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顧走進寝殿,關上殿門,便立刻聞到了一股淡淡檀香味——
果然是瑜兒姐姐的味道。
他轉身看到了寝殿裡的那張紅木大床,心中不由得有些旖旎——
這是姐姐從小睡到大的床啊……
若不是還沒換寝衣,真想上去打個滾兒。
不過,瑜兒姐姐果然好學,竟然連寝殿裡,都布了書案文墨,還有一個不小的書架,書架上密密麻麻,全是拳頭厚的大部頭,賀顧走上前去,就着殿中燈火看了看,這些個書的名字,他每個字兒都認得,隻可惜組合在一起,便又不認得了。
本來還想看看,有什麼話本子之類的,好打發打發時間,是他疏忽了,忘了瑜兒姐姐那般性子,又怎麼可能會有話本子,能在她的書架上存活下來?
要等蘭疏和瑜兒姐姐回來,賀顧便隻得先坐在了書案前的長椅上,趴在案前,十分無聊的打算随手抓兩本薄一點的書看。
瑜兒姐姐什麼事,都做的有條不紊,便是書案都理的整整齊齊,明明白白,連已經攤開了的書都沒有,賀顧隻好看起了疊在一旁的書堆。
一看之下便發現,書堆旁邊,竟然有個十分精緻、小小的烏木匣子。
他愣了愣,擡手撥開那匣子,隻見匣子裡疊了一摞書信。
賀顧看了看書信的擡頭,又看了看落款——
竟然好像是……
那遠在金陵的三皇子,寫給皇後娘娘的家書?
賀顧有些好奇,雖然知道窺探别人書信,不大光明磊落,但心中好奇心作祟,還是沒忍住看了兩行。
别的不說,三皇子和瑜兒姐姐不愧是親姐弟,都寫得一手好字,雖然字體字形不同,但賀顧跟着長公主習字十來日,書法水平已經大有進益,此刻他一看這書信上,三皇子的筆迹,便知道三殿下于文墨一道,定然也是功力頗為深厚的。
賀顧正要繼續往下看,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子環……你在看什麼?”
第38章
賀顧萬沒想到,頭一次幹壞事,就叫瑜兒姐姐逮了個正着,長公主這一聲叫的,差點沒把賀小侯爺吓得跳起來。
他按捺住險些從嗓子眼裡,跳出來的一顆心,回過頭幹笑道:“呃……沒看什麼,咦?姐姐你這是……”
長公主身着一件月白中衣,草草挽着的一頭烏發沾了三分水汽,她臉上、頸間隐隐還有瑩潤水珠,顯是剛剛出浴。
長公主道:“天氣炎熱,身上有汗,席間難坐,我便先回慶裕宮,打水沐浴。”
賀顧恍然道:“原來如此。”
隻是瑜兒姐姐若是剛剛沐浴,身上卻沒冒熱氣兒,面色仍然冷白……
……難道是用冷水洗的麼?
忍不住道:“雖然夏日裡天熱,但我聽說,女子天生畏寒,瑜兒姐姐以後還是少洗冷水為妙,恐怕對身子不好的。”
長公主應了一聲,她走到書案前,賀顧愣了愣,卻見她忽然伸手合上了那個烏木匣子,道:“子環剛才在看這些書信嗎?”
賀顧心頭一跳,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偷看人家書信,被逮了個正着,瞬間有些尴尬,道:“我……我也不是故意要看,就是以為瑜兒姐姐,去了皇後娘娘那兒,我在這等着有些無聊,就想找本書看看,不巧看見了這個匣子……就……”
長公主把那烏木匣子取了過去,這次她沒再收在書案上,而是放回了一旁高高的書架上,這才轉身看着賀顧,道:“這些是三弟從金陵寄回來,給母後的書信,多是報報平安和身體近況,沒什麼好看。”
賀顧撓撓頭,道:“這樣啊,隻是為何這書信……會放在姐姐宮中,皇後娘娘不收着嗎?”
長公主頓了頓,道:“我原先留在宮中,替母後打理宮務,這些東西也都收在我這裡。”
賀顧聞言,不免有些驚訝,由衷道:“姐姐真是厲害,會武、會寫字、會彈琴、學問又好、竟然還能幫着娘娘打理宮務,我的一日隻有十二個時辰,難道姐姐的便有二十四個不成?”
心中不由暗道,有這麼個厲害姐姐,難怪三殿下也不差了,這倒也好,日後殿下争儲,有個厲害的軍師在後面掌眼,三殿下與他在前頭行事,也不容易出錯。
卻說裴昭珩本來隻是想把書信的事,從賀顧這裡糊弄過去,誰知他莫名其妙又開始誇自己,不由得有些失笑,道:“這些……原都不是什麼難事,我整日裡閑着,做一做也不費時間。”
賀顧聽了他這話,心底卻不免一動,想多了一層——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瑜兒姐姐已經不是一次,在他面前提起,說自己整日裡閑着了。
賀顧當初和言老将軍說過,長公主若是男兒身,說不好也能成就一代人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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