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星久眼神麻木,她無論做什麼選擇,都是從一個深淵到另一個深淵,很累,好像怎麼也看不到光。
張星久呆的時間不長,很快就出了獄。她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交接。
自己的女兒,曾意氣紛發,對自己滿是孺慕之情“娘親,可音及笄後,你能幫我去夏府提親嗎?可音,娘親你也是喜歡的,對吧?”
那時的久兒,帶着憧憬和少年之氣,什麼時候日複一日,再也不會笑了呢?
富貴榮華不過大夢一場,看着張星久離去的背影,張家主輕輕的說了一聲“我好像,有些後悔了。”
夏家。
老太君親自清理門戶,二房全都被趕出了夏府,夏可音扶着他躺下的時候,他握着夏可音的手欲言又止“張星久那孩子是個好的,如果”
“老太君,”夏可音反握住他的手,“現在,不隻是我不想。”
張星久在萬事塵埃落定以後,離開了廣陵城。南陽重孝,廣陵城的絕大多數人一邊受着張家散盡家财的恩惠,一邊唾罵她薄情寡義。
“為了一個男人,将親娘都送進監獄,也不知被誰下了降頭。”
相比之下,最能夠坦然接受這一現狀的是張星久的兩位至親。
張夫人在張家主锒铛入獄的那一天自請出家,消除己身業障。
十年。
幼苗長成壯樹,夏可音開始退居幕後,可依舊還有些事情需要忙裡忙外。
他坐在回府的轎子上,疲憊的揉着眉,突然轎簾被風吹開一角,他渾身一震。
“停一下!”夏可音匆匆忙忙下了轎,目力所及,卻沒有熟悉的身影。
“公子,怎麼了?”阿紫在一旁有些小心翼翼。公子這些年話越發少了,而他也更為穩重。
“無事。”
雲隐寺内,小沙彌輕輕扣響一處屋子。
“雲輕師傅,外面有一位叫張星久的施主想要拜見你,說還有一些凡塵俗世想要叨擾您一番。”
張夫人撥着佛珠的手一頓,望向佛祖,露出釋懷的笑。
十年,足夠每個人和自己和解。
當然,這些蘇婉清與顧懷宇都不知道,因為顧懷宇身子剛一恢複,兩人就出了廣陵城。
蘇婉清和顧懷宇離了廣陵城一路遊玩,一路向南,新婚燕爾,着實甜蜜,直到兩人到了金銀城。
“金銀城,大俗大雅,倒是個好名字,難道城裡遍地都是黃金?”蘇婉清噙着笑,翻身下馬,顧懷宇也随之下馬,牽着缰繩往前走。
門前沒有任何守衛,蘇婉清拍了拍門“有人嗎?”,沒人應。推了推門,沒推開。
“好奇怪,”她疑惑的圍着城門轉了一圈,在城門左側發現了一個凹陷下去的手掌印。
蘇婉清退了幾步,與顧懷宇并肩,“覺着這個像是一個機關,要不要試試?”
顧懷宇點點頭,手卻搭在了腰間的佩劍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城樓處沒有守衛,這讓顧懷宇想起了地藏城,還是小心些好。
蘇婉清将手指按進了凹槽裡,一陣金光閃現,繞着蘇婉清的手型走了一圈,凹槽裡留下了一個金手印。
掌印落成,沉重的城門發出咯吱一聲響,緩緩向兩側打開。
“這就開了?”
蘇婉清踮着身子往城門裡面看了一眼,想要探個虛實。出乎意料,熱氣騰騰的包子鋪,人來人往的街道,與其他城鎮一般無二。
兩人面面相觑,難道是她們過于疑神疑鬼了?
而兩人不知道的是,掌印落成的時刻,遠處的樓宇鈴聲陣陣。城主孫良将梅花粥放在了桌子的對面。
“夫人,有客人來了。”
蘇婉清牽着馬,馬蹄在街道上發出哒哒哒的聲響。街道兩側,賣油的老叟自在的對着油孔灌油,賣胭脂水粉的郎君忙碌的擺弄着自己的瓶瓶罐罐。
蘇婉清瞧見一個扛着插滿冰糖葫蘆的高粱杆的小販吆喝着朝這邊走來,剛想上前,就看見她旁若無人的繞過自己,繼續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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