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氣什麼?&rdo;明知故問,範垣愈發氣惱。&ldo;師兄,&rdo;卻聽琉璃又好聲好氣地哄道:&ldo;你如果真生氣,我以後再也不提了……好不好?&rdo;範垣聽她語氣和軟,才回過頭來:&ldo;真的?&rdo;琉璃忙點頭,又道:&ldo;我、我其實巴不得師兄你不去想三想四呢,隻是怕人家說我是妒婦,也怕苦了你,所以才……問問。&rdo;範垣看了她半晌:&ldo;是不是姨娘跟你提了的?&rdo;琉璃見他猜到,隻得低頭。範垣正色道:&ldo;我這一輩子,眼裡心裡隻有一個人,除了那個人,其他的一概都是草芥。你如果還不明白這個,還說那些戳人的話,就是白瞎了我的心了。&rdo;&ldo;知道了知道了,&rdo;琉璃忙緊緊地将他抱住:&ldo;師兄,我再不說了!你别生氣!&rdo;範垣見她如此乖覺,才笑道:&ldo;算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rdo;琉璃忙道:&ldo;師兄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大人不計小人過。&rdo;拍了馬屁卻又問道:&ldo;可是……&rdo;&ldo;可是什麼?&rdo;範垣眼神一變。&ldo;可是我們現在隻有明澈,假如我不能給師兄生個兒子……&rdo;被她抱得緊緊地在身上亂蹭,範垣早就心馳意蕩,聞言哼道:&ldo;我要那麼多兒孫幹什麼?本來除了你,就沒想過别的。如今更有了明澈,早就已經是意外之喜了。我還敢巴望更多?我沒那麼貪心!&rdo;琉璃喜不自禁,一頭鑽到他的懷裡:&ldo;師兄,你真好。&rdo;範垣撫過她緞子般的長發:&ldo;知道我好,以後就多對我好些,别總想着氣我。&rdo;說到這裡,手已經撩開了她的裡衣。琉璃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給制壓的妥妥帖帖,琉璃不禁又笑又急:&ldo;嘴裡說的正正經經的,手上幹的什麼?&rdo;範垣早吻落下來:&ldo;還能有什麼……都也是正經事罷了。&rdo;春華秋實,不到一年的功夫,範府又添了個康康健健的小公子,這一次的生産很是順利,母子平安。兄妹且說範府裡又添了一位小少爺,最高興的卻是溫姨媽跟明澈了。雖然範府裡有一位許姨娘在,不至于失了照應,但先前許姨娘因為自慚身份,向來都不管府裡的事,一應上下事體都是琉璃來把持料理的。這會兒許姨娘雖也可以伸手,但溫姨媽到底不放心,又格外心疼自己的女兒,所以一連在府裡住了半月,一面照料琉璃,一面照看小孩子,忙的不可開交。那府裡,起先是馮夫人同曹氏來看過了一回,卻不大像是以前一樣親近了。畢竟早在鄭氏夫人身故、範垣落難之時,馮夫人曾勸過溫姨媽讓琉璃改嫁,溫姨媽自然是不肯聽的,馮夫人本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再加上當初本就不樂這門親事,又見溫姨媽一心向着範垣似的,她心裡便已經有些不受用了。可随即柳暗花明,範垣無事,馮夫人越發有些過不去,就不肯跟着府裡親近,先前也隻是溫姨媽時不時地去範府探望,因見馮夫人有冷淡疏遠之意,就也少過去交際罷了。溫家在京内的親眷雖少,但幸而家裡有個沛儒,這府裡又有個明澈,再加上新添了這個小家夥,還有琉璃需要仔細照料,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溫姨媽便也沒空理會别的。這日,溫姨媽正陪着琉璃在屋裡說話,奶娘哄着明澈跟沛儒在院子裡玩,門上突然來報說李國公府姑娘來見。溫姨媽打了個愣怔,回頭看看琉璃道:&ldo;她怎麼來了?&rdo;琉璃心裡卻猜到一件事,隻不便告訴,便說道:&ldo;母親出去看看,見機行事。&rdo;溫姨媽點點頭,往外走出來,心底暗自忖度,卻也隐隐明白緣故。自打李氏跟養謙兩人和離後,養謙這邊兒因為前車之鑒,對于姻緣上就可有可無,不肯再找,生怕再娶一個名不副實的。但正是因為養謙一直都不肯再議親,所以李詩遙心中仍有些幻想。令人欣慰的是沛儒甚是聰明,溫姨媽又是個寬仁的,于是李氏還可以借口探望沛儒,幾次三番前去溫家,隻是不管如何,養謙卻總不肯跟她照面,就算見了,也絲毫不假以顔色,隻當是路人而已。李詩遙暗中求溫姨媽,溫姨媽怕養謙不喜,隻也說做不了主。