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芯拿着試卷下講台,都快哭了。和樂看到她的分數,40,她嘴原本就笨,一時更不曉得該說什麼。前座李青青也剛拿到卷子,看見麻芯的,調侃道:“分數不錯嘛。”麻芯表情喪喪的,“曆史新低。不是說人被逼急了什麼都能做出來嗎?為什麼數學題我就是做不出來?”李青青“噗嗤”一聲,“可冷死我了。别這樣,換個思路想一下,你這也算每天在創造新的曆史,不是挺偉大的嗎?”“……”她竟無言以對。“來來來,我來給你送快樂。”李青青利落地把自己的分數露給麻芯看,一般批卷,老師都是打叉,唯獨李青青的,是打勾。右上角大大的20。“……”麻芯覺得李青青是真絕,自己這個分數和别人發生倍數關系不難,難的是她做被除數。“難怪說國外的留學生質量越來越差,都是被你這些人禍害的。”之前吃飯的時候,李青青提起過高中畢業後要出國。“小妞,你良心不會痛嗎?我是在安慰你诶。”“好啦好啦,你真的是治愈系,暖到爆燈。”李青青看她情緒着實低,撇撇嘴,轉了回去。麻芯盯着緻郁系的試卷,轉目看和樂正在本子上記些什麼,靠過去,哀聲道:“和樂,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後者停下筆,默了片刻,稍稍拉過麻芯的試卷,掃了幾眼,輕聲問:“是錯的都不會嗎?”“不啊。對的那些也有蒙的。”和樂掃了眼試卷,找出自己筆袋裡的藍色圓珠筆,“那你把不會的都勾出來吧。”“哦。”麻芯把試卷拖回去,圓珠筆一揮。等和樂再看試卷,勾的題加上錯的題大概占到總分的70。麻芯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和樂倒是面色如常,隻問:“麻芯,我把解題步驟寫給你,好嗎?”麻芯知道她同桌的習慣,平時無論給誰講題,都是寫在紙上,而且晚自習不讓交頭接耳,于是點點頭,看着和樂拿過便箋,開始寫解題步驟。後者感覺到身邊兩道強光投注,些許不自在,寫完一道,側過頭,“麻芯,你可以先做點别的,我應該要挺久的。”“啊?哦!”麻芯搔搔頭,嘿嘿一笑,轉去看最愛的語文。教室裡還有些紛亂,這次成績對于多數人而言,算不上理想。班主任發完最後一張卷子,說道:“明天老方會給你們講解,今晚讓你們平複心情不大可能,要交流的,請使用專業交流工具——小紙條。僅此一次。”下面幾聲笑,倒也慢慢安靜下來。麻芯背完語文背政治,蓦地,試卷和兩張便箋滑至她眼皮底下。等看清那兩張便箋上寫的是什麼後,她瞠大眼,驚呼出聲:“我的媽呀!”第一名此時班裡騷動平息,窗外零落的蟲鳴都比教室分貝高不少,她這一聲驚呼,瞬間吸引了不少人注意,連台上正在分析試卷的班主任都看了過來。麻芯毫無所察,枉顧和樂扯她袖子的手,“真的,和樂,我實名吹爆這兩張!”和樂如坐針氈,被逼得開口:“麻芯,你小聲點。”“嗯?”麻芯擡頭,後知後覺地發現班裡同學都看着這邊,連班主任都負着手,往一二大組的過道走來。和樂的餘光中,那道身影慢慢欺近。班級位置半月一換,這周因為考試幹脆定下明天早自習後再換;換到第一大組時,她和麻芯協商過,讓她坐裡面,麻芯熱衷于擴大社交範圍,欣然同意。于是,和樂目前就縮在靠牆位置,手足無措地盯着桌上的課本。麻芯則是一吐舌頭,等班主任站至跟前,行了個軍禮,“老師,對不起,擅自擾亂秩序,我知錯就改,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一隻手伸了過來,五指修長。兩人俱是一怔。“看看你實名吹爆的東西。”班主任輕描淡寫道。和樂低下頭,從臉都耳根都紅,麻芯則是把便箋捧到胸前,“說好不沒收,我才給。我要裱起來珍藏的。”“那要看寫的是什麼了。”麻芯想了下,這可是好東西啊,于老師怎麼可能沒收?她放下心,狗腿地“舉卷齊眉”:“尊上請閱。”于端陽失笑,接過東西,越看,眼底的興味越濃。這次的數學試卷,他在監考時浏覽過,題目大緻記得。這兩張便箋囊括了多數題的解法。特别的是,上面的所有題都按知識點歸了類,并注明該知識點位于課本第幾頁,連題目層級都分好了,由簡到難,且都指出了易錯點,有的題還有一種以上的解法。總結的人字迹端正,條理清晰,即使兩大頁滿滿當當的符号數字,也不會看得人眼花缭亂,搬到試卷上,即是典型的想多給幾分卷面分的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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