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剛來廣州怎麼的?沒見過遊行啊?我以為你們學生就樂意弄這個呢,我聽我孫子說好像什麼反法,呵呵,我也說不明白。”
“廣州?反法?”襄湘呆呆的重複,呆呆的喃呢,“學生運動,廣州。”
曾經襄湘也抱着厚厚的曆史課本,一遍遍背誦虎門銷煙,huáng花崗七十二烈士,東征北伐等等曾發生在廣州這個城市裡的事件,此時忽然有種走入曆史書頁的神聖感。
三個月來,襄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能自拔,虛幻也好,彷徨也罷,現在他已經不得不面對現實,接受自己活在一個真實的世界裡——90年前的中國。
靜園師範大學,襄湘從未聽說過這所學校的名字,可是以現代人的眼光來看這所學校辦得不錯,男學生是統一的中山裝,女學生是蘭褂黑裙皮鞋白襪,教學樓雖然破舊但是被學生們jīng心的打掃過了,偶爾可以聽到朗朗的讀書聲從缺了塊玻璃的窗口傳出。
襄湘打包好行李就去教室了,教室裡一堆男生湊在在一起,這些人看到襄湘卻沒人打招呼,隻是指指點點偶爾還會在他背後嬉笑。
“呦,大少爺回來了,病好了啊?沒在家多住上幾天?”
“你懂什麼?人家良钰少爺是着急回來見蘭欣小姐的,你們說是不是?”
說着一陣哄笑。
“哦,是我想差了,人家是來見蘭欣小姐的,人家跟我們不一樣,我們是沒人要的光棍,人家是插上鮮花的牛糞。”
“哈哈哈哈……”
襄湘汗了一下,據他觀察,這身體的原主人似乎人緣不太好,在學校裡連一個好朋友也沒有,而且為人比較高傲,這不,剛來學校就有人找茬。
“你們這是要gān什麼?欺負同學很好玩嗎?”一個紮着兩根麻花邊的女學生很不客氣的跳出來發揮正義感。
“切,你們說的好聽,這小子平時拽的二五八萬的,整天用鼻孔看人,你為他說話,以為他平時瞧得起你嗎?”
“我不是為他說話,是就事論事,而且快要上課了,你們消停消停吧。”
襄湘現在才深刻的體會到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平時有多麼的不合群,歎了口氣,認命的坐下,之後的幾天,襄湘陷入了水生火熱的學習生活。
男生宿舍是傳說中的大通鋪,二三十個小夥子住一間房,一張鋪上睡十幾個人,正值今年冬天特别冷,被褥很cháo濕,地面都是水,晚上冷的睡不着覺,襄湘的黑眼圈沒幾天就又青又紫了,比連續打了幾天網遊還嚴重。學校的飯菜連點油渣渣都看不到,有錢也買不到好吃的,而且既不保質也不保量,去的晚了,啥玩意都不剩。最讓襄湘無法忍受的是學校的廁所,在這個年代,老百姓挖個坑就是廁所,上廁所不光臭氣熏天還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有掉入深坑的危險。襄湘上輩子是個宅女,是個米蟲,是個從沒吃過苦的嬌小姐,這種日子簡直要了她的命。
這隻是生活上的不便,學習上那更是讓人頭疼。多虧襄湘大學當宅女的時候曾研究了大量清代小說,滿書的繁體字和之乎者也還是能看懂的,但是這點水平作為文學系的大學生來說就啥底氣也沒了,日日都讓襄湘産生撞牆的沖動,你說老師要他們寫文言文的時候,他能拿小說湊數嗎。所以襄湘的日子過的很忙碌,天天忙着補習中國傳統文化,簡直猶如高三再世。
還好這已經是個開放的年代了,文學系的學生也不光天天研究老古董,受到西方新思想的影響,各種新文化湧入中國,而大學生們就是這些新文化的首要接班人,各種思cháo和主義的先進思想被帶入了大學,具有先進思想的教師們喜歡給學生們講述這些新文化。代表刊物,陳獨秀先生創辦的《新青年》廣泛受到師生們的喜愛,其流行程度令人發指,誰沒有誰OUT。
總之,襄湘自從上學後,自怨自艾的時候銳減,每天都過的忙忙碌碌。這種不适合宅女生存的環境直接導緻了襄湘每天jīng神不振,體重銳減,臉色蒼白,有縱欲過度的嫌疑。
于是這天,15歲的少年在課堂上堅持不住,呼呼地睡着了。
“杜良钰!杜良钰!”
襄湘睡眼惺忪的擡起頭,發現身邊站了位表情兇狠的長衫男,他們文學系的導師李橋山是也。
“混賬東西!出去罰站!”
襄湘默念‘慘了’,乖乖的站起來才發現,講台上站着一位從未見過的先生,看年紀有五十多歲了,西裝革履,jīng神奕奕,正笑眯眯的看着襄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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