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兒子見他爹這樣無語又想笑,“這是三叔的信,我還能胡說啊。再說,你看你認識嗎?”
顧金柱識字,但識的字不足矣讓他看懂顧承禮的信。每每這時顧金柱就不禁後悔,以前顧承禮要教他認字,他嗤之以鼻,覺得那玩意不能吃不能用,白耽誤功夫。
顧金柱把信遞給閨女,倆閨女以前認識的字也有限,自打把顧承禮寄來的小學課本吃透,倆女孩也脫離了文盲。姐倆頭挨着頭看一會兒,沖她們的爹點點頭。
顧金柱的小兒子不禁說:“現在信了吧。小叔還說要是姑父不信,覺得咱們隻是口頭上大方,背地裡收拾他,完全可以把這封信給他。”
顧金柱看向他婆娘王然,“這就沒必要了吧。”
“老三擔心那家人擱背後說他壞話?”王然猜測。
顧金柱覺得隻有這一個可能。實則顧承禮是怕顧絨花仗着有兩個哥哥,錢綠柳仗着有兩個兒子撐腰,以後找人家麻煩。
話說回來,由于沈如意要上班,還有三個孩子要養,不論是顧絨花的事,還是楊紅梅一家的離開,過去了在她這裡就過去了。
也是因為沈如意早出晚歸,沒空找人閑聊,所以家屬大院裡那些熱心腸的大嫂子大娘們,沒有發現沈如意這個人理智的堪稱冷血。
顧承禮早上買菜,然後上班,晚上看着兒子寫作業,給兒子洗臉洗澡,比沈如意還忙,所以也沒發現沈如意“鐵石心腸”的像換了個人。
忙碌的日子過得總是特别快,越過七月,邁過九月,老總的離去,偉人的離開,那四人的事定性,暫停十年的工作陸續重啟等等,這一樁樁一件件,不僅牽動國人的神經,也影響着整個軍屬大院。
沈如意的感覺尤為明顯,他們醫院的醫生百分之七十的家境都不錯,十年浩劫期間,自然沒少寫檢查挨批評,以至于這些人在醫院之外的地方多夾着尾巴做人。十年浩劫一結束,整個醫院氛圍格外輕松,有時候熱鬧的跟隔壁副食廠一樣。
其次就是顧承禮,下班越來越晚,晚上還要寫材料,經常沈如意睡一覺醒來,他才堪堪準備休息。
在這個氛圍下,顧家又收到一封信,這次不是顧承禮老家,而是海城市沈如意老家,寄件人還是市辦公廳。
第89章大家閨秀
一九七七年,春寒料峭,凍殺年少,顧小牛和兩個弟弟扔下書包就找開水瓶。
沈如意連忙跟過去,“不是在醫院剛喝過?”
“不渴。”小牛搖頭,“我想沖溫水袋,太冷了。”說着還一邊抖個不停一邊搓手。
沈如意聞言頓時忍不住念叨,“跟你們說早晚溫差大,中午熱死個人也不妨礙晚上凍死個人,你們還不信。小柱冷不冷?”
顧小柱點一下頭,脫掉鞋和外套就往床上爬。然而床上沒有被子,被子都在外面曬着呢。
沈如意塞給他一個熱水袋,被子抱進來,“我再給你們倒點水,喝點熱水去去寒,否則明天肯定得感冒。”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仨孩子深刻體會到這句話,自然不敢拒絕。
哥仨喝的打飽嗝,抱着熱水袋,蓋着帶有太陽味道的被子,舒服的昏昏欲睡,當真放任自個倒頭就睡。
顧承禮甫一進門就發現今天不對勁,屋裡異常安靜。這種情況擱三四年前很正常,小牛領着兩個弟弟出去玩了。如今小柱大了,不需要小牛盯着,沈如意便讓小牛和小貓跟她學做飯。娘仨都在廚房,卻聽不到說話時,顧承禮有個不好的預感,蹑手蹑腳到廚房,驚得“咦”一聲。
沈如意吓一跳,回頭一看是他,“你屬鬼的?走路都沒聲。”
“怎麼就你自己,他仨呢?”顧承禮往左右看了看,“出去了?怎麼不讓小牛幫你洗菜?”
沈如意朝西卧室努一下嘴。
顧承禮沒懂。
“一個個要風度不要溫度,凍得哆哆嗦嗦受不了,在床上躺着呢。”
顧承禮聞言朝西卧室看一眼,“活該!叫他們穿厚點跟要他們的命一樣,我看以後還敢不敢。”
“肯定還敢。”
顧承禮噎的直瞪眼。
沈如意見狀,笑道:“小牛和小貓不敢,小柱也敢。你也不看看他現在才幾歲,就算能記住,也忍不住存僥幸心理。”說着,一頓,“手裡拿的什麼?不會又是你大哥的信吧?以前三年寫不了一封,現在一年恨不得三十封,他這是想幹嘛,跟你重叙兄弟情?”
“他倒是想,也得我給他機會。”顧承禮從未給過他大哥機會,哪怕他大哥的信裡特别熱情,他也是用公事公辦的口吻回信。
沈如意道:“那是誰?”
“海城市辦公廳。”
沈如意“哦”一聲表示知道,猛地轉向他,“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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