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童夫人不滿道,“讓他們聊着,你先看大夫,要不讓小廚房幫你盛些飯菜放到房裡,不耽誤你吃。”
童溫祺極其緩慢地搖了搖頭,語氣中透露着失落:“那樣太冷清了,夫人,我想在此處沾一沾熱鬧。”
聽得童夫人憐心大起,十分心疼,特意叮囑童洛錦讓她好好照料他,童洛錦不知他怎麼幾個時辰不見就病成了這副模樣,但礙于童夫人在場,還是問候了幾句,他對自己的病情避而不談,隻是自責因為自己身體的不适打擾了大家的興緻。
童夫人道:“真是個惹人疼的孩子,都是一家人,還在意這個做什麼。”
許倬雲醉得差不多了,也跟着道:“是啊,都是一家人,也别太見外了。”
童溫祺在聽見這話之後,他的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起來,但是旁人隻當他使因病難受,并沒有多想。
許倬雲卻覺得他沉默穩重,是個值得相交的朋友,自己提了酒壺要給他斟酒,被童溫祺擡腕擋了一下,道:“要服藥,不能飲酒,請見諒。”
“對對對,”許倬雲放下酒壺,又去拎茶壺,“是我糊塗了,那童兄以茶代酒就是。”
管家自不可能讓他來倒茶,便要上前去接過茶壺,被許倬雲避開了:“都是自家人,我來就好,沒那麼多規矩。”
他雖然與童溫祺相鄰而坐,但是中間隔得距離并不小,他斜着身子去倒茶,卻一個沒站穩,茶壺從他手中徑直砸落,不偏不倚地砸在童溫祺身上。
茶水滾燙,能瞧見浮在半空中的白色蒸汽。
童溫祺皺着眉頭悶哼了一聲,衆人一擁而上,收拾茶壺的收拾茶壺,關心童溫祺的關心童溫祺,童老爺安慰着許倬雲:“不妨事不妨事,賢侄莫過要太自責。”
許倬雲肯定是自責的,他一邊關切童溫祺的情況,一邊有些疑惑:“剛才是什麼東西絆了我一下……”
他一邊奇怪一邊低頭看,但是地面平整什麼也沒有,隻能将剛才的感覺歸結為自己喝多了。
他的聲音很小,除了他自己沒有旁人聽見,童溫祺卻在衆人的簇擁關懷之下,幅度極小地擡了一下頭,視線若有似無地掃過許倬雲。
許倬雲有些奇怪,總感覺剛才用刀子在他臉上劃了一下,他往四周張望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心道,自己大概真的是有些醉了。
第五十六章意外
這場意外的發生讓整場宴席的氣氛變得沒有那麼熱烈了,童夫人與童老爺是正經的主人,自然不能丢下客人離開,童夫人便讓童洛錦陪着童溫祺先行回了後院,讓大夫瞧一瞧他的狀況。
童溫祺被小厮扶着,童洛錦落後他半步,她瞧着童溫祺瘦削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心煩意亂。
為什麼還會不自覺地關心他,為什麼看到他這副模樣還是會心生憐意?為什麼還是不長記性?
童溫祺察覺到她沒有跟上來,停住腳步回頭喊了一聲:“阿姐?”
童溫祺的燙傷比童洛錦想象得要嚴重,腿部的大片皮膚起了泡,周遭的一圈都泛着深紅色,看上去十分駭人,大夫為他挑破了水泡,撒上了燙傷藥,又對着他叮囑了好一番,這才離開。童洛錦因為男女有别的原因,隻能在外屋等,并不能直接瞧見他的傷情,具體情況都是小厮同她轉述的。
童洛錦等着大夫出來,又将應注意的事宜問了一邊,這才命黃莺将他送了回去。
屋子裡的小厮出來,在她身邊為難道:“大姑娘,七公子請您進去。”
童洛錦知道自己不應該進去的,那麼關心他做什麼?但是不知道她是發了什麼瘋,竟然将所有的理智抛在了耳後,跟着小厮進了内屋。
童溫祺正在椅子上坐着,上半身的衣衫完好,腿上蓋了一張毯子,童洛錦隻瞧了一眼便别過視線去,道:“大夫不是說不讓遮蓋傷口嗎?”
童溫祺道:“我怕吓着你。”
童洛錦便道:“我去屏風後面說話,你别捂着傷口了。”
“别,”童溫祺道,“阿姐,你就在這兒好不好,不然我心裡不踏實。”
也許生病的人都很脆弱,即便是童溫祺這種冷硬的人此時也嬌貴起來,央着童洛錦陪他:“阿姐,你别走,我不吵你,你就坐在這兒陪陪我好不好?就一會兒。”
鬼使神差的,童洛錦竟然真的坐下了。
她随手從一旁的書架上抽了本書來看,狀似無意地問:“你怎麼病了?着涼了?”
童溫祺低低咳了兩聲,道:“許是夜裡開了窗,受了涼,早上略有些不舒服,但是沒往心裡去,上午過後上了趟船,回來便這樣了。”
童洛錦冷哼一聲道:“平日裡一副老大人的模樣,管旁人吃管旁人穿,到自己這兒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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