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快門聲中,衛燃的視野再次被劇烈的白光填滿,等到視線恢複正常,他立刻看到仍被手機的燈光照亮的金屬本子緩緩翻到了第一頁。
“難道給老子升官了?”衛燃立刻激動起來,目光熱切的看着漂浮在頁面上的金屬羽毛筆。
然而,讓他哭笑不得的是,那支羽毛筆在一番煞有其事的準備之後,竟然在第一頁自己的軍銜下面,寫出了“綽号:獸醫”這麼幾個字。
“你大爺啊...沒完了是吧?”
衛燃臉色難看的罵了一句,眼睜睜的看着金屬本子一頁頁的快速翻動,最終停在了第19頁。
在刷刷刷的輕響聲中,金屬羽毛筆在這一頁的照片下面寫出了後續的故事:
破繭的海蜂
随軍牧師湯姆,1944年8月8日,遭冷槍襲擊陣亡于關島阿散灘頭營地,曾獲紫心勳章,同年8月追授銀星勳章。
擔架兵蘭迪,因作戰期間負傷,曾獲紫心勳章。關島戰役結束後留任關島,以機場地勤職務繼續服役至二戰結束。1945年8月退役,同年12月,以焊工身份就職于休斯頓造船廠。1968年4月,因酒駕車禍離世。
裝卸工威爾,1944年8月9日,因湯姆臨終前舉薦,破格成為海蜂營随軍牧師,服役期間因傷獲紫心勳章。關島戰役結束後留任關島,以裝卸工職務繼續服役至二戰結束。1945年8月退役,同年9月,返回故鄉擔任當地教堂牧師,1999年10月于家中去世。
推土機駕駛員馬歇爾,1944年8月,因虐殺戰俘罪,經軍事法庭審判入獄一年零六個月。出獄後返回得州經營祖父遺留農場,終生未婚,并撫育戰友及妹妹所留獨子布朗,1985年聖誕夜于睡夢中離世。
布朗,海蜂營工兵格雷格遺腹子,由馬歇爾撫養成人,1973年以法醫身份入職敖德薩警察局,1982年辭職返回農場照顧馬歇爾。2009年夏,因突發性腦溢血離世。
寫到這裡,金屬羽毛筆另起一行列出了湯姆、蘭迪以及威爾所獲得的勳章的詳細信息。随後又列出了一個位于夏威夷的詳細地址。
至于這兩段信息裡為什麼馬歇爾沒有獲得任何的榮譽,衛燃卻一點不奇怪,那個無法無天的混蛋隻被判了一年半,明顯是有人放水了,他沒獲的任何榮譽,顯然是他需要付出的代價。
稍作停頓之後,金屬羽毛筆另起一行寫道:“戰争制造了殺戮與仇恨,戰争泯滅了人性和道德,戰争也曾消除偏見,戰争更見證了牢不可破的友誼,喚醒了良知與信仰。
戰争總要帶來些東西,也總會帶走些東西。但大多時候,那些都不是最初發起戰争的目标。”
在衛燃的歎息中,寫滿了字的淡黃色紙頁輕輕翻到了背面,那支羽毛筆也在紅色漩渦下不緊不慢的寫道,“這是你赢得的賭注,上帝保佑,希望它能庇佑你從戰場上活下來。”
然而,還沒等衛燃伸手,他卻發現在這一頁紙上竟然出現了第二個紅色的漩渦,而那支金屬羽毛筆也繼續在這個漩渦下寫道,“這是你赢得的賭注,上帝保佑,希望它能給徘徊在戰場上的士兵帶來一些慰藉。”
湯姆和威爾?
衛燃隻是掃了眼漩渦裡沉浮不定的些許輪廓,便已經判斷出了這裡面的東西分别是湯姆的那支1911佩槍,以及威爾答應送自己的那支白色口琴。
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原本已經該完成任務的羽毛筆卻略略擡升了高度,随後那一張張記錄了太多故事的淡黃色紙頁開始快速往前翻動,并最終停留在了繪制了初級戰地天使勳章的第七頁!
“難道這個勳章要升級了?”
衛燃立刻激動起來,這次他可是以醫療兵的身份全程經曆了關島戰役。在那将近一個月的時間裡到底救治了多少傷員,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不過,正所謂希望有多大失望便有多大,在他期待的眼神中,金屬羽毛筆卻隻是在那存放了醫療箱的紅色漩渦下面,簡簡單單的寫了個“累計救助:309”的字樣,随後便啪嗒一聲砸在了金屬本子上。
“就這?逗我呢?”
前後不過幾分鐘第二次被耍的衛燃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自己,立刻将金屬本子裡的醫療箱取了出來。
當他看到放在地面上的醫療箱時,上一刻的不滿瞬間便化作了仿佛豐收老農才有的滿意笑容。
“不虧不虧!”
衛燃一邊念叨的同時,一邊拿起了放在醫療箱上的頭盔,不出意外,這頭盔恰恰是當初在關島戰役時,每天都扣在自己頭上的那個,唯一的不同,也僅僅隻是頭頂沒有了海蜂營的logo,隻剩下了四面的紅十字而已。
除了這點細微的區别之外,這頭盔上的罩網,以及被罩網固定在上面的撲克牌與那盒好彩牌的香煙都在。更讓他哭笑不得的是,竟然還有一張被塑封過的彩色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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