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有人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卻不是本該最生氣的關凜,而是熊宇。熊宇撸起了袖子,露出粗壯結實的小臂,語氣不善道:“你有完沒完?諒你是個小輩,你家那老太婆又剛出事,沒跟你計較,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莫生氣,大家有話好好說。”郝閑試圖打圓場。他今早已經打過不知道多少回圓場了,要沒他在,光憑魯局一個人,都不一定能控制住場面。
可眼下局勢又有了變化,又來了兩名主任,并且,其中一個還在添亂。
張德海捋着山羊胡,用一副公允的語氣說着偏頗的話:“苗鑫說的也在理,他一個人在房間,誰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麼?”
說話時,他斜睨着關凜。
“那要照這麼說,我昨夜也是一個人在房間,郝主任也是一個人,還有許許多多的局内員工,都是一個人住,那豈不是我們都有嫌疑?畢竟也沒人能證明我們到底做了什麼。”魯正東看着張德海道:“真論起來,我嫌疑還大點,我住的6015号房可比關顧問的近。”
張德海不吭聲了。
“所以,問題的關鍵是,為什麼你就認準了兇手一定是關顧問呢?”方建章自進門後第一次開口,他問着苗鑫。
張德海也看過來,他看不起妖怪是一回事,但基本的邏輯還有,确實,就目前給出的信息來看,苗鑫在發現苗千姿出事後,第一時間問都不問的找上關凜,這個轉折非常突兀。
關于這一點,魯正東先前已經詢問過,苗鑫也給過解釋,眼下他又重複了一遍:“因為昨夜餐廳的那次會面,我婆婆沒給他什麼好臉色,得罪了他,所以他懷恨在心,趁夜對我婆婆下手!”
一語落下,旁人還沒對他的這個理由的合理性做出分析,熊宇先嗤笑了一聲:“感情你也知道你那老太婆會得罪人啊,要我說,她攤上這事也不冤,誰知道她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呢?要不是看她年紀大了,我早就……”
這話越說越過了,魯正東斥了一聲,及時叫停:“熊主任!”
熊宇哼了一聲,沒繼續往下說。
“我沒對她下手。”關凜突然開口,他看着苗鑫那張悲憤到扭曲的臉,認真的說:“我是對她的态度感到不太舒服,但我沒有因此懷恨在心,也沒有趁夜對她下手。”
除了早上那回被攻擊時的下意識還手,關凜從頭到尾表現的都很克制,他是對這莫須有的罪名很生氣,可生氣解決不了問題,他早已不是個遇事隻知道發火哭鬧的小孩子了,他并不希望這一回跟特調局的同僚們初次見面,就鬧的那樣尴尬。
方建章将關凜的态度看在眼裡,他内心多了一抹思量。
他跟熊宇不同,同樣是妖怪,但熊宇是有族群傳承的妖怪,而方建章隻是一隻偶得機緣修煉成妖的野生藏狐。
岩熊一族曾經居住在虎牢關,是神血狴犴一族的左膀右臂之一。熊宇對身為神血狴犴,并且曾經帶領妖族擊敗天魔王的關凜有着無條件的推崇和好感,這源自于他自幼聽到大的那些神魔相争的故事,就像郎二一樣。
可關外的人沒有聽過這些故事,關外的妖同樣,所以方建章跟大多數人一樣,知道神血狴犴這麼個響亮的名頭,但也就是知道,那種恭敬感,倒是沒有多少。
畢竟魔這種東西,消失太久了,即便眼下連續出了兩隻,也給人一種不真切感。連方建章在内的大多數沒有親眼見過魔的特調局成員,對魔物重現的危害性的認知,都還不如七十年前那場人族與妖族的大戰來得深,畢竟這一戰時間更近,衆人了解的也更多,這些切實擺在眼前的傷亡,不比什麼虛無缥缈的魔來得可怕嗎?
因此,他其實也對關凜持着懷疑的态度,苗鑫的理由是不太靠得住,但确實也有心眼小如針尖的人,一點氣受不得,被苗千姿甩了臉色就要怒到害人,也不是完全說不通。
不過根據他眼下對關凜性格的判斷,這個可能性大概可以否了。所以他沉吟着再次開口道:“這個理由無法說服我,苗鑫,你還有其他更切實的證據嗎?”
苗鑫下意識的張口,似乎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他又咽了下去,隻繼續着先前的說辭道:“一定是他!我婆婆到這裡來隻跟他起過沖突!隻有他有動機!”
他說的信誓旦旦,可在場的其他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對他的話表示認同。張德海向來跟苗千姿是一頭的,但是此刻,他也無法厚着臉皮繼續為苗鑫說話,畢竟苗鑫這個理由确實不太有力。
不過,他卻也對苗鑫有一定的了解,苗鑫并不是個胡攪蠻纏的人,他認準了兇手是關凜,一定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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