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點出現,五條整理底層書籍的動作一頓,笑出聲,“哦?是什麼事?”
明了他早有預料、甚至期望事情如此發展,夏油開口,聲線也摻雜了幾分縱容。
他對着電腦的熒光說:“興奮劑、禁藥、違法激素——曾被下議院議員多次抗議的‘瘾劑’行業。”
第六十七章Chapter67
“成了。”五條說,“找到這些就夠,能不能整理成有效證據就看監察司的功力了。”
他縱身一躍,輕輕巧巧地從書架跳下,落地沒發出半點聲響,像隻貨真價實的貓。夏油繼續浏覽音頻文件,五條便将屋子最後檢查了一遍,确認那些被列為秘辛的文件都與樣本無關。
“我一直想問。”夏油在這時說,“你要找的是哪一個樣本?是那位虎杖悠仁注射的萃取液……”不他及說完,五條語速飛快地解釋道:“悠仁身上那東西沒那麼簡單,我另外交給信得過的人幫忙調查了。這一次要找的是當時他對手注射的藥物。我們之前見過很多相似案例,始終沒法鎖定目标,直到這次的線索把過往的疑點全部串聯起來為止——我曾拿到過一位線人透露的企劃書,上面就有這種違禁藥的臨床報告。”
嘴上在說,動作卻一點不慢。五條打開全局光譜探測儀,把那個貓眼似的器械放在屋子最中央的吊燈上,點按遙控。伴随着細微的“嗡”聲,掃描儀向面積超過八十平米的房間提供探測信号,将反饋回的數據全部傳輸給戰術目鏡。
視野一覽無餘,五條再次審視整間房子,并未找到任何與正題相關的材料。于是他換了個思路,從夏油說起的布朗家族文書入手,并毫不意外地在保險櫃裡發現了幾份紙質檔案。
“你了解上議院嗎?”他略帶狡黠地問。
夏油正在幫他開保險箱,突然聽到這個問題,斟酌道:“你希望聽見什麼回答?”
“有必要嗎?”五條用便攜式掃描儀把那幾份資料上傳到雲庫,好不容易亮堂點的心情又沉下去了,“不想說就算。”
他利落地放下檔案,伸手召回探測器,進行最後一次确認。趁着空檔,夏油說:“無非是老貴族們組成的議會,掌握實際立法權、司法與财政權,是鐵城牆的最高決議中樞——也是導緻種種腐害現狀的罪魁禍首。”
終端發出收到簡訊的提示音,五條調出界面查看,“不可否認。這地方不是誰家的一言堂,但老家夥們沆瀣一氣,私底下瓜葛多得堪比榕樹根,有什麼決議都為着自己,也跟獨裁沒多大區别。”
是乙骨的訊息。上面寫着宴會即将步入尾聲,提醒五條盡早離開。
“正在規劃路線。”夏油說,敲着鍵盤接五條的話,“所以你來這一趟發現了布朗家的馬腳,覺得很值?”
大門打開,五條重新變作迪特模樣,跨過兩道門禁,像模像樣地與衛兵問好。他一時沒說話,直到徹底離開三樓,才在變換僞裝迷彩時開口,“說實話,上議院哪位沒沾髒水?早就有人提起過無數次動議,可老家夥們永遠有自己的免死金牌。”
“你說否決權和赦免權。”夏油接上,“前面左轉。”
拐過轉角,宴會廳重新映入眼簾。五條照舊從偏門進入,略略尋找乙骨的方位,并在一堆相互推酒的幹部裡發現了他。“對,且下議院議員多為各區代表,在真正把握局勢的‘舊貴族’面前毫無威信。即便集百人之力發動決議,也隻能輕而易舉地被幾票否決。”
進入人群,他不再說話,留夏油獨自揣測。
悟究竟想做什麼?夏油竟一時理不清頭緒。
五條生長于上議院的恩惠中,手裡握着金色紀元以來最為集中的權力,卻并非如看起來那般肆意灑脫。至少于政治一道,鐵城牆固有的體系設下太多掣肘,如陳舊腐朽的貴族名門,與這些高位者手中令民衆苦不堪言的黑色産業。
這也是敦促夏油發動起義的原因——希望盡可能多的人意識到自己處在不公之中,而非得過且過式地僥幸苟活。
正如劉辦公室裡躺着的那幾分資料。或許他從别家商會處得到這些情報的初衷隻是為了給自己留條後路,但布朗家族不過是上議院權力流的冰山一角——那些源源不斷輸往黑市的違禁藥品,其中又有多少擁有非同小可的靠山呢?
宴會廳中,乙骨遊刃有餘地端着酒盞,與諸位“同僚”言笑晏晏,接抛話題熟練得眼也不眨。作為結蓮幫新起之秀,他自然被投以更多關注,前來敬酒的走了一批還有一批,個個都想着湊上來說兩句好話。
“夜色已深,喜鵲該回巢了。”人群簇擁中,一位相貌普通的男子擠進來,朝乙骨俏皮地眨了眨眼,舉杯,“敬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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