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小人平時表現得太膽小甚微,口風甚緊,蕭太後并沒有再派人尋我。小人用多年所攢之資,在徽州買了一處宅院,平平靜靜的過日子。也不知是不是有報應,後來我兒沾上賭博,十賭九輸,把家裡的資材輸了個jīng光,還欠下大筆銀錢,無力還債。他在小人酒後套了小人的話,得知這個大秘密,留下一張字條走了,說是要去京城找蕭家讨銀子。小人醒來看到這張紙條就明白大禍臨頭了,倉皇南逃。這韓家村的裡正是我一遠房表叔,當年我父親曾救過他的xing命,他便留下了小人,讓小人托身在這山神廟裡,以給村民看病為生。”
聽完,陸栖行閉上眼,又問了一句:“先皇的死,究竟是意外還是人有意為之?”
賈鑫利仔細回憶了一下:“先皇是因胸口疼去世的,當時主診的是羅太醫,那時候小人已經不受皇後娘娘待見,在先皇去世前的三個月裡總共隻見了先皇三次,每次他的氣色都比上一回差一些,最後一次,先皇已經躺在chuáng上起不來了,咱們太醫院會診,隻要叫得上号的太醫都去了。小人也替皇上把了一次脈,他的胸口處舊傷複發,内裡淤血堆積,藥石罔效,因為傷處緊挨着心髒,我們也不敢采取大膽的措施,因而……”
“你的意思是,先皇的死是意外,病qíng所緻,沒有人從中動手腳?”陸栖行睜開眼,利眼盯着他,不放過他臉上的絲毫變化。
賈鑫利點頭:“應該是。”
陸栖行沒再理會他,對章衛說:“把他帶下去,别讓他跑了,順便審問一下廟裡那幾具屍體是怎麼回事。”
章衛領命,帶着賈鑫利下去了。
曹廣憤怒得一拳捶在旁邊的洋槐樹上,樹gān不停地晃dàng,樹葉相碰,發出刷刷的聲音。
“蕭氏這賤人!”他氣得連尊稱也去了,頭抵在樹上,憤怒地拍了好幾下。
陸栖行暗沉的眸子落到他出血的手背上,歎了口氣:“這不過是賈鑫利的一面之詞,不足以全信,當務之急是弄清楚他說的話裡有幾分是真。更重要的是,若今上不是皇兄之子,那他是何人之子,蕭氏是否懷過孕,若是蕭氏親生,那他的生父是誰?”
一連串的問題擺在他們面前,容不得他們松懈。
曹廣也振奮起來,淩厲的濃眉一撇,帶着勃勃怒氣:“我倒要看看,蕭氏的jian夫是何方神聖。”
陸栖行看了他一眼,拉上呆滞的傅芷璇,說了兩個字:“走吧。”
這邊,章衛已經問清楚了山神廟裡發生的事。
昨夜一行十幾人突然闖入山神廟,目标直指賈鑫利。
但賈鑫利早在幾天前就從裡正口中得知,村子裡來了幾個陌生人。他擔心這些人是沖他來的,一面跟裡正串通好,說他出遠門,一面偷偷躲進廟中扔在牆角的那一尊無頭的山神石像中。
沒人知道這尊石像是中空的,倒是讓他躲過一劫。但樂征幾人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們不知賈鑫利藏了起來,擔心這夥人殺了賈鑫利,跑出來阻攔搶人,不敵對方人多勢衆,被殺死在了廟裡。
沒找到人,眼看天快亮了,未免驚動村民,這夥人又原路返回,離開了小山村,不知所蹤。
“把他們的骨灰帶回去jiāo到他們的家人手中,優撫他們的家人。”陸栖行握緊雙拳吩咐道。
章衛颔首:“是,請王爺放心,末将親自督辦此事。”
說話間,曹廣派上山的兩人終于回來了。
但帶回來的消息并不樂觀,這群人的痕迹到山頂就消失了,他們轉了一周也沒有任何的發現。
曹廣瞥了陸栖行一眼,征求他的意見。
陸栖行面無表qíng:“回去再說,把賈鑫利和裡正都帶走。”
說罷,拽着傅芷璇就往來時的那條小路往馬車停靠的地方走去。
傅芷璇的手被他握得發疼,她瞥了一眼他如刀刻般堅毅冷冽的側臉,沒有說話,隻是把另外一隻手附到他的手背上,用力握了握。
陸栖行察覺到手背上柔軟的一團,扭頭看了她一眼,傅芷璇朝他抿嘴笑了笑。
陸栖行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遂即松開了她的手,但還是沒放開她,兩人一語不發地走在前面,直到上了馬車。
陸栖行來時是騎馬,回去時,他自發坐到了馬車上,手撐着下颚,望着天空上那一輪紅日,臉上的神色肅穆yīn沉,眸中風bào累積,像是夏日bào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烏雲籠罩,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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