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曉得宋玠是個謊話精,明明不信,宋則聽到她說橫豎是死時還是揪心。
她一邊想着:甚麼一個月之内不在一起,她就會死。哪會有這樣的死法。一邊抓住宋玠的手,非要她說個清楚明白。
這就是所謂的代價?謊話精要與她在一起的代價。
宋則依然不信。她不信宋玠最大的原因不是宋玠一向喜歡騙人,而是宋玠故事裡的那個人不像她。
她自問不是為了武學之事吵架便一去不回頭的人。尤其是知道宋玠師父要她去取悅一個老頭子,她斷然不會離開她。哪怕這故事起碼是六世之前,但每一次轉世宋則依舊是宋則。無論她變做何種身份,都始終如一。
就是上輩子那個癡癡色色的小尼姑,宋則也沒懷疑過那不是自己。但她就是覺得宋玠說的那個人不是她。
“十一娘。”宋則掰過宋玠的身子,與她對視,渾然未覺自己語氣裡的那份嬌憨,“就是我不信你,也是因着次次被你騙了的緣故。”
“那你經不住誘惑。是不是我太好看的緣故?哦,不,錯了。我可不及你那郎君好看。”
“你這是在吃醋?”
“錯,我是為你的眼瞎不值。對我這般人品相貌的視而不見,反而待你那色迷迷下作兮兮的郎君如此優待。”這差别待遇,一想到宋玠就光火。
“他好歹也是狀元出身,一方知府,哪有你說得那麼不堪。”宋則不喜于乾,也得為他說句公道話。于乾在女色一事上不檢點,但賣相、學問、為官之道都不差,否則當初宋尚書也不會将女兒許配給他。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宋玠更火,用被子蒙住頭,一百個不想同她講話,嘴上嘀咕道:“好好好,都好。那你還磨蹭甚麼,趕緊去和他生個更好的下一代。”
宋則好氣又好笑,半個身子趴在她身上,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莫要轉移話題。我不願與你一起,你難逃一死到底是何意思。”
“沒甚麼意思,不關你的事。”
宋則也惱了,在她腰間掐了一把。
宋玠哎喲一聲,掀開被子,把宋則壓在身下,惡聲惡氣道:“你欺負我上瘾了是不是?别以為我不會對你動手啊。”
猝不及防被她絞住動彈不得,宋則瞪着她。“誰欺負誰?阿姨、金将軍、阿寶、宋十一娘、嬌娘,你一次次的,一次次的變着法子哄我欺我,見我為你歡喜,是不是很得意,背地裡笑我,這個女人,多傻,什麼都不曉得。不管你變成啥樣,都對你一片癡心,任你欺騙。你摸着良心說,到底是誰欺負誰。”
宋則咬着下唇,淚珠就在眼眶裡湧動,始終不肯落下來,看起來又是倔強又是兇狠。她這樣叫不覺自己有錯的宋玠一陣心疼,“我還不是都為你。”
“呵,為我?你滿嘴謊言,把我蒙在鼓裡當猴子耍。為我?口口聲聲要與我一生一世,卻從不為我想想,一味的想要便要,想笑便笑,不高興就擺個冷臉給我看,與我撒氣。這便是你的情?為我?騙子。于乾那樣對我不過是為功名富貴為财為色。你呢,為的什麼?為了好玩還是為了我的命我的心?你以為你比他好多少?在我看來,你比他更惡劣。方才我說錯了,良心,你壓根沒有。”
“喂,你這話實在過分。我和他能一樣嘛,哪裡還不如,我明明……我……你這個眼瞎心盲的女人。”宋玠聽她說自己還不如那于乾,又氣又急又委屈,偏生對這樣的她又是滿心憐意。因着心底裡一絲愧疚,一點發作不出來。
“宋十一,你到底要甚麼?我猜也不過是要我的人。與你說實話,無論之前和你是甚麼關系,如今我已為人妻子,就算我再厭惡他,也斷不能與你再行苟且之事。你不必每日費盡心思讨好,若你執意要我的人,我不攔你,現在我在這裡任你擺布。我就當,自己是死的。”
好話歹話就叫這個女人說盡了。
誰叫她一天天的值夜,一值值到床榻上!
誰整晚抱着她不肯松手!
誰見到她和于嚴說幾句話就耐不住泛酸!
明明是她,說什麼費盡心思讨好,就不許她喜歡與她相處嘛。還把她們的事情說得這般不堪,苟且之事。她和那于賤人的事,才叫苟且之事呢!
宋玠想到那一日宋則對她說,“難為你費心費力又大出血隻為要我的人。我人在這裡,等你傷好了就拿去吧。”
宋宗主是這樣,宋則是這樣,每一個宋則都是這樣。
好好好,既然冤枉她是色中餓鬼隻為她的身子,那她便要了她。反正隻要與她歡好,這個幻境就會過去。
宋玠怒極反笑,“這可是你說的。”宋則氣力大過她,雖說擺出任君施為的死樣子,但萬一她一松手就被她掙脫,之後打她一頓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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