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金剛杵砸身上發出讓人肉酸的聲音,别說是人,就是大型動物挨這一下也夠嗆。誰知藏族老頭脖子歪了一歪,臉上很木然,沒有露出痛的表情也沒有暈過去,他遲鈍了兩三秒,手裡飛快地把槍口朝藥師喇嘛移動,手裡已經緊扣扳指。
在這緊張萬分的關頭,聞玺飛快上前兩步,來到老頭的另一邊,老頭無法兼顧兩邊,視線還是盯着藥師喇嘛,他表情有些猙獰,額頭上青筋暴起。忽然他臉上神情呆愣住,雙眼空洞,身體也僵硬不動。
聞玺把一張符貼在他的身後,在藏族老頭上輕輕一拍。土獵槍就掉下來,狠狠砸在地上。
次仁抹了抹額頭的汗,飛快地對聞玺說,“他就是達瓦的外公,剛才他說全家人都好好的。”
好好的?一進門就獵槍迎接,無論如何也稱不上好。
聞玺蹲下掰開