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韓氏看着紙張上那說是小兒寫的字,等那管家出去後,她又看了看那端正有力,字字透紙,絕不像小兒寫的字半晌,從嘴裡又擠出了四個字:“惡婦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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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韓氏口中的惡婦毒子分到了後面的房舍,他們剛把行李搬過去一點,汪韓氏就叫來蓋房的人圍起了牆,看架勢是要把他們隔在後面。
張小碗見狀皺了眉,她是真不明白汪家的堂堂一個夫人,怎麼這點表面功夫的能力也沒有?不過她确也沒小看這個女人,聽得小老虎從外面帶來的消息,說是那聞管家的在外頭散布了她不賢不德的話後,她也算是歇了口氣,叫胡九刀那邊請人再使了把力,把惡婆見形勢不對,回頭誣蔑媳婦的話傳了出去。
這樣一來一回,就算汪韓氏再出招,她接着就是。
想讓他們母子死在他們汪家人的前頭,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
這天下午,張小碗帶了小老虎去小苗鎮趕集,與胡九刀,胡娘子見面。
見到胡氏夫婦,她問了如若他們母子出來單過會如何的後果,胡九刀回答得很是明确,“如是孤兒寡母,家中又無長輩,自無人說話,但若是你出來單過,就相等于是被趕出了家門,無罪也變成了有罪,日後懷善考功名也好,還是你們過日子也好,都會受此影響,甚至……”
胡九刀說到這時,看了眼胡娘子。
胡娘子歎了口氣,接話道,“我也不叫你嫂子了,我比你小幾個月,且叫你姐姐吧,姐姐啊,如若可以,我也是想讓你帶着懷善出來遠離那一家子不是狗不是豬的,但懷善萬萬出不得汪家,被逐出門的棄子,不管是你們自願出來的還是那不願出來的,那都是賤民,到時,怕是潑皮無賴也是能欺壓得了你們。”
說着,胡娘子轉臉,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淚,轉過頭勉強地朝着張小碗笑着說,“姐姐,你且還熬上一段時間,懷善這麼有本事,等兩三年的考了功名,那時你就是秀才,舉人老爺的娘了,到時誰也奈何不得你,不至于讓你……”
說到這,胡娘子的臉埋在了帕子裡痛哭失聲,“我的個天啊,這世上怎麼有這麼殺千刀的人家啊。”
說完,把張小碗的手拿過,看着她手心的傷痕,那眼淚又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張小碗穿來這麼多年,沒被人這麼心疼過,這是頭一次被一個心善的外人為她哭了一通,并還滿臉的悲傷,一刹那她的心酸酸痛痛的,但哭她卻是再也哭不出來的,隻得愣愣地看着胡娘子,任由她打量着她的手,檢查着她手掌手腕上的痕迹。
這邊,礙于禮法,胡九刀帶着汪懷善出了門邊,坐在狹窄得隻能過一個人的過道裡,把汪懷善舉得高高的抱着,問他,“可打疼你哪裡了?”
“哪都不疼,”汪懷善搖頭,臉色平靜,還問胡九刀道,“大寶弟弟這些日子可好?家中可有零嘴與他吃?”
“有呢,有得很多,昨個兒才買了糕糖與他吃。”
“我這裡也有上一些,你且把它帶回給他,就說是我給的,幫我跟他說一聲,我這時日忙,等忙過了,就上門來帶他玩兒。”汪懷善掏出糖包塞到胡九刀的懷裡。
胡九刀搖搖頭,“家中還有,你自己拿着吃。”
“娘做了很多,這些你與大寶吃。”說到這時,汪懷善靠近胡九刀的耳,細細聲地跟他耳語,“你與嬸嬸别擔心,娘幫我藏了許多銀子,許多許多,都讓我埋在了外頭的地裡。”
胡九刀聽得眯着眼睛笑,連連點頭道,“這就好,這就好,有了銀錢就不怕餓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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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牆最終砌了起來,那出門多日的汪氏父子回來了,不知道他們家那邊是什麼光景,但這邊也砌好了圍牆的張小碗與小老虎過得還是好的,隻是家中砌房圍牆做大門花光了手上的錢,娘倆正商量着這兩天再回趟山中。
他們這邊砌房時,汪韓氏其實還打上門來過一次,她讓張小碗還了她的銀子,說張小碗砌房的錢都是她兒子給的。
張小碗先是由得了她說,見她帶着兩個婆子在她房門前愈罵愈烈後,她擡腳把一塊重達上百斤的石頭搬了起來,然後一把扔在了這幾個婆婆媽媽的女人身邊……
那一刻,石頭把灰震得飛揚了起來,而汪韓氏大概又想起了張小碗是個什麼樣的人,随後沒多久,她抿着嘴青着臉帶着人走了,自那次後就沒再過來讨她家的銀子了。
汪氏父子回來後,那汪永昭隔天上門來了,那男人進了門打量了四周一下,對張小碗淡淡地說,“你先住這裡吧。”
說着,他掏出一張東西放到了桌上,“先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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