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澤看着她又黑又亮地大眼睛,這會滿滿都是警惕,登時又好笑又無奈。雖未靠過去,卻是輕聲笑着問道:“這又是怎麼了?”還說怎麼了,紀清晨方才動地厲害,隻覺得渾身都疼。她便是從山崖上掉下去,都沒現在這般疼,就像渾身叫馬車碾過一樣。昨天本來她以為到淨房去洗澡,本不會有事的。可誰知洗了一半,他便把她壓在水池邊上,倒還貼心地怕邊緣磕着她,又用衣裳墊在池邊。本來淨室内便水汽缭繞地叫人呼吸不暢,可是她又被箍着腰,動彈不得,等她哭地嗓子都啞了,身後的人才總算是放過她。他放開的時候,她連攀住池邊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一下子又滑到水底下去了。原本一朵明豔嬌嫩的嬌花,經過這麼兩回,就跟被霜打過一樣。裴世澤自個都吓了一跳,趕緊又把她扶了起來,抱着出去了。這會紀清晨是真委屈上了,畢竟裴世澤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又生地這般高大,她在他跟前根本就沒有招架的餘地。“沅沅,”他見她眼眶真的泛紅了,知道她是真的委屈了。他認識她這麼多年,何曾叫她受過委屈,當即便心底自責,柔聲道:“要不我幫你揉揉。”紀清晨一聽,小嘴倒是撅地能挂油瓶,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想得美呢。”她又不是沒見過他早上支起小帳篷的模樣,而且之前婚前教育的時候,也是說了男子早上的時候,那處最容易興奮了。方才要不是她手腳夠快,隻怕又要落到他手中了。裴世澤瞧着她咬牙切齒的模樣,先是一愣,随後才哧哧地笑了起來。他本來就生得眉目清冷深刻,可是這麼一笑,五官都柔和地不少。隻是紀清晨被他昨天地行徑,可算是教訓了一頓。他在床榻上的時候,可是答應的好好,這是最後一次。可是到水池裡,還不是又哄又騙地又來了一次。男人的話能相信,果然母豬都能上樹。婚前說地倒是好聽,什麼都哄着她,可是在床上就可勁地折騰她。紀清晨吧嗒吧嗒地眨着眼睛,這會可真是眼中泛着淚花了。裴世澤立即認錯道:“沅沅,你别生氣,都是我不好。”“你哪裡不好了,”紀清晨軟軟地問他。裴世澤這會卻用手臂支着自個的腦袋,沖着她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不該那般長時間。”紀清晨:“……”這是認錯嗎?這分明就是自誇呀,世上竟有如此厚顔無恥的人。她恨恨地想着,又把身上的大紅錦被拉地更上。所以她拼命地眨眼,倒是真叫她擠出了幾滴眼淚,隻怪她如今日子過地實在是順心,倒是連這哭地本事都沒了。想當年,她隻要一哭,爹爹和祖母便是什麼都不管,便答應了她的要求。不過便是這幾滴眼淚,就叫裴世澤投降了。他也不像方才那般閑适了,靠了過來,緊緊地抱着她的身子,輕聲說道:“沅沅,我錯了。”“你一點兒都不心疼我,”紀清晨是真的覺得疼,偏偏那處還叫人羞澀地無法說出口。所以這會她覺得特别地委屈。她打小就被老太太嬌養,真是渾身都軟,身上磕一下,就能留下一處可怖地青紫。這會在倒是好了,渾身都疼,她還沒仔細瞧過自個身上呢。隻怕都青紫地可怕呢。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裴世澤可是不敢要。剛娶的小媳婦,還沒抱熱乎呢,叫把人家惹惱了。他立即斂起臉上的笑容,低頭去親了下她的額頭,柔聲說:“沅沅,你别哭了,我知昨晚弄疼了,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女子破身本就極疼的,裴世澤也知道,所以昨晚他還用了點小手段。隻是他沒想到最後崩潰的,是自己的自制力。等了那麼久的小姑娘,終于被他抱在懷中。以後不管他是親她,還是抱着她,都不會再避諱着旁人的眼光了。她終于正大光明地屬于他了。