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熙冷汗直冒,而魍九兩翹着二郎腿等着他把話講清楚,至于為什麼容熙現在會如此難受,那當然是……魍九兩借了虞小雞的威能啦!
虞小雞,生來就是渡劫期,它身上充斥着大能之威,可它卻不會用,隻能任由這些靈氣飄散而去,而魍九兩呢,他的神識是渡劫期,這就代表着他可以在虞小雞靈氣逸散之時收集起一點點渡劫期的靈氣為自己所用,雖然隻有一點點,但也足夠唬一個金丹期的小修士了。
他這一點點渡劫期的靈氣什麼也做不了,無非是讓容熙靈氣失衡,阻塞靈力運轉,讓他喘不上氣,腦子也變得混沌,更容易把真話說出來罷了。
可令魍九兩沒想到的是,容熙咬着牙竟是生生受了下來,一個字也沒說。
魍九兩頓時覺得無趣起來,一揮衣袖讓靈氣散去了。
可憐的容熙站立不住摔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
待到容熙緩過神來,便聽到魍九兩道:“你最好現在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不然老子就去跟乾巽那厮說你喜歡他,把你也趕出丹山去。”
别的不會,告狀還不會了嗎?他魍九兩可從來不覺得告狀是個丢人的事兒,雖然跟乾巽告狀好像有點兒不太對勁。
而容熙,他躺在地上看着坐的随意,氣勢卻遠高于他的魍九兩,心中忽然升起了一個荒唐的想法,他覺得這個叫做錦衣的,是個能與乾巽道君比肩的天才,否則他一個築基上境憑什麼将他這個金丹中境壓的動彈不得?而且在之前君上教他練劍的時候,錦衣隻用了一遍,便将他一直學不會的動作學的融會貫通,甚至可以教他,并且錦衣還不是劍修!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錦衣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也許,他配得上君上,容熙想。
在曾經,容熙覺得或許隻有獄淵之主魍九兩那樣同樣天才的人物才配的上君上,隻是那魍九兩是獄淵的魔修,與乾巽是天然的對立面,他們之間不死不休。
可現在,好像出現了一個足以碰得到那遙不可及的乾巽道君的人,哪怕他們現在差的有些遠,可最起碼乾巽的身邊有人陪伴了,至少在他還活着的這段時間,有人能說說話了。
容熙想了許多許多,他想到了母親的教誨,想到了師門的教導,想到了丹山的風光,想到了蘊靈閣前的靈鶴,最後他想到的是乾巽穿着素白的裡衣,靠在床前,看着窗外飄遊而過的雲煙,眼裡不帶一丁點兒的笑。
因為丹山風景再美,也抵不過它是禁锢着乾巽的囚牢。
他們是沒有鑰匙卻能從牢裡出去的人,而乾巽則是拿着鑰匙,卻無論如何出不去的人。
容熙咬了咬嘴唇,如果他将事實告訴了這個錦衣,那麼他是否能讓連笑起來都泛着清冷的君上沾上一絲煙火氣呢?
他敢去賭嗎?
容熙擡頭看着魍九兩的眼睛,那眼神裡帶着百無聊賴,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激不起他的興趣似的。
此刻,容熙忽然明白了君上一直把錦衣留在身邊的原因,因為錦衣看乾巽的眼神是平等的,不會因為他高高在上而去仰視他,那麼自然也不會因為他的經曆而憐憫他。
“君上會死,”躺在地上的容熙終于開了口,“為了整個修真界。”
容熙看着屋頂,就好像看到了乾巽的未來,每次想到這些他便很想哭,如此好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因為這樣的理由死去?可他卻不能阻止他,因為他知道乾巽一定會做出拯救整個修真界的選擇,他是一個好人,是一個善人。
可容熙沒想到的是,聽到這樣的話魍九兩眉毛都沒挑一下,而是道:“你能不能先站起來坐下再說,老子低着頭很累。”
容熙:……
待到容熙坐好之後,魍九兩擡了擡下巴道:“接着說。”
這架勢,活像個村口聽八卦的中年婦女,就差抓把瓜子放嘴裡磕了。
一時間,容熙後悔說了,可話已經開了頭,總不能停在半路。
于是容熙深吸了一口氣,接着道:“如今的修真界早已不同以往,靈氣衰竭、修煉緩慢、無法飛升,修真界早已成為了強弩之末,再如此下去,估計過不了多少年,修真界就會不存靈氣,無法修煉,分崩離析,不複存在了,而君上的存在則可以延緩修真界靈氣存留的時間……”
“那為什麼乾巽會死?”容熙話才開了頭,就被魍九兩打斷了。
“因為若是君上不死,修真界的衆人就再也不能修煉了。”容熙的眼睛裡帶着哀傷,喜歡的人注定活不長久,有什麼能比這更悲傷的事情呢?
可魍九兩卻是眉頭一皺,無語的道:“不能修煉就不能修煉了呗,關乾巽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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