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漱下意識地“哈”了聲,你有病吧差點脫口而出。張宗終這話說來矛盾,又是“不想傷害你”又是“打暈帶走”,佟漱心裡想着你自己不覺得你說的話很奇怪嘛,一面又開始後怕:幸虧那個玻璃水壺沒真的砸到他頭上,不然自己的下場可能真的是裝進行李箱帶走。
為什麼不在家裡說呢?佟漱想着想着渾身一震,白思思不會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裝了監聽器吧,真演電影呢?比監聽器更匪夷所思的事情都發生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張宗終說完,轉身向彩票站走,佟漱隻得把話咽回去。
彩票站的老闆趴在櫃台上打鬥地主,見兩人走進來,擡眼隻問了句“要什麼?”佟漱看張宗終,張宗終也看他,語調輕松道:“刮刮樂,點石成金。”
老闆剛要拿,張宗終又道:“你自己跟他說。”
佟漱瞬間尴尬起來,硬着頭皮沖老闆道:“老闆,要一張刮刮樂,點石成金。”
老闆表情古怪地問說:“要多少。”
“……一張?”佟漱試探道。
老闆表情更加古怪起來,佟漱不明白怎麼回事,隻好轉頭看張宗終。店裡的白織燈管亮得刺眼,張宗終半側過身,解釋說:“這東西一般都是整本整本買的。不過你可以隻買一張。”
“好吧,”佟漱舔舔嘴唇,沖老闆道,“就一張。”
老闆對兩人的興趣大過了鬥地主,從櫃台下面拿出一把打開過塑封的點石成金,甚至還遞了枚硬币給佟漱,“你自己抽吧,拿這個刮。”
佟漱随手從中間抽了一張,俯身在櫃台上先認真讀了中獎規則,然後慢吞吞地刮開中獎數字。他默默記住數字,接着開始一個一個刮底下的号碼,老闆探頭過來,提醒說:“你可以一排排整個就刮開了,不用一個一個号碼的刮。”
從頭到尾,張宗終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眼睛隻是望着外面的燈影和空無一人的馬路。
刮到第二排第三個數字時,老闆騰地從凳子上站起來,“我操!”
佟漱還沒仔細看底下的獎金,老闆已經關掉鬥地主點開相機要拍,激動喊說:“我操,我這彩票站要出名了!”他太過激動,佟漱終于停了刮下一個獎的手,仔細看看号碼底下的金額,倒吸了口氣。
他把零數了好幾遍,手中的硬币掉在了櫃台上。
一百萬!
第010章大運
回家的路上,佟漱整個人步履虛浮。
一百萬——即使扣除個稅,對佟漱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錢了。他眼睛盯着張宗終的後腦勺,發現他從頭到尾都沒什麼反應,當然有可能是因為中大獎的人也不是他。
等下,這筆錢到底是歸自己還是神機所有?想到這裡,佟漱心裡一涼,追上去試探道:“我能去兌獎嗎?”
“可以,”張宗終手抄在外套兜裡,點頭道,“一百萬對白思思來說不是什麼大錢,她會願意給你點甜頭的。”
“哈?”佟漱激動起來,“一百萬還不是大錢?她不是說神機很缺錢嗎,你們到底是個什麼組織啊!”
“小點聲,”張宗終蹙眉提醒了句,沒成想,他竟然認真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神機現在被定性為邪教組織。”
佟漱一頓,雖說這些人滿口鬼啊奪财啊,但是好像跟“邪教”關系不大。不過他還是趁着張宗終沒回頭的時候、摸出手機查了“反邪教舉報電話”默默背熟,然後删了浏覽記錄。
張宗終似乎沒發現他的小動作,這讓佟漱安心了點,看來這個人也不是毫無突破口。
回到家已是黑夜,張宗終出門前把客廳燈順手關了,屋裡隻有佟漱卧室的床頭燈開着。他也不理人,自己摸黑向書房走去。書房沒有窗戶,可以說是全屋最黑暗的位置。佟漱站在自己卧室門口,看着他走進去,人一下子就像是消失了。他蓦地感覺這人其實也不像很難說話,至少算是有問必答。佟漱一張口,叫住了他,“張宗終?”
他問說:“如果我按照神機的要求辦事,你們不會傷害我和我朋友,對嗎?”
少頃,張宗終從屋裡走出來,他仍然站在黑暗裡,但借着佟漱屋内的光,能勉強看清五官。他看着佟漱、好似微微壓着眉與眼簾,有種難言的古怪。
“嗯。”他應了句,轉身再度走入書房。
之後幾天,佟漱發現張宗終一早就會出門,大半夜才回來。他拿走了新換的鑰匙,搞得佟漱點外賣隻能從窗戶放下去個籃子再提上來,湯全灑了。那天以後,兌獎這事也沒再提起,但彩票六十個自然日内都有效,他也沒有用錢的地方。
吃着隻剩粉沒有湯的晚飯,佟漱點開手機,終于發現自己有個快遞已經放在門崗好幾天沒拿走了。他猶豫半分鐘,從白思思拉的那個群裡加了她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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