“要不你也打我兩下,讓我疼一疼,”他伸手去拉着她的手臂,想叫她捶幾下自己的胸口。隻是紀清晨把自己渾身都裹在被子裡,隻露出小小的腦袋,所以這會嬌軟軟地哼了一聲,“你身子那般堅硬的,隻怕木棍敲了都不疼。我打了又如何。”裴世澤登時笑了,貼着她軟軟的小臉蹭了下,輕聲問:“你真舍得用木棍打?”當然是舍不得的。不過雖然這才是第一天,可是紀清晨卻是要給他立個規矩的。她婚前的時候,姐姐和太太可是輪番給她灌輸了夫妻的相處之道。她瞧來瞧去,倒是覺得姐姐說地有道理。這男人啊,就跟小孩子一樣,一味地哄着,反而叫他得寸進尺了,最後反而不把你的好當成一回事。所以呢,對待他就該耍點小手段,要叫他知道,自個的付出。昨個晚上,紀清晨就算是渾身酸疼,都沒阻止他。就是不想叫洞房花燭,讓他掃興了。可是今個一早上,她便要叫他知道,自個有多疼,要讓他多心疼心疼自己。隻是裴世澤這麼一說,她的心就有些軟了。不過随後她又硬了硬心腸,哼哼道:“可是你折騰我的時候,可一點兒都不心軟。”裴世澤輕聲一笑,溫柔道:“那不是折騰,”他隔着被子,把她抱在懷中,臉頰又蹭了下她的小臉,渾身那股子勁兒,叫紀清晨險些沉浸在其中。“那是喜歡沅沅啊。”因為喜歡你,所以對别的女人,連看都不看一眼。見紀清晨不說話,于是他溫柔地說道:“那要不沅沅與我說,要怎麼懲罰我呢。”裴世澤隻當這是夫妻間的樂趣,便是笑着問她。紀清晨就等着這句話呢,立即便道:“這可是你答應的。”他點頭,含笑道:“是我答應的。”紀清晨得了這樣的話,立即便笑了,柔柔道:“那咱們起身,還要給祖母和父親請安呢。”聽着她軟軟地喊着祖母,裴世澤又是一笑,在她唇上吮了一口,這才起身。此時外頭的丫鬟也聽到了房中的動靜,這才敲門問道:“郡主,奴婢可能進來服侍了。”說話的是香甯,紀清晨應了一身。裴世澤與她說了一聲,便自個去了淨房。紀清晨還算松了一口氣,雖說已是夫妻了,可是早上起身這般四目相對着,她還有些不适應呢。香甯是帶着艾雪和桃葉兩個進來的。今個要穿的衣裳,是桃葉昨日放在包袱裡帶過來的,就怕早上來不及開箱子。等替她換中衣的時候,艾雪和桃葉瞧着她胸口還有脖頸上的又紅又紫的,登時面紅耳赤起來。雖說都是小姑娘,可是男女之事,總是順耳聽過的。昨日她們兩個沒在上房伺候着,所以不知道那動靜,今個倒是瞧了個清楚。可是一旁站着的香甯卻是聽到的,姑娘那細細軟軟地聲音,最後都沙啞了。便是連去淨房都是叫世子爺抱着去的,後頭出來也是世子爺抱着出來的。紀清晨漱了口,又用帕子洗了臉,這才覺得神清氣爽起來。隻是等她坐在梳妝奁前,對着鏡子,一擡頭就瞧着自個脖子上的痕迹,她登時咬着唇,方才真該好生打他才是。好在香甯也發現了這窘迫,趕緊又叫艾雪去開箱子,找一套交領中衣出來。原先準備的中衣,領子倒是不夠高,隻怕遮不住痕迹。香甯還怕紀清晨擔心,又安慰道:“待會便在脖子上挂一串碧玺珠,應該能擋住的,姑娘也沒别太擔心。”等紀清晨換了衣裳時,裴世澤倒也換了衣裳回來了。他今日雖沒再穿大紅色,不過卻穿了一身紫紅色織錦長袍,金銀絲線繡着繁複花紋,襯着裴世澤如玉釉般地肌膚,真是叫人眼前一亮。他本來就是喜歡暗色調的衣裳,也就是大婚的日子,圖個喜慶,這才穿地張揚了些。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犬系男主攻略[穿書]/影帝的金主[穿書] 帝國強力聯姻(星際)+番外 偏執少年你要乖[重生] 開局征服魅皇,再被扔進雙修宗門 末世重生:五個哥哥跪求我原諒 娛樂圈之星途+番外 和降谷成為搭檔後 (快穿)詭異事件簿 和離後,前夫說我才是他白月光 重生之一紙婚姻 星際第一育兒師+番外 第一歌皇誘捕計劃/重生未來之我是歌手+番外 那些離開南京的生活 [綜漫]外挂是美食小遊戲 撩個男二好生娃(穿書) 重逢未晚 被兒子親爹找上門後 軍嫂養兒記[七零]/國寶級親媽 穿成主角的正确姿勢/自作孽不可活(穿書) 雲鬓花嬌(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