如今溫姨媽在琉璃這邊兒,自然也把沛儒帶了過來,李詩遙連月不見,同家裡商議,便借口來範府道喜,觍顔而來。溫姨媽在堂下接了李氏跟其母,彼此落座,大家彼此表面上一團和氣地說些恭喜之類的閑話。因溫姨媽心裡忖到他們的來意,臉色讪讪的略顯不大自在,果然,才說了片刻,李詩遙便問道:&ldo;婆婆,不知道沛儒在哪兒?我想見見他。&rdo;溫姨媽聽李詩遙仍叫自己&ldo;婆婆&rdo;,心一軟,可想到昔日她的那些行徑,便隻含笑道:&ldo;詩遙,先前你跟養謙都和離了,這聲&lso;婆婆&rso;,我實在不敢當,還是換個稱呼吧。&rdo;李詩遙臉色發白,李夫人忙對溫姨媽笑道:&ldo;您别見怪,詩遙她隻是情難自禁罷了。這段時日她在家裡寝食不安的,隻想着沛儒呢,今兒來,本是要看望府裡小少爺的,隻是……畢竟孩子也離不開娘,您說是不是?&rdo;溫姨媽覺着刺耳,道:&ldo;話雖不錯,可當初是詩遙一心要走的,那時候她怕連累了李家,那樣着急地要跟養謙斷了,且早早地就把細軟都收拾回家去,其實也是人之常情……隻不過我多嘴說一句,雖然現在這府裡跟我們那裡都安然無恙,可保不齊以後又如何,若是再有一次大家需要同舟共濟的時候,又怎麼樣?外頭的風吹雨打還能抗,自家人的白眼跟嫌棄……我們委實是經不起了。&rdo;李詩遙聽到這裡,流淚道:&ldo;婆婆,我真的知道錯了。&rdo;溫姨媽見她如此,于心不忍,便别轉頭去說:&ldo;其實我倒是沒什麼,隻是養謙不肯回頭,叫我怎麼樣呢?你已經把他的心寒了。&rdo;養謙雖看着是個溫情款款的人,可心思堅韌果決,隻怕再難回頭。李詩遙也是低估了養謙的性子,沖動之下,做出了這覆水難收的事。當即起身跪在地上,隻是哭求讓溫姨媽幫着自己,又道:&ldo;我是真心悔改,日夜隻是想念沛儒,若是婆婆不原諒,我家裡也住不得,隻有一死,或者出家做姑子去了。&rdo;溫姨媽見她說的如此,正礙不過顔面,遲疑着不知要如何應對,突然外間有丫頭前來,急急地說道:&ldo;親家太太,了不得呢。&rdo;溫姨媽忙道:&ldo;出什麼事了?&rdo;丫頭道:&ldo;方才二門上小厮傳了消息,說是皇上給舅老爺賜了婚了!&rdo;溫姨媽又驚又喜:&ldo;說什麼?&rdo;丫頭道:&ldo;說是如今外頭都在傳,舅老爺要當驸馬了之類……也不知道真假。&rdo;李詩遙聽了,猶如晴天霹靂,呆若木雞。那日養謙進宮侍讀,恰看見嚴太妃領着一個身段袅娜的宮裝麗人經過,養謙忙躬身退避,口稱:&ldo;太妃娘娘,公主殿下。&rdo;嚴雪倒是泰然自若,旁邊的宣儀公主瞧他一眼,卻紅了臉。本朝原本有兩位公主,宣儀為大公主,另一位便是宣甯公主。這位宣儀公主的生母是林良媛,已經去世,公主今年十七,隻比朱儆大三歲,生得品貌端莊,性情娴靜。先前林良媛去世的時候,皇後已去了普度殿,公主便交給了琉璃養了一段時候。宮變之後,宮中隻有嚴雪品級最高,嚴雪覺着自己的性情并不适合教養小孩子,幸而蘇奉儀那邊還有個宣甯公主,于是便把宣儀也送了過去,讓蘇奉儀一塊兒負責撫育。養謙進宮次數不少,自然也知道這位公主。嚴雪向着養謙笑說了幾句,便領着宣儀公主去了,走出一段距離後才對宣儀道:&ldo;你隻管臉紅做什麼,方才可看明白了,總覺着這位侍讀大人如何?&rdo;宣儀紅着臉道:&ldo;溫大人自然是極好的。&rdo;嚴雪笑道:&ldo;皮相如何隻是一時。要緊的是你得清楚,他先前有過夫人的,如今還有了小公子,官職又低。你是公主之尊,自然可以匹配更出色的世家子弟,如今反悔可還來得及,可不要跟他先前那位夫人一樣,嫁了過去後,才嫌棄人家官職低,沒有前途之類,那就不好看了。&rdo;宣儀深深低頭:&ldo;那是無知淺薄之人,沒見識的話,我隻記得&lso;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rso;的話。&rdo;說着,臉紅到了耳根。嚴雪心中震動,不禁大笑道:&ldo;那你想必也看中了他這個人了?既如此倒也好,我替你做主就是了。&rdo;原來宣儀因為年紀不小,到了擇婿的時候,隻是她的母妃畢竟早就不在,無人給她着眼,皇帝又是這樣的年紀,且雖然算是手足,但畢竟隔着一層,不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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