們般想一出是一出麼眼看她到适婚之齡,除了公中例分的嫁妝,壓箱錢還不是從我這裡琢磨你倒巴巴做個佛爺,等人承你的情”
豐凱歎了一聲,坐起身把豐大太太肩膀摟住,“你怎也如此淺薄我不妨給你透個底,今兒事并非官府趕巧捉了客天賜,認罪書都是提前寫好的送去了府衙,你當誰都有這能耐,敢越俎代庖去抓旺族子弟”
豐大太太眸子一凝,面色鄭重起來“你是說,钰丫頭背後有人”
豐凱冷笑“十年宮裡滾一回,你覺她能是簡單的人上回嘉毅侯府下帖子給她,隻問你驚了不曾這丫頭不言不語,你知她十年來結交的都是些什麼人”
“可是”豐大太太總覺蹊跷,無法盡信豐凱的說話。
豐凱擺了擺手“你别光想着她出嫁你要出什麼。就當她是個可憐的給繼母苛待的孩子,你作為伯母也不該視而不見,我們待她好,難道還非得圖什麼不成”
西府上院,内室客氏的哭聲時斷時續,漸漸聽不見了。豐慶坐在東稍間,手捧一本論語,其實一個字都看不進,心裡亂成一團。
他是有些怨的。
與客氏琴瑟和鳴這許多年,這個家留給他的回憶多是愉悅輕松的,豐媛嬌憨,豐堯聰慧,客氏生了兩個極好的孩子。一家人共享天倫,甚少有這樣吵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
他不是不疼豐钰,隻是豐钰的性情,像極了她早逝的娘,段氏年輕時便是個别扭性子,寡言少語,心思又深,隻要她不開口,别人很難猜出她在想些什麼。豐钰與她年輕如出一轍,每每用那雙深邃至極的眸子盯着他瞧,不說要什麼,也不說不要什麼,非得人去百般思量,該給她什麼才能哄她一笑。可往往自己所猜的又多半是錯的,許是費盡心力捧了給她,還被她不屑地撇開。
他喜歡的是客氏那種簡簡單單的女人。她貪财,小心眼,挑剔、嘴巴毒,可她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不管她氣什麼,隻要好好的哄一哄,很容易就破涕為笑,把一腔子真心給掏給你,熨帖得不得了。
可這次事情實在鬧得太大。大兄豐凱走仕途到如今才堪堪挨上個五品,這回客天賜被人扭到府衙,丢的不僅是客氏和他豐慶的臉,等同将豐凱也遞到人嘴下說道。
為官者與閨中女皆有一同,那便是名聲不可染污。給人扣了治家不嚴的帽子,将來升遷擢拔,幾乎就不可能。甚至很可能就此給人遞了把柄,隻待禦史參上一本,豐氏一族就算就此淹沒。
再怎麼疼愛客氏,與家族前途相較,孰重孰輕他還是拎得清的。
且,那畢竟是他的閨女。便是親情稀薄了,也不至要她受這等欺壓。
她去了東府也好,一來能替他這當爹爹的在老太太跟前盡孝。二來,婚事全權托給大嫂,也免他好大一樁心病。将來豐钰滿不滿意,總怪不到客氏身上。
聽得裡屋哭聲越來越細微,想是那傻女人哭累了睡了。豐慶丢開書卷,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正要去屏風後頭的榻上歇着,聽得門外一個柔柔的女聲道“老爺,奴婢打了熱水,伺候您沐足。”
豐慶“唔”了一聲,自行除了靴子坐在榻上。
杏娘手捧一隻銅盆,輕手輕腳地繞過屏風跪在豐慶面前。
她将熱水擺在地上,半蹲半跪将豐慶左腳抱起放在自己腿上,替他除襪。
豐慶這些年身邊事皆是客氏親自服侍,乍覺杏娘心細體貼,不免多瞧了她兩眼。
哪知這一瞧便瞧出了不同。杏娘跪坐在地,垂頭低眉,那臉蛋雖看不清,可她鎖骨之下三寸,那白膩膩的一片春光,可謂撩人得緊。
豐慶不自覺滾了滾喉結,雙足被杏娘放進水中,一雙細細的柔白的手在他足底輕捏她穿一身欲要就寝的衣裳,發梢濕漉漉是剛剛沐浴過的模樣,許是察覺道豐慶的目光,她面色微紅地擡起頭來,含羞問道“老爺這樣瞧奴婢,是奴婢伺候的不好麼”
這聲音柔裡帶膩,膩中有甜。
豐慶隻覺腦中“轟”地一聲,什麼都顧不上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炮灰他成萬人迷了 誘瞳+番外 索瞳+番外 路人甲甜軟乖,偏執男二被撩瘋 術式是瞪誰誰懷孕 姻緣錯 可知深淺 我在修真界開補習班+番外 劫緣+番外 天生富貴骨+番外 快穿:被瘋批龍傲天強制愛了 睡了豪門大佬後我跑了[穿書] 空間:70小嬌妻之宮主駕到 雙界絕寵 獸夫要抱抱 紅福謠+番外 潇湘水色+番外 重生七零飒妻歸來 辟寒金 她總是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