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的車還未走進療養院,便看見了從車上下來的楚辭與阿詩。楚辭提着東西,牽着阿詩朝站在廊下等待的二老走去,一切都是恭謹之态,哪有面對他時所表現出來的冷漠?
楚耀想要上前,卻被葉千瀾拉去:“你現在上去,被他們發現了怎麼辦?”
“那你說怎麼辦?”
“當然是等他們走了再去。”
兩人隻好将車開到不遠處的小鎮上,先行住下。
*
阿詩先行詢問過付院這幾日有無陌生人來訪?
付院道沒有,并且問她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沒事。我隻是擔心有人叨擾他們。”
“你放心。上次過後,我們謹慎了許多。”
“謝謝付院。”
小鎮上的天氣很好,沒有桂城的那份炎熱,還處于春季的那份溫和。夜晚,你若是出門,還是需要兩件衣服加持,至少阿詩是需要的。至于兩位老人,更是不能馬虎。
幾人走到外面的草坪上,席地而坐,月光灑下來,讓所有的溫聲細語更為柔軟舒适,肅清了你的所有疲倦。
突然,從阿詩的身後方傳來陣陣笛音,她與楚辭一起回頭看過去,見一位十歲左右的孩子正在吹笛給自己的爺爺奶奶聽。
整個草坪上所有閑聊的聲音都停止的,笛音被微風叼起,萦繞在大家的四周,沁人心脾的襲來。
楚辭建議:“阿詩,下次你也可以把琵琶帶來。”
“好。”
阿光聽得很認真,看的出來他很喜歡。甚至在小女孩吹完之後,起身走到朝他們走去,楚辭跟在他的身後。兩人在小女孩的身旁坐下,阿光的目光始終未曾從小女孩手中的長笛上挪開。
楚辭詢問:“伯父,你是想請小女孩再吹奏一曲嗎?”
誰知,阿光搖搖頭。随後指着阿詩:“阿詩吹。”
楚辭便詢問小女孩能否借長笛一用?
女孩問過父母,得到允許之後。阿光再三給他們道謝,小心翼翼地接過長笛,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寶那般,将她交給阿詩。
對于長笛,阿詩僅在樂器行給老闆請教過幾次,吹的并不好。她伸手接過,先是研究了一番,才慢慢地吹奏了起來。音符的撥動失了她彈奏琵琶時的精準,出來的旋律自然也失了它該有的柔美。就連阿詩自己都覺得,她這是有些擾了大家的清淨。
可是阿光卻不停地說好聽,好聽。
阿詩覺得,不管是對母親,還是對她與哥哥,父親是将自己滿心的愛意全部奉獻在了他們的身上。不忍苛責,不忍他們委屈。
阿詩勉強的将一曲吹完,若是白日,大家定然可以看見她臉上所呈現出來的尴尬。自己起身将笛子歸還給小女孩,不忘表揚:“小朋友,你吹的很好聽。加油。”
小朋友卻拉住阿詩的手:“阿姨,你爸爸很愛你。就像我爸爸也很愛我一樣。”
阿詩笑容被淚水打濕。她聽着小女孩講述自己學長笛的經過,在最初總是吹不好,大家都嘲笑她,就連老師也勸她改學其他。隻有爸爸,不管她吹的多麼難聽,總是帶着欣賞的表情,對她進行鼓勵。她喜歡長笛,一雙手指在上面悅動,将世間所有優美動聽的旋律演奏出來。
阿詩詢問她為何喜歡長笛?
小女孩誠實:“因為武俠小說裡面吹長笛的都是身着白衣的翩翩公子。”
“他們很帥?”
“嗯。但是後來我是真的喜歡吹長笛了。”
“嗯。你很棒,阿姨相信你未來一定可以成為一名出色的長笛演奏家。”
“我會努力的。”
阿詩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回到了父母身邊。想起小女孩的話,她伸手挽住父親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此時此刻,恍如他們回到了小時候的家中,她總是喜歡纏着父親,纏着哥哥。
施婷告訴楚辭:“阿詩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趴在他爸爸的背上。不管去哪裡,總是要他背着,像是沒長腿似的。而他父親也喜歡慣着她。不管自己在外面多累回到家中,第一件事一定是洗幹淨手,把阿詩抱在懷裡。詢問她今天幹了些什麼,去哪裡玩了?”
這些年來,面對女兒單身狀态,阿光沒有過任何的催促。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時清醒了人世。他卻清楚的記得,當他被治愈之後,第一次看見女兒那滿手的繭後,背對着所有的人哭了許久。那位,曾經被自己細心呵護的女兒,竟然被生活如此壓榨。
所以他一早便在心底打定了注意不會将女兒輕易的交付出去,除非這人能如同他那般,将她細心呵護疼愛。對于楚辭,他有過太多的刁難,無非隻是想确定他對于阿詩的那份真心。他明白,自己與施婷都無法照顧陪伴阿詩,總要尋個人待在她的身邊,替她撐下生活的細雨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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