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之前你送給我的話還給你。”江遲景淡淡道,“他是個罪犯,請你搞清楚你的立場。”
“我會好好跟他談談。”洛海道。
“事先說好,你要是再管不好他,我就讓鄭明弈去教育他。”江遲景又故意往洛海心窩上戳了一刀,“他應該更聽他偶像的話。”
這一點毋庸置疑,想必洛海也是覺得不太舒服,臉色沉了幾分。
“我不是沒想過這事。”洛海皺眉道,“我打算等他出獄之後,讓他為警方辦事,畢竟體系内也缺乏這樣的技術型人才。”
“給他戴白帽嗎?”聽到洛海有具體的打算,江遲景好歹是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氣勢,“那你得好好給他做思想工作。”
“我會的。”洛海道。
“還是那句話,你要是不行,我讓鄭明弈來。”江遲景道。
“喂。”這下洛海終于表露出了不爽,“你到底有多喜歡他啊?整天顯擺,我知道他很厲害好嗎?”
“你不知道。”江遲景輕聲笑了笑,見洛海有越來越不爽的趨勢,這才收斂起了嘴角的笑意。
鄭明弈的這塊名表比江遲景的老鐘表沉了不少,墨綠色的表盤透着一股低調的張揚。
江遲景總覺得這樣霸氣的手表戴在他白皙的手腕,跟他的氣質不太相符。但轉念一想,這是鄭明弈的表,除了在鄭明弈的手腕上,也就在他的手上最為合适。
不少同事都發現江遲景換了新表,不過他家家境不錯的事在獄裡也不算什麼秘密,所以同事們頂多問一兩句,也沒有人覺得他戴這樣的名表會很奇怪。
“老鐘表還沒有返回來嗎?”鄭明弈來到江遲景身邊坐下,掃了一眼他的手腕問。
“嗯。”江遲景不會告訴鄭明弈,他昨天已經收到了廠家寄回來的快遞。
“你戴這個也不錯。”鄭明弈擡起江遲景的手腕看了看,“不過這塊表更适合搭配西裝,你要不要穿上西裝看看?”
江遲景很少會穿正式的西裝,以前在法院工作時,也就是簡簡單單的工作正裝,不會穿那種熨燙得筆挺的西裝外套。
他不介意做出新的嘗試,看看自己扮成社會精英會是什麼模樣,但不知為何,這樣的建議從鄭明弈嘴裡說出來,他的腦子裡就自動把襯衣解開三個紐扣,并且把領帶綁在了眼睛上。
他不對勁。
“以後試試吧。”江遲景不動聲色地滑了下喉結,語氣自然地轉移話題道,“我今天看新聞,恒祥已經虧了幾十億,它怎麼還不破産?”
“因為恒祥和券商的交割日期是在這周五。”鄭明弈從江遲景手裡拿過鼠标,點開老鐘表的股票頁面,道,“你看這隻股票漲得厲害,但其實隻要沒有落袋,這都不是你的實際收益。”
這個道理江遲景倒是明白,這就好比賭博一樣,隻要一天沒有離開賭場,那手裡赢到的錢,都有可能會再輸出去。
“所以吳鵬在等翻盤的機會?”江遲景道。
“沒錯。”鄭明弈道,“因為現在認輸,他就必須扛下幾十億的虧損,這對恒祥來說是緻命打擊。”
“但是他繼續等下去,也有可能虧損更大。”在鄭明弈身邊待久了,江遲景這炒股新手也有了看清局勢的能力,“他說那些散戶沒有自己的思想,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個賭徒?”
“精辟。”鄭明弈看着江遲景笑道,“他就是在賭。”
“看你的意思,”江遲景推測道,“他會虧損更大?”
“那當然。”鄭明弈道,“吳鵬應該有考慮過割肉,但一隻股票的流通數量是固定的,打個比方,比如老鐘表的所有股票都在你手裡,我出10塊,你不賣,我出20塊,你也不賣,最後我把價格提高到100塊,你終于動搖了,但這時股價也從之前的10塊,漲到了現在的100塊。”
“我明白了。”江遲景思量着道,“你是說他想把股票買回來平倉,到時候股價還會猛漲一波,他的實際虧損會比現在更大。”
“嗯哼。”鄭明弈道。
“那确實隻有賭了。”江遲景道,“現在大部分散戶捏死了手裡的股票,有些場外的人想買都買不到。”
盡管有個别投機者會趁機來撈一筆就走,但從整體上看,散戶還是無比團結。
“因為現在散戶們已經不是在做價值投資了。”鄭明弈道,“他們的目标很簡單,就是搞死恒祥。”
事實證明,引起衆怒果然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江遲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道:“你怎麼一開始不把吳鵬的錄音放出來?”
“前面總要有鋪墊,才能把殺手锏的作用發揮到最大。”鄭明弈道。
前期老鐘表的股價飛速上漲時,吳鵬接受了大量的采訪,在公衆面前獲取了一波關注度。也正因如此,當他的錄音爆出來後,才能引起這麼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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