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裴世澤打架的事情,在京中是鬧地沸沸揚揚的,連裴延兆都吓了一跳。雖說他不喜歡這個兒子,可是卻也不得不承認,裴世澤永遠是叫人最放心的,他那性子打小便是穩重的。所以一出這事,他比誰都吃驚。後來皇上倒是下了旨意,結果頭一個就是斥責康安侯的,說他管教不嚴,竟放縱家裡人在外為非作歹,威逼商戶。其實這些勳貴都是盤根錯節的,家裡頭人多了,難免會有些在外惹出禍亂的。隻是誰都沒想到,打架這事皇上竟是下旨斥責被打的那個。待一聽這原因,勳貴心底登時聽明白了,皇上這是不滿康安侯兒子看的這事。說來這些勳貴人家衰敗,除了犯了通敵叛國這種抄家的大罪,其他的衰敗都是先從内部開始的。倒是裴世澤,皇帝也責罰他了,罰俸半年。正三品護軍參領,一年才多點兒俸銀,裴世澤壓根就沒看在眼中。這處罰簡直就跟沒罰一樣。“先前你上折子,選的日子朕都瞧了,日子都是好日子,”皇帝寬和地說道。裴延兆心底一松,哦,原來是為了這個啊。“沅沅這孩子雖說比景恒小了點,可是性子卻是再好不過的,又是孝順長輩,與姐妹相處也是極融洽的。”反正殷廷謹就是一通誇贊,到底是自家的孩子,怎麼看都是好的。裴延兆心底又提了起來,皇上與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呢?随後殷廷謹便道:“對了,愛卿家中除了景恒之外,膝下還有幾個孩子?”裴延兆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立即道:“回皇上,微臣一共兩子三女。”“哦,愛卿倒是好福氣啊,有三位千金,”殷廷謹一副閑話家常的樣子,可是裴延兆面上雖是笑,但手心都已經開始冒汗了。皇上豈是無緣無故說這些的。“可都訂了親事的?”裴延兆微微搖頭,說道:“微臣長女如今十七歲,正在議親,其他三個孩子年紀尚幼,倒是還未說親。”“十七歲啊,”殷廷謹深思了一會,便是微微一笑,說道:“說來也是巧,去年臘月裡的時候,端郡王弟倒是上了折子,說他家中嫡長子,如今二十歲,想叫朕給指一門婚事。倒是你的長女年紀十分般配啊。”裴延兆腦子猶如被人劈了一半,竟是一時說不出話來了。端郡王封地在雲南,他的祖父乃是與皇帝的祖父是兄弟,都是世宗皇上的兒子。隻是那位王爺并不受寵,身為世宗皇上的兒子,也不過是被封了個郡王爺而已,如今更是遠在雲南。早就遠離京城這個政治中心,早已是閑散宗室了。裴玉甯若是嫁過去的話,隻怕這一世便都不能再回京城了。可是裴延兆看着面前的笑盈盈的皇上,這件事又豈是他能拒絕得了的。可是皇上為何偏偏要将甯姐兒嫁過去?想到這裡,裴延兆不僅想起幾個月前,家中的那場争執。當時裴世澤便說道,這件事不會就這麼過去的。他一直以為聖上一直沒提起,已是忘記了,可誰知,竟在這裡等着。皇上這是想要叫,玉甯一輩子都不回京啊。裴延兆此時再看着皇上的笑,仿佛便是在沖着他說,朕記着呢。☆、讨論陪嫁這才剛到二月,京裡便出了件喜事,皇上賜婚定國公長女裴玉甯與康郡王世子爺。隻是聽着這麼樁喜事,這聽的人反倒是頭一反應便是康郡王?這位是……待一細想才明白,這位是封地在雲南的那位啊。隻是這京城離那裡可真是夠遠的,走水路一直到嶺南再改旱地走。可是這少數也得半年才能到呢。這地方可真是夠遠的,尋常隻有被貶斥地人,才會去那裡。所以這門婚事瞧着熱鬧,可是仔細一想,這哪裡是高嫁啊,這分明就是被貶了啊。可是該上門恭賀的,臉上還是喜氣洋洋的,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倒是有人心底便疑惑了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畢竟裴玉甯畢竟隻是個姑娘,總不至于開罪了皇上吧。