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說完話,看了看手中的小茶杯,“阿玖你這小茶杯真好看,小小巧巧的,合适咱們這年紀用。你在哪兒買的?告訴我,我也讓我娘買去。”阿玖豪邁的揮揮手,“咱倆誰和誰呀,我送你一套好了!這個,街市上沒的賣,是我爹專門請人給燒的。”
這個時代,商品經濟已有小小的萌芽,不過并不發達。像阿玖所用的小茶壺、小茶杯,不是在市面上挑選買來的,而是裴二爺親自畫圖,寫下尺寸,請人單獨燒出來的。
溫雅羨慕不已,“阿玖,你爹可真疼你。我爹也是很疼我的,不過,他沒這麼細心。”溫将軍大大咧咧的,他哪知道女兒用的是什麼茶壺,什麼茶杯。
阿玖安慰她,“你爹怎麼不細心了?忙成那樣,差不多天天來接你。”來接女兒下學的爹,真不能說是不細心了。
溫雅想了想,高興了,“是呀,方欣欣、梅瓊他們,爹爹從來沒有來接過!”跟她們一比,自己已經是很幸運的。
阿玖嘴角抽了抽,遞了塊點心過去,把話岔開,“那位才來的曹姑娘,性情如何?”溫雅不經意說道:“侯門嬌女,估摸着性子不會太好。不過,咱們跟她又不在一處,她是一軒的,咱們是白玉盤。”
“是啊。”阿玖笑着點頭。
阿玖和溫雅都好動,課間休息的時候,兩人到廊下踢毽子。溫雅身手靈活,毽子上下翻飛,阿玖看的眼花缭亂,“溫雅,你好厲害!”
“這是哪家的閨秀,這般幽娴淑靜?”兩人玩的正高興,耳邊傳來譏諷的聲音。溫雅忿忿看過去,隻見琢玉一軒的曹順和另外一位形容驕矜的女孩兒站在一處,面上滿是厭惡,好像溫雅和阿玖做了什麼很丢臉的事。
曹順是靖海侯府的姑娘,不過,她爹不是靖海侯,是靖海侯的二弟。靖海侯府太夫人還在世呢,兄弟們并沒分家。曹順在琢玉一軒,溫雅在白玉盤,溫雅想了想,自己平時并沒得罪過這位曹小姐。
溫雅重重的哼了一聲,重新踢起毽子。她的花樣多,看起來煞是好看,阿玖大聲拍掌叫好。曹順見沒人理她,漲紅了臉,大聲說道:“女子應該‘坐莫動膝,立莫搖裙’,你倆在閨學嬉戲打鬧,好意思麼?溫雅倒還算了,将軍家的女孩兒,好舞刀弄槍,裴九小姐你呢?你祖父是清官,父親是翰林,你卻如此不守閨訓!腿擡的這麼高,張牙舞爪的,太不像話啦,你還記得自己是女孩兒麼?真給閨學丢人。”
曹順身旁,曹穎嚴裝華服,傲然站立,一臉的生人勿近。她和曹順長的并不大像,不過,琢玉軒原來的學生溫雅是認得的,隻有曹穎一個生面孔,猜也猜得到她的身份。
溫雅性子急,停下來,把毽子抛給阿玖,“替我收好了。”自己挽挽袖子,打算沖上前去,把曹順這賤丫頭痛打一頓。
阿玖穩穩的把她拉住了,“溫雅,有些人喜歡自輕自賤,喜歡把自己說的很低很低,仿佛低到塵埃裡也不能表現她的卑微和謙遜。這種人,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她愛做“淑女”,愛在人前表現她的“賢良”,讓她表現去吧。你這麼一動手,一則犯了校規,二則,隻會顯得你沖動無禮,有百害而無一利。
阿玖的手掌很有力,溫雅掙不開,頓足着急,“你聽聽她說的話多氣人,我不痛揍她,心裡不舒服!阿玖你放開,她打不過我的!”
阿玖咧開小嘴笑了笑,“她氣你,你也氣她呀,溫雅你想想,怎樣才能氣到她?”她說話不客氣,不講理,可是你若跟她動手了,就是你不占理了。來來來,溫雅小朋友,咱們做君子,不做小人,動口,不動手。
溫雅大眼睛轉了好幾轉,“怎樣才能氣到她?”
溫雅和阿玖并肩站着,不懷好意的看向曹氏姐妹。
“哎,眼前這一對姐妹,其中有一個是小跟班兒呀。姐姐眉毛都不用動一動,她就跟條狗似的,開始亂咬人了。”溫雅怪聲怪調的說道。
“世上願意自輕自賤的人是很多的。”阿玖鄭重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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