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溫潤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兒去,大晚上的新房子鋪上被褥的房間沒幾個。他總不能自己去找活兒幹,人生地不熟的去睡客棧?溫煉這個家夥平時見他睡午覺就夠可怕的了,想來想去,也隻有溫樂比較安靜,可以搭個夥休息一晚。一路下來大家都累得不輕,溫潤也沒有餘力去磨蹭了,他來這兒蹭床也是下了點決心的。溫樂嫌棄的表情把他打擊到了,半晌後他聽到窸窸窣窣上床的聲音,身邊被窩裡哧溜一下鑽進個熱乎乎的身體。床太小了,兩個人并肩睡着,又隻有一床被子,隔着襯褲的布料都能感受到另一人的體溫。這使得兩人都異常拘謹。溫樂其實不喜歡穿的整整齊齊的睡覺,他喜歡裸睡,于是在商城裡是專門買了幾件四角内褲睡覺用的。但是奇葩的古人們就連睡眠時都在苛待自己,不光苛待自己,還要求别人也必須這樣被苛待,被窩裡也要穿着一層薄薄大大的衣服,翻個身褶皺的面料壓在皮膚上,難受的要死。他在心裡咒罵不識相的溫潤還不快點睡覺,害得他心中還在滴滴答答的打算盤,殊不知同床的溫潤又哪裡習慣和人共枕了?他隻是更加内斂,沒有表達出來罷了。溫潤這會兒有點後悔來找溫樂湊合了,但現在爬起來走掉實在太刻意,隻能眯着眼,聽着溫樂的動靜,找個話題道:&ldo;明日達春意估計會将賦春郡内地方官員領來和你見面,你想好對策了嗎?&rdo;溫樂歎口氣:&ldo;走一步算一步,我也不知道那都是些什麼人,隻能見招拆招了。&rdo;溫潤說:&ldo;你若是不嫌棄,明天我也和你一道去,左右我比你大個幾歲,也不曾覺得自己憨傻愚鈍。大概也能幫上你些忙的。&rdo;溫樂轉過身正對他,找了個舒坦的姿勢,一手枕在腦袋下道:&ldo;我正有此意。&rdo;他不防我。溫潤原本有些緊繃的肌肉逐漸放松了下來。從得知要啟程賦春開始,他從始至終最擔心的就是成為溫樂的眼中釘、肉中刺。這個二弟的能耐,他曾經心裡也是有數的,他不是做大事的料,但心眼卻一點不少,若得不了他的信任,在賦春的這段日子直至他死之前,自己都不會過上太舒坦的日子。然而從前幾個月開始,這個二弟卻毫無預兆的開了竅。這使得溫潤又是慶幸又是提防。慶幸他腦子聰明些無疑大大保證了三房在賦春生存下去的幾率,提防則是他最明白不過的,聰明人的想法通常和老實人不太一樣。他很明白自己在嫡母那兒沒有太好的評價。畢竟身為嫡子,溫樂自該有與生俱來的傲氣。而這個搶了他風頭的自己,隻怕并不是太讨巧的角色。好在他很快發現,事态在朝着更好的方面發展。溫樂顯然是在主動對他抛出橄榄枝。然而這種認知一直以來都以一種心照不宣的模式在進行着,這是第一次,溫樂對他倚重以公事。他沒有将自己剔除在收複賦春戰役外。溫潤放心了,同時從疲憊的神經深處湧上了一種沉重的困倦來。溫樂發覺身邊人以一種僵直的、标準的面部朝上的睡姿均勻了呼吸。他定定的盯着溫潤安詳的睡臉打量了片刻,也閉上了眼睛。第二日天氣有些熱,溫樂掙紮着從床上爬起的時候,溫潤已經不見了蹤影。他醒的遲,宅院内已然按部就班的開始了打整和修飾,沉香和水桐她們也已經迅速的投入了自己的工作内。被服侍着穿好衣服洗漱完畢,溫樂問:&ldo;大哥去哪兒了?&rdo;沉香低着頭虔誠的替他撫平衣襟上的褶皺,聞言低眉順眼柔聲道:&ldo;我一早來正好碰上大爺出門,他大約是回自己的院子去來着。&rdo;溫樂笑:&ldo;我昨日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數數居然有二十多間空屋,實在是可惜。還不如叫他們都搬來這裡住,其他的院子也能騰出來幹些别的呢。&rdo;正說着溫潤握着一冊書進來,聞言輕笑:&ldo;我是不大介意,但你隻要聽一夜老三的呼噜,保管就能打消這個念頭。&rdo;&ldo;我說真的呢,&rdo;溫樂今天不知道怎麼的心情尤其的好,對着溫潤說話時也有一種尋常不見的親昵,&ldo;我帶着大娘二娘三娘她們來,一早也是備好了讓她們造船的念頭。如今達春意那厮煩人的要死,隻怕得跟蒼蠅似的嗡嗡上幾天,我還想着騰幾個院子出來叫她們隐蔽些做活兒呢。&rdo;溫潤眼神也有些嚴肅:&ldo;築船?&rdo;溫樂目光一轉,小聲和沉香耳語了兩句,沉香愣了一下,迅速的帶着兩個丫頭退了出去,掩好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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