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沖一墜間,元寶兒的整個五髒六腑全部都要颠簸出來了似的。
他瞪大了雙眼,臉怼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他擡手拼命掐住喉嚨,喉嚨陣陣發緊,整個喉嚨陣陣窒息,整個人早已經被吓到失語,忘了尖叫。
就在元寶兒渾渾噩噩間,這時,伍天覃緩緩起身,走到了元寶兒跟前,蹲在他跟前看着他,而後,用鞭子的把手挑起了元寶兒的腦袋,看着他蒼白赢弱的小臉,道:“這麼不經吓?該不會又要尿褲子了罷!“
說着,伍天覃輕笑一聲。
這時,遠處忽而有人大喊一聲:“爺,二爺,尋到山雀了,得旺他們尋到山雀了,正在捕捉了。”
常勝聞言大喜。
伍天覃聞言,眉頭一挑,道:“爺親自去逮!”
話一落,他将鞭子朝着空中一揮,拿起一副弓箭便大步離去。
走了十餘步似想起了什麼,偏頭朝着身後那吊着小兒身上瞅了一眼,似遲疑片刻,最終,将袍子一掀,沒作理會,大步而去。
第29章
卻說伍天覃一走,整個山腳就隻剩下元寶兒一個人了,還被吊挂在樹下,元寶兒腳朝上頭朝下的被捆吊着,雙腳被捆得劇烈疼痛,腳腕怕是都被磨破皮了,而時間一長全身的血液開始往頭頂倒灌,瞬間隻覺得頭充血了似的,全身的血液全鑽腦袋裡去了似的。
“姓伍的,狗雜種,你二大爺的臭雞屎,你個爛臉爛□□的臭王八蛋子,你個下地獄被打入畜生道的鼈孫子,你活着浪費口糧,死了浪費土地,你爺爺咒你不得好死死死死死死!”
元寶兒還壓根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無緣無故便被人倒吊在這兒了,他氣得牙癢癢,長這麼大就沒被這麼欺負過。
他一邊拼命蹬腿,一邊咬牙切齒,撕心裂肺的咒罵着。
罵着罵着,忽而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少爺,那是伍家的馬車,快看,伍天覃在這裡!”
元寶兒聞言整個人瞬間一驚,立馬停止了咒罵。
他此刻被倒吊着,吊的位置有些低,那姓伍的往山上去了,鬼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他原本拼命掙紮着想要自救,他怕一會兒不知從哪個地方冒出來個野獸或者野豬野狗之類的,他便毫無逃生之地,直接成為那些野獸嗟來之食了。
不想,野獸沒等來,卻仿佛等來了一群上山的人,且他仿佛還聽到了那活閻王的名諱,并且,對方的語氣似乎有些來者不善。
元寶兒心頭瞬間一緊。
怎麼辦?
那姓伍的那霸王德行,一瞧便是仇家遍天下的人,他該不會真的這麼倒黴罷,被綁了吊在了這裡,正好遇到了伍天覃的仇家罷,那麼,他不正好成了送上門的活沙包麼?
連逃都壓根沒處逃。
元寶兒拼命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從容應對。
“呵,果然是伍天覃那鼈孫子的馬車,他人呢?”
沒一會兒,一道趾高氣昂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道聲音聽着盛氣淩人,有些年輕,聽那語調裡的高傲勁兒,不用想也知來者不善,且聲音裡便透着高高在上,跟姓伍的那活霸王一模一樣,一股子富貴傲慢味道。
寶兒小心翼翼地扭動着脖子,朝着身後瞅着,依稀瞅來了一行十來人的隊伍,因寶兒是倒挂着,瞧得并不分明,隻依稀瞧見有人騎着馬,有些在地上走着,騎馬那人在距離伍家馬車三四丈的距離停了下來,勒着馬繩駕在馬背上沒有下來,另有兩名随從小心翼翼地摸到伍家馬車前,将簾子嗖地一把撩開。
“少爺,姓伍的沒在裡頭!”
“少爺,姓伍的在這裡還擺了茶點,喲,這兒還吊着個人呢!”
其中一個随從轉身看到古樹下的奢華擺設景緻,似乎愣了一愣,好半晌,又見到倒挂在樹下的元寶兒,隻見他瞬間瞪大着雙眼,有些激動結巴道:“少……少爺,這裡……這裡還吊着個小兒!”
“瞧那穿戴,怕是伍家的下人,定是那伍天覃的随從!”
這人話一落,不一會兒,隻聽到馬蹄聲漸漸靠近,駕馬那人牽着馬繩緩緩跨了過來,元寶兒拼命擺動着身子往後瞅着,隻見那白色的寶馬上坐着個紅衣男子,看不清具體面相,卻通身顯貴,他肩上背着一把弓,手執一條黑色馬鞭,就連行頭都與那伍天覃如出一轍。
似遠遠的朝着樹下倒挂小兒方向瞥了一眼,下一刻,隻見他揮起長鞭朝着伍家馬車那匹棕色寶馬馬背用力的抽打了一鞭,這一鞭子抽打下去,瞬間隻聞得一聲巨大的“嘶鳴”聲響起,隻見那棕色的寶馬兩條前蹄朝着空中蹬起,它嘴裡發出巨大的鳴叫聲,整個馬身便要站了起來似的,卻最終驟叫了幾聲後,前蹄漸漸歸位,整匹馬兒慢慢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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