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不通,那藏人“哦呀哦呀”了幾句,就把牦牛交托給了神棍,江煉幫神棍把裝備擡上牛背,搬箱子時,明顯察覺出,箱子重了許多。他心念一動:“獸骨裝進去了?”“不止呢,還有路鈴。”想起來了,石嘉信從有霧鎮快遞來的那個路鈴,之前江煉“失魂”時,還多虧了它。“這也燒?燒一個管用嗎?我記得盛家的鈴不止一個吧?”“是不止一個,想集齊九鈴不可能,盛家最後一個齊聚地是八萬大山,幾年前散了,誰都不知道她們去哪兒了。好在路鈴是九鈴之首,這一個又是鎮山鈴,就好像串聯電路,燒一個,其它的,也會受波及,即便不毀,也會失掉效用。”聽着有點道理,江煉好奇:“這也是訊息裡提到的?”神棍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訊息是死的,給我多少我讀多少;但别忘了,因為我身上有彭一的血,所以他的記憶和感覺,我時不時能提取到,表現在行為上,就是直覺或者下意識,這一部分,我覺得最可靠——因為訊息可以加工,但感覺,是最真實的。”關于路鈴,這之前,神棍分别打電話,問過季棠棠和石嘉信。季棠棠當時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了句:“沒這東西也挺好的,盛家人為了它,東躲西藏擔驚受怕,我還記得那一大群女人像坐牢一樣生活在溶洞裡的樣子呢,以後,她們應該就能過上正常人的日子了。”石嘉信同樣沉默,隻說了一句話就挂了。他說:“你要是能早點處理它,該多好啊。”神棍明白他的意思,早點處理了,尤思也許就不會死了。但話又說回來,早點處理了,盛石兩家早早地散了,石嘉信還會是這個石嘉信嗎?還會認識尤思嗎?江煉的話打斷了神棍的思緒:“還有什麼?裡頭還應該裝什麼?”神棍回過神來,一一點數:“山膽,我帶着了;水精,在漂移地窟裡頭,山膽滅了水精之後,應該就沒水精了,跟燒掉也差不多;息壤,也在漂移地窟;還有就是……”即便旁側沒人,他還是壓低了聲音:“孟小姐的金鈴,我不好去要。”江煉接了句:“要了她也不給吧,能跟你急。”神棍低頭看自己的肚子:“所以啊,那麼小的東西,我覺得就算了吧,反正,金鈴也不是關鍵,少這麼一樣,不至于要命。頂多,我這傷口不能百分百愈合呗,隻要不再往下爛,愈合個九成,我也就滿意了。”++++進山開始,兩人的遭罪也開始了,江煉萬萬沒想到,橫亘在焚箱路上的第一号敵人,居然是牦牛。他不會趕牦牛,神棍也是半吊子,那牦牛,開心就往前走,不開心就不走,你-->>讓它往左,它偏行右,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那執拗的牛角掰對方向。神棍氣喘籲籲:“怎麼會這樣呢,上次來,牛明明很好趕的。”江煉也是汗流浃背,兼冷笑:“上次一切都有山鬼負責,你就是跟着走的,當然有熱湯飯吃有安穩覺睡,這次,誰給你的勇氣一個人走?沒我在,我怕你沒走幾步,就被牦牛給踏平了。”……這一日,兩人下午就紮營休息了,因為野外住宿需要守夜,江煉打死也不敢讓神棍守,但開了一夜的車、走一天的路再緊接着輪值一夜,鐵人也吃不消,他隻能調整作息,抓緊白天的時間補覺。這樣一來,趕路的速度大大降低。第二天,江煉照例是下午就鑽進了帳篷,他傷剛好,又每天耗費體力、補覺時間遠少于值夜時間,是以眼一阖,就睡得特别沉。一覺醒來,天已經擦黑了。江煉睜開眼睛時,想起了孟千姿,覺得自己那所謂“信号不好”的鬼話,大概撐不了多久:千姿又不蠢,這白天黑夜的老是信号不好,擱誰都不會信啊。他歎了口氣,欠起身子,去拉帳篷門的拉鍊。拉鍊是從上往下解鎖的,邊沿的布漸漸往兩邊塌墜,剛拉開一小截,江煉猝不及防,“啊”了一聲,居然吓得跌坐回去了。孟千姿居然就坐在他帳篷的正門口,那興師問罪的架勢,直追三堂會審。不對,可能是做夢,剛醒,腦子有點不清楚……江煉又小心翼翼湊向那個缺口。才剛近前,又唬了一下:孟千姿蹭地一下就湊了上來,兩隻烏溜溜的眼睛正卡在缺口裡,頓了頓,眉梢吊起,滿眼傲氣。她說:“你怕什麼啊?躲什麼啊?躲得過去嗎?”說着哼了一聲,再然後,就不見了。謊言戳破,江煉灰溜溜尬坐了會,覺得還是得勇敢面對,于是拉開簾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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