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趣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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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過去抓住他的腳腕輕輕活動：“疼嗎？”“沒事。”肖戰搖頭，“打完了？”“嗯。我……”“我猜你可能要回國，”肖戰打斷，笑笑，“剛剛替你收好行李了。”王一博愣了愣，心裡忽然覺得難過，卻不知道該如何說，隻好咬咬唇點頭：“我…剛剛定了航班，有點…趕，可能要很快走。”肖戰沉默了一會：“哦。”他想了想補充：“我就不送你了好不好？被拍到就不好了。”王一博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接過他收好的行李箱，又點了一遍，沉默地戴上口罩，戴上帽子，戴上圍巾，一如初遇那晚的裝備齊全。肖戰站在一旁，忽然覺得眼前顯得有些冷漠隔離的人陌生了起來，萬裡遙遠，他沒有哪一刻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們的不同。他穿着拖鞋，送自己的小明星到門口，溫聲道：“就這裡了？回去照顧好自己。”隻露出一雙冷淡眼睛的人悶悶應聲，接過行李箱：“我走了。”“走吧。”他沒有說再見，站在門邊看着王一博走出去，門漸漸關上。最後一刻，一隻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卡了進來，全副武裝的人閃身擠進門，沒管那隻被落在外頭的大寸行李箱，不管不顧捧着肖戰的臉，摘下口罩去吻他的唇，沒章法地吮咬，唇齒交纏。他急得快哭了，緊緊抱住懷裡失神的人：“我們不這樣好不好，戰哥，我不喜歡這樣。”“我要走了，你連再見都不說。”“我知道，我們認識不夠久，可能…了解沒有那麼深。可是在我設想的未來裡已經有你了，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放棄我？”“你記得我昨天跟你說的嗎，愛自己超過愛我。我希望你做決定是因為你自己想，不是别的原因。就算最後…我也希望是因為你不愛我了，不是别的。”“王一博。”肖戰輕輕出聲，摟在他身後的手挪上去摸摸他戴着毛線帽的腦袋。“我現在沒有打算離開你。”“可是太突然了，你要給我時間做思想準備。”“但你說的所有話，我全都會記得。”隔一片汪洋那天晚上，肖戰在客廳的沙發上抱着抱枕坐了一整夜。最後他還是沒送王一博出門，隻是安撫性吻了吻他的眼睛。他腦子很亂，心裡也慌，卻講不清自己焦慮的根源，按理說他開始招惹王一博的時候，就該想到這一天，隻是沒想到會這樣倉促又突然。手機被他抛在一邊沒趕再去翻，像是打開了就會被拉入唇槍舌戰的人山人海。他煩躁得睡不着覺，隻想幹坐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睡夢裡都是不絕于耳的紛雜聲音，帶着各樣情緒在腦子裡打轉，第二天上午被手機鈴聲吵醒時，他頭痛欲裂。來電人是肖爸爸。肖戰看着來電顯示皺了皺眉，心裡咯噔一下，接了電話聲音沙啞：“喂？”那頭頓了頓才開口：“在忙嗎？”“沒，”他清清嗓子，有些忐忑，“你說。”“我聽鄰居說了，就看了下娛樂新聞。”肖戰不知道該說什麼，無意識抓緊了手機：“嗯。”“喂？聽得到嗎？”那頭好像聽不到他的聲音了，喊了兩聲。“在，爸。我在，聽得到。”他回神，趕緊調整了一下手機的角度。“新聞是真的嗎？”“是。”中年人沉默了一陣，試探道：“我查了一下，那孩子還挺小的，比你小幾歲來着？五歲吧。”“……六歲。”“噢…也差不多。你們現在還在一塊兒嗎？他在你旁邊嗎？”“沒有，他昨天晚上趕回去了，新聞要處理。”“噢。”肖爸爸沒能成功和男孩子通話，似乎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沉默了一會，逃避性換了個話題。“你之前說這個月回來？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沒？”“沒，前段時間在旅遊，還沒處理好。然後這兩天因為新聞…回來可能不太好。”肖戰無可奈何又折回了大家暫時不願觸及的話題。“啊，是不太好，現在追星小娃娃有點沒分寸。那你有什麼打算啊？”“先留在倫敦，看情況決定。合同是到明年的，我還沒跟房東提回國的事情。”電話裡又是一陣沉默，時間長到肖戰快忍不住想開口了，那邊卻忽然有了聲音，似乎是玻璃杯被什麼打翻，摔在地上發出一陣令人心驚的脆響，話筒那頭傳來一陣女人的驚呼抱怨。他心裡一緊，趕緊問：“怎麼了？”“沒事沒事，堅果竄到廚房，把碗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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