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寶渾身一震,看着秦如玉。
“進屋說吧。”
秦如玉推開門,走進屋。
李二寶也抱着小小跟着一起進入卧室,看着秦如玉将買好的東西,放在床的一邊。
“把小小給我吧。”
她走到李二寶面前,接過小小後,很小心翼翼将女兒放在了嬰兒床裡。
李二寶隻是看着,沒有開口。
“那晚你哥給我打電話,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我本來沒有放在心上,但直到早上你告訴我你哥出事了,我才知道,他也許是提前知道了什麼,想做些交代。”
秦如玉坐在床上,看了一眼李二寶輕聲道。
“他說了什麼?”
李二寶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些幹澀。
“其實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隻是想想,覺得瞞着你不太公平。”
秦如玉輕聲呼了口氣,猶豫了一下:
“你哥那晚跟我說,他最近可能要去國外出差,很久後才能回來,讓你,照顧我和小小。”
李二寶雙拳一握:“我照顧你們?”
他怎麼也沒能想到,李大寶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預料到自己會出事?
可他還是沒有選擇告訴自己。
“是,當時我就感覺不太對,問他怎麼回事,他說什麼,就是這次出差比較急,很長時間也回不來,留我一個人在國内不放心,有什麼事情,找你也可以有個照應。”
秦如玉的聲音很輕,也同樣有些顫抖。
那晚她預感到了什麼,隻是當時照顧小小太累了,沒有多想,但沒想到最後等來的,竟然是一個無法相信的消息。
“那他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打個電話也要不了幾分鐘吧?”
李二寶很是不解。
如果李大寶真感覺自己有危險,為什麼不第一時間自己,而是把電話打給嫂子?
“他說他會跟你說的。”
秦如玉搖了搖頭:“也說過天亮會回來,讓我在家等他,可沒想到……”
淚水,順着眼角滑落。
李二寶見狀下意識想要上前,卻止住了這個想法。
“後來你哥出事後,我沒打算把這件事告訴你,我怕你多想,畢竟我是你嫂子,咱們共處一室……”
秦如玉的話沒有說完,卻是看了李二寶一眼。
眼睛裡似乎摻雜了許許多多的複雜情愫。
李二寶差點就忍不住撲了上去,但還是強忍着問道:“那為什麼現在又告訴我?”
“我是怕這樣下去,你也會和你哥一樣出事,你知道麼?”
秦如玉的眼圈紅了起來,說話聲音都變得十分哽咽。
李二寶心頭一震,心口在狂跳。
“你哥都沒有辦法,你要是再出事,我怎麼向你爸媽交代,小小怎麼辦?她那麼喜歡你,你哥說過,要讓你照顧小小,你真想讓小小和你們家,一點關系也沒有了嗎?”
秦如玉幾乎是哽咽着說出這番話,積壓在内心許久的防線,也在此刻崩塌。
李二寶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秦如玉,梨花帶雨哭訴的模樣,讓他忍不住走上前,顫抖着手,将女人攬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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