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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邵凡接過了酒，兩個人碰了碰杯，仰頭一飲而盡。沈邵凡很生氣，好不容易從家裡的軟禁中逃出來了，能見一下兆明了，兆明卻在酒吧找小鴨子陪喝酒，他在電話那頭聽到的時候恨不得直接飛過來把兆明身邊的那個小鴨子給掐死。他仔仔細細看了一圈兆明，兆明瘦了些，精神也頹靡了些，染上了些煙酒氣息，看起來堕落頹靡，卻又妖冶迷人。“你這一個多月到底幹啥了？怎麼搞成這副鬼樣子。”沈邵凡不悅地皺着眉頭問兆明。兆明拿起沙發上的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後放到唇邊吸了一口，吐出了缭繞的白色煙霧。見沈邵凡盯着他拿煙的手，便又抽出一根煙遞了過去，沈邵凡皺着眉頭看了一眼，沒有接。“我在幹什麼你看不出來嗎？”兆明收起了煙，又吸了一口手中燃着的煙。沈邵凡這次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煙，放到煙灰缸裡摁滅了。兆明拿煙的手還僵在半空，煙卻早已被抽走了。兆明笑了：“你搶我煙幹嘛啊？”“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抽煙喝酒，長能耐了啊？”沈邵凡氣得不行。“該爽爽，該玩玩。這句話不是你告訴我的嗎？”“我他媽那是讓你開開心心地過生活，不是讓你這樣糟蹋自己！”“糟蹋？我覺得我這樣活得挺快活的啊，怎麼就成糟蹋自己了？”兆明笑了。“你到底出什麼事了？”沈邵凡一臉凝重。兆明沒有回答，拿起茶幾上的酒又要去喝，沈邵凡一把奪過了酒放到另一邊，“不許再喝了！”“好好好，那就不喝。”兆明攤了攤手，靠到了沙發上。嘴巴寂寞，胃也寂寞，心也寂寞，他砸吧砸吧嘴，沒有煙，也沒有酒。沈邵凡一直看着他，眼裡的情緒深不見底。“沈大哥，你呢，你這陣子忙什麼去了？怎麼一個多月不見，也變了很多嘛。”兆明問。“别提了。我家老爺子病重，讓我回去守着他，我一回去，老爺子就躺在床上拿起一旁的拐杖要揍我，說我打扮得不倫不類，像什麼鬼樣子，我怕把老爺子氣死，就剪了頭染了黑，換了身裝扮。媽的醜死了。”沈邵凡嫌棄地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眼。“不會啊，挺好看的，幹幹淨淨，比之前好多了。”兆明笑着說。“結果倒好，我照顧了一個多月，老爺子生龍活虎，都能下床打太極了。虧得我在監獄裡受了一個多月的罪，電話也不讓打，手機也不讓玩，媽的。”兆明心疼地看了他幾眼，“現在怎麼讓你出來了？”“老爺子都能蹦蹦跳跳了，還讓我呆着幹啥，陪他打太極啊，我鬧了一場，終于是肯放我出來了。”沈邵凡說起這段經曆還有些後怕，再在家裡待下去他非瘋了不可。“兄弟，改頭換面，重新做人啊。”兆明拍了拍他的肩。“臭小子，敢這麼跟大爺說話，膽子大了是嗎！”沈邵凡罵道。“反正我現在是一點也不怕你了，沈可愛，沈萌萌~”兆明哈哈大笑。氣得沈邵凡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你呢，最近都幹什麼了？”沈邵凡又把話題繞了回來。“就，吃喝玩樂呗，怎麼開心怎麼來。”“雖說沒錯，但是你這樣，過了啊，你瞧瞧你這臉，這小身闆，瘦了多少。”沈邵凡打量着他。“當減肥嘛。”兆明樂呵呵地笑。“本來就夠瘦了，還減肥，你腦子有坑啊！”沈邵凡罵了一句。兆明隻是笑。“現在都幾點了，你還不回家，要是我不來找你，你剛剛是不是要帶那小鴨子過夜啊？”沈邵凡說起這事又是一頓氣。“哪能啊，我就單純找個人陪喝酒，過夜什麼的，就算了吧。”兆明表示自己真的很無辜。“哼，走了走了，我送你回家。”沈邵凡看着喝得醉醺醺的兆明，站起了身。“我不想回家”兆明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回到家哪裡都是柳既明的影子，牆上，桌上，電腦雖然海報和照片都被他撕得差不多了，但他還是會習慣性地想象出那個地方貼過的畫面。“什麼？”沈邵凡沒聽清，又問了一遍。“沒什麼，走吧。”兆明起了身，伸了個懶腰，他真的放縱太久了，現在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沈邵凡開了車，送兆明回了家。我今晚還在這過夜呢到了兆明家樓下，沈邵凡往車後座一瞅，得，這人睡着了，指不定醉到什麼時候醒呢。他下了車，繞到車後座，坐到了兆明旁邊，看着兆明睡熟的臉忍不住笑了，伸手戳一戳兆明帶着些肉的紅臉蛋，軟軟的，還有點燙，大概是剛剛喝得酒勁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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