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流出乎意料地點了頭,歎道:“如果你不願,本座再想其它辦法。”
他這話倒是說的輕描淡寫。其實……哪裡還有什麼其它辦法。若是能想到,他也不至于把這種事跟無絕講出來。
起初,雲長流隻是欲以教主恩人的名義,将阿苦留在息風城,保他一生平安。然而就在調燭火衛與陰鬼之時,卻遭到了現任鬼門門主的燭陰教長老薛獨行的反對。
薛長老向來鐵面無私。他當即對教主直言道,若是雲長流得以一直在位,以他的威信與能力,還可以護得住阿苦;然而如今教主命将不久,待雲長流死後,誰也無法保證這伶仃無依的小藥人的命運。
畢竟這險惡江湖,利益當頭,誰會在乎一個已死的舊教主的什麼恩人呢?
可給了阿苦名分就不一樣了,教主配偶倘若受辱,辱的就是整個燭陰教的面子。這麼一來,哪怕教衆不願,也不得不保他。
薛獨行向雲長流提議這個方法時,說的意思同關無絕一模一樣——這是最簡單有效的上上策。
關無絕認命地歎了口氣。
他苦笑一下,搖了搖頭對雲長流道:“教主不必費心了,您可千萬别再費心了。若非要有個人來想其它辦法,還是無絕來吧。”
“您放心,我不動阿苦了。”
護法口上這麼說着,卻在心暗想:其實也無大礙,反正交易的時間地點已經定下,大不了到時候把顧錦希騙出來黑吃黑。
雖然這麼一來可能要兇險一些,但關無絕自認武功不在顧錦希之下,隻要到時候周密計劃謹慎行事,勝算應該也不小。
沒想到,雲長流忽然掃了他一眼,仿佛将他心的打算盡數看透:“慢着,本座對你的懲罰還未說完。”
他食指敲了敲桌案,“刑堂的封脈鎮元針,不算委屈了你吧?”
關無絕倏然不敢置信地擡頭!
叮當一聲,他的勺子掉落在碗裡。
一直以來都不動如山的紅袍護法,臉上終于顯出了驚懼的神色。
他嘴唇顫抖着,眼流露出一絲絕望,忽然翻身跪倒在雲長流腳下,扯住教主的衣角痛聲道:“教主!您這是……要廢了無絕麼?”
封脈鎮元針,乃刑堂為數不多的重刑之一。然而它卻有些特殊,從受刑者的痛苦程度來看,同其它那些殘酷的重刑刑罰放在一塊兒,簡直像是毛毛雨去同暴風雷鳴相比。
然而就是這一項并不十分折磨人的刑罰,仍舊被劃入重刑的範疇。這是由于,封脈鎮元針的效果正如其名。将十二根特制的長針深深打入人十二條經脈的大穴之,可以封住内力的流轉。
也就是說……
受此刑者,饒是最一流的高,也會在轉眼間,變成身無内力的普通人。除非将針取出,不然就形如被廢了武功!
關無絕連死都不怕,當然不怕受刑。
但是如果封了他的内力,哪怕隻是暫時的——
他還怎麼去殺了顧錦希為教主搶藥!!
宛丘(5)
雲長流早料到護法定然不會願意,可關無絕這麼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還是叫他心裡發緊,忙雙扶了關無絕的肩膀,“這說的是什麼話!隻要你安分聽話不再惹事,日後自會給你将針取出來。”
護法卻跪定在那裡不肯起身,他這下是真慌了,幾度苦苦哀求。然雲長流心疼歸心疼,這回的态度卻極為堅決,無論如何都不松口。
關無絕這才知道,剛才蕭東河前來就是和教主談的這事。封脈鎮元針定于明日行刑,刑令已經下到刑堂。
按理來說,天亮時就會有刑堂的掌刑者來把護法壓過去,或者幹脆由養心殿裡的燭火衛綁過去。
雲長流不舍得看無絕這般受辱,他帶了安撫之意地想伸碰一碰眼前人的臉頰,輕聲哄道:“聽話。再睡一覺,明早本座親自陪你過去,不叫刑堂的人過來了可好?”
關無絕卻沉着臉色,冷然把頭一偏躲了過去。
此前四方護法雖然有時在小節上不拘規矩,和教主玩笑戲鬧都是常事,可那都是雲長流默許。這樣明目張膽的違逆,還是第一次。
其實,護法看教主這個态度就知道這刑已逃不過了,他一時間整個人都亂了套,并非有意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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