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尹瞿又向廚房走去,“我近日跟那位阿婆學了些手藝,叫陽春面,你可否——”
“尹瞿!”應汝是攥了攥手,她恨恨喊道。
她擡起頭看着面色憔悴的尹瞿,尹瞿好似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身上的傷,難道他不知道他的傷乃毒中之最,活的把握少之又少。
她緩了下眉眼,歎了口氣,語氣盡力和緩起來,“我現在沒有時間管你的情緒,你的臉都白成什麼樣了還在到處瞎走,這些事情等你好了之後再做不行嗎?”
“已經快好了,你看。”尹瞿撸起袖子給應汝是看,确實,手臂上的毒紋淺了很多。
應汝是臉色沉重,她回想了下,莫不是昨日的那服藥有效果?她又不放心,把了下脈,脈搏竟沒有往日那麼厲害了。
尹瞿忍不住想咳,眼波一轉看了眼應汝是,咬緊牙又偷偷咽下去了。
應汝是立在那還在思緒亂飛,愁緒不堪,他舀來一碗水,倒入鍋中,嘴裡說道:“其實,我一直想說,你莫要自責。”
“這一切不過是我咎由自取。”
“喚你出來是我選的,若不是因為這個,你也不會遇上他們,不是嗎?這一切都是我選的。”
這些話把應汝是噎住了,她确實是因為尹瞿救自己而感到愧疚,所以沒日沒夜的帶着尹瞿尋找解藥,如此做,不過是減輕自己的負罪感罷了。
“今日能否賞個臉吃碗我做的面?不要再去奔波了,我知道這個請求不太妥帖。”
尹瞿的灰蒙蒙的眼睛裡第一次有了色澤,應汝是目光下移,回避起來,她回想這幾日相處種種,尹瞿是個極為貼心的人,他從不給人添麻煩,他是個極好極好的人。
他是應汝是見過的唯一一個見過自己真身而不在乎的,若是抛開别的不談,興許他會是應汝是在人間的一個朋友。
但這些都可以僞裝,她涉世未深,卻一直謹記師傅的話,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僞君子,這幾年鑒情,這句話确實幫助了自己太多。
光抛下正經未婚妻這件事不說,就算是他早已心有所屬,那個人又剛巧是自己,那為何自己會自斷記憶,自己當時是被情傷的多深才會下次決定。
可想而知,他的手段太過高明,應汝是如今已是鑒情師,早已是斷情絕愛,難不成會輕易被騙去?笑話。
還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人情還了,自此,互不幹涉,他愛去哪就去哪,愛做什麼便做什麼。
應汝是沒有回答他的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後來,沒幾日,病情又加重了,但尹瞿卻極為平淡,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他隻是在木屋裡盡量做些家務,若是應汝是外出回來,他總是迎着笑臉與她唠家常,他也沒做什麼像那日不妥的要求,好似這一切都很平淡,好似他根本沒病。
可有一日,尹瞿卻在病床上提出了别的要求,“能否帶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
“你的家——”話音未落,尹瞿止不住的咳嗽起來,欲咳愈烈,他立馬面色紅脹,眼裡血絲滿布,憔悴不堪。
他勉力咽了咽,沙啞道:“我保證,若是去了,我日後一定好好喝藥。”
應汝是還在為家這個字發愣,尹瞿見應汝是沒有應答,側過臉,疲憊地看着應汝是眼睛,語氣卑微地懇求道:“就去一日,可好?”
應汝是沒有答應,這根本沒必要,這對他的毒沒有任何功效,她甚至看不出他到底要做什麼,尹瞿一個凡人去青丘做什麼?青丘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況且涉及青丘的,她都要謹慎些,莫要讓歹人有可乘之機。
後來,第二日晨時,應汝是從外面回來,發現病床上不見人,應汝是立馬跑出去找,找了半天,在林子幾裡外的石墩底下趴着一個人。
那人便是尹瞿,
他吃力的用手肘撐着地,看樣子是體力不支倒地不起,他滿頭的汗順着鬓角滑到下颚,顫顫巍巍似要繼續爬起來走。
應汝是跑過去順勢将他扶起,
尹瞿看見應汝是,眼裡有了神,他緩緩張開泛白的嘴唇,“我要去青丘,我知道的,那是你的家,我想看一次。”
“你瘋了,你不要命了!”本來尹瞿私自出來應汝是就已經火冒三丈,沒曾想竟還是為了昨日的請求。
應汝是好不容易護住了他的心脈,免受毒素侵蝕,但倘若是精力耗盡,脈象紊亂,毒素攻心,是極有可能死的。
應汝是青筋微挑,她閉了閉眼,“我帶你去。”
他到底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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