難不成是皇上對定國公有什麼不滿?這是在敲打定國公呢。可是一想又不對啊,定國公自皇上登基之後,也未有什麼舉動啊。不至于叫皇上這般對他啊。而此時謝萍如臉上完全沒有血色地坐在榻上,随後就見一個丫鬟進來,她立即站起來問道:“國公爺呢?”雖說是她身邊的貼身丫鬟,可是這會也不敢開口。“我問你國公爺呢,”謝萍如又着急地問了一句。丫鬟不敢開口了。謝萍如推開她,便直接走了出去。待她到了裴延兆的書房門口,還沒等小厮進去通禀,便沖了進去。誰知就瞧見一個穿着绯紅夾襖的丫鬟,竟是坐在他的腿上,嬌笑地問道:“國公爺,這個字怎麼念啊?”嬌滴滴的聲音,簡直是柔媚入骨。隻是砰地一聲推門聲,倒是壞了這滿室的春情。裴延兆沒想到她會過來,便是把腿上的丫鬟推了下去,那丫鬟一時不及,整個人撲倒在地上,還伴着一聲哎喲地痛呼聲。“你怎麼來了,”裴延兆老臉一紅,便是起身。謝萍如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丫鬟,這是他書房裡伺候的,模樣隻能算清秀,卻不想倒是叫他看中了。就算裴延兆有好幾房妾室,可是謝萍如卻從未像現在這般生氣。她眼睛通紅地盯着那丫鬟,卻沒一絲軟弱,全都是惡狠狠地意思。那丫鬟也是被吓壞了,立即跪着,連聲喊道:“太太饒命,太太饒命。”謝萍如上前,便是一腳踹在丫鬟的胸口,将她踢翻倒在地上。丫鬟痛呼了一聲,惹得裴延兆心疼地立即唉了一聲,隻是謝萍如瞧過來時,他又不由咧嘴道:“不過就是個丫鬟而已,你何必這般生氣。”要不是謝萍如這會還有旁的重要事情,隻怕是怎麼都不會放過這丫鬟的。所以她指着門口,便怒道:“給我滾出去。”丫鬟也沒想到自個竟是能撿回一條性命,當即便捂着胸口,掙紮着爬起來,趕緊退了出去。“你說說,你是什麼身份,何必要這般與個丫鬟計較呢,”裴延兆見她氣得胸口直起伏,便是立即安慰她。可誰知謝萍如卻盯着他,她勉強壓着怒火,說道:“為何我派人請你,你不過來?”裴延兆自然知道她請自個是為了什麼,可是如今這件事已經不是他們能左右的了。皇上都已經下旨了,聖上一言九鼎,根本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夫人,我知道你舍不得甯姐兒,我也同樣舍不得她。可是如今咱們又能如何呢,聖上既是已下旨了,咱們便高高興興地送她出嫁,别叫孩子心底不好過。”謝萍如看着他,一臉地不敢相信,她沒想到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當即她便推開他的手掌,怒道:“你說的都是些什麼狗屁,甯姐兒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就是這般待她的。她就要到那地方去受罪了,你這個做爹的竟是就這樣不聞不問。”裴延兆被她說地沒臉面,登時便怒了,甩手便說:“還不就是你自個,沒教好女兒。甯姐兒有今日那都是她自作自受,若是她在甯國公府的壽宴上,沒想着害人何至于有今日這樣的事情。”謝萍如雙目睜地滾圓,一副恨不得撲上來生撕了他。“要不是因為安素馨,甯姐兒又怎麼會落得今日這個地步,”謝萍如喊道。裴延兆登時皺眉,覺得她當真是不可理喻,“你無端端地提她做什麼,她一人死人難不成能從地底下鑽出來。況且這賜婚乃是皇上定下的。”謝萍如登時大笑起來,她說道:“裴延兆啊裴延兆,如今你竟是連自個當綠頭烏龜都不知道。我真是可憐你,不過也是,便是你知道了又能如何。畢竟人家如今的男人,可是皇上了。”裴延兆跟看瘋子一般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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