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爺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地緩慢踱步,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身來,對白灼說:“行。但這事兒我隻給你最多一天時間考慮,不可耽擱太久。”
白灼笑着一抱拳:“是非成敗都在明天早上,我若答應,就直接去宮裡。對了,皇宮……在哪兒呀?我怕我找不到。”
這句話更是讓九王爺驚訝了起來,他仔仔細細地看着白灼的表情,淡淡地說:“你沒去過皇宮?”
“我當然沒去過啊!前朝被滅了,你們不是把我也當反賊一般抓起來了嗎?”
“皇宮就是之前的前朝宮殿,位置并沒有變動,隻是稍作了修繕。”九王爺深深地看着白灼,說:“老地方,老位置,你應該很熟悉。”
白灼笑着回應:“之前的皇宮我也沒去過啊!哎,要不,讓馮将軍明天給我帶個路?”
站在一旁始終不發一言的馮将軍冷冷道:“你架子倒挺大,難道你不會問路?”
白灼:“……”
九王爺站在棋盤邊,笑着又走了一枚棋,淡淡道:“明天你就直接去玄武門,到時候直接報我‘九王爺’的名頭就行。”
白灼小聲嘀咕:“我也不知道玄武門在哪兒呀!”
九王爺笑了:“行了,你回去吧!晚上好好想想。”
“好,謝九王爺。”白灼一步後退,準備離開。
誰知,那房門剛剛打開,她卻聽見身後的九王爺又說了一句:“對了,之前你作為死囚,家中所有值錢的物品全部被清繳了。當然,聽說也沒什麼值錢的。等會兒你回去後,可能家中分文沒有,不過你放心,明天這事兒成了之後,該有的賞賜,絕不會少你半分。”
白灼一頓,尴尬地轉過身來,對九王爺說:“呃,謝九王爺提醒。不過,我想麻煩你個事兒。”
九王爺的臉上再度浮現出得意的笑容:“你說。”
“我家在哪兒啊?能找個人幫我帶個路嗎?”白灼不好意思地笑了:“可能之前在牢房裡被關了太久,把我給關傻了。”
九王爺:“……”
半刻鐘之後,直到确認馮将軍帶着白灼走遠了,包廂右方那處屏風後,走出一名帶着鬥笠,穿着粗布衣的男子。鬥笠遮住了他的臉,更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他恭恭敬敬地對着九王爺說話的聲音,倒是清晰可辨:“皇上,如果明天白灼不來呢?”
“殺。”
第7章
男子的嘴角噙着笑意,走到那張棋桌旁,坐了下來,卻并未摘下鬥笠。他看了一眼棋盤上的局勢,随意地拿了枚黑子走了一步,遂又聽見皇上說:“今天朕跟白灼的見面,選在最熱鬧的酒樓,也在最熱鬧的時間點,讓馮将軍帶着她走過了街市。你說,梁衍的人會發現她接近我們了嗎?”
男子給自己倒了杯溫酒,毫不客氣地喝下後,才說:“如果白灼手中真的握有那封密信,就算梁衍的人今天全都躲起來了,也會在大街小巷聽見百姓們的傳言。皇上,您如此大張旗鼓地安排了這一局,很難不讓梁衍他們對白灼起疑。”
皇上笑了,站在窗邊的他并未坐下與男子對壘,而是依然看着天邊,輕描淡寫地說:“看來,你并不完全認為那封密信就在白灼的手中。”
男子想了想,說:“不好說,尤其是剛才看到白灼的一系列反應之後,我更不确定了。”
“朕也是這麼想的。”
“白灼所有的反應,動作,神态,都好似一個完全不了解情況的人,非常簡單清白的模樣。”男子抓了一把花生米在嘴裡嚼着,又道:“跟之前審問她時的态度,全然不同。當然,這小媒婆跟個戲子似的,向來會演戲,我們暫時分不清真假。”
“如果白灼剛才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裝的,看來,她是個僞裝高手。”一陣秋風蕭然掠過窗邊,讓皇上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但若是想揪出梁衍,白灼必須拉攏過來。”
“拉攏不過來也沒事兒。皇上,等白灼以為我們放松對她的警惕時,她必然會私下聯系梁衍的。”男子又喝了杯溫酒,說:“就算她不聯系梁衍,當梁衍背後發現小媒婆跟我們走得很近時,一定會擔心小媒婆出賣了他的藏身處。到時候,就是他們自相殘殺的時候了。”
“朕倒不希望他們自相殘殺。”皇上坐回椅中,将手邊的酒盞一飲而下:“朕想慢慢地折磨死他!”
說罷,酒盞便被皇上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如果白灼剛才的一切都是裝的,那她應該能發現您身份有問題。”男子又拿了一把花生米,笑着說:“當今聖上家中早已無人,怎麼又冒出個‘九王爺’呢?哈哈,她若是深想,應該能發現您身份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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