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險些出口的“少時相好”四個字咽進肚子裡,望向關無絕的眼神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其中深意十分難以描述,硬要說的話,就好像在看一個……為情郎獵豔的小姐。
關無絕裝作沒看見,又轉向阿苦,推了推他,“這位是教主的随身近侍溫楓。你今後服侍教主,要多多向他請教。還不見禮?”
青衣藥人低垂着眼睫,上前行禮:“阿苦……見過溫近侍。今後還請溫近侍多多提點教導。”
不料溫楓臉色鐵青,勃然怒視阿苦,罵道:“大膽!你這無恥之徒,還敢在我面前讨巧!”
話音未落,溫楓眼中暴起殺氣,一掌席卷着風雪,朝阿苦的心口拍去。
關無絕怎麼也沒想到一向和善謙遜的溫楓居然氣的直接動手,還是這般毫不留情誓要奪人性命的招式。正面攔截已是來不及,關無絕果斷劈手朝溫楓手腕骨側面一擊,堪堪趕在那驚人一掌貼上阿苦前胸之前,将溫楓的攻勢扭了方向。
隻聽“嘭”地一聲巨響,溫楓的手掌擊在旁邊一顆松樹上,直接斷開碗口粗一根枝桠。
阿苦吓得臉色發白,蕭東河也給這一出駭的不輕,可他這時候反倒不吱聲了——溫楓是個什麼性子的人,燭陰教上下都清楚,能叫這個自幼随侍教主身旁的白衣近侍露出這般殺意,不可能沒有緣由。
反倒是關無絕猛地怒起來,一把揪住溫楓的衣襟,低喝道:“溫楓!我意已決,一切後果也由我擔。你若再敢動他,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奇的是,這時候角色似乎掉了個個兒,剛才淡然沉着的關護法怒火上頭,剛剛還要殺人的溫近侍卻沒了脾氣,這時候默默捂着手腕,竟換上了一副悲哀神色,道:“關無絕……護法……你真要這麼狠麼?怎麼就非他不可,真沒别的法子麼?”
“沒錯,”關無絕面容冰寒,每一個字都咬的很重,聽起來充滿了決絕的戾氣,“隻有這樣。”
他不再理會溫楓,緊緊地抓住了阿苦的手腕,以一種肅然而又不容反駁的語氣,道,“走,随我去見教主。”
“等等!關無絕你站住……”
全程暈頭轉向的蕭東河這時才回過神來,急忙叫了一聲。可惜關無絕那種性子,來了脾氣任你天王老子的面子都不給的,他理都不理蕭東河,轉眼人就不見了。卧龍台禁地,沒有教主令擅入乃是大罪,蕭左使也隻能遠遠看着那紅色的背影罵娘。
又聽身側一聲悶響,這回是溫楓恨恨地拿拳頭往一旁樹上砸去,直叫枝條顫動不止,積雪轟然而落。蕭東河吓的一把拉住,溫楓的右手已經是鮮血淋漓。
蕭東河感覺自己快瘋了:“溫楓!”
“你們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白衣近侍閉着眼,長歎一聲,“……無可奉告。”
蕭東河心裡陡然一沉。
他放開溫楓,看着溫楓步履沉重地消失在通往卧龍台的松徑深處,總覺得剛剛關無絕和溫楓的對話中似乎有什麼自己忽略掉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關無絕:全教上下都在站我和教主的cp,隻有我锲而不舍地幫你和教主牽線,你感動嗎?
阿苦:不敢動不敢動qaq
山有扶蘇(2)
沿着青白交加的覆雪松徑一路往上,很快遠遠見着了卧龍台。
關無絕留阿苦在下面等,自己理了理衣衫,順便也理了理心緒,低頭踏上了階。
山上清淨,落在階上腳步聲就顯得清晰無比。關無絕垂首默聲,一步步拾級而上。方才的輕松灑然已經消失不見,他罕見地斂了周身驕傲鋒芒,顯得順從而恭謹。
——他對蕭東河說了謊,其實自己心裡頭一點兒底都沒有。
他對教主最後的一眼印象,還停留在那撕皮裂肉、血沫飛濺的劇痛裡,停留在如驚雷般連連炸響的,刑鞭碎骨的破空聲裡。教主呢?教主對他又是怎樣想的,是否已經種下了無法拔除的憎惡,将過往的情分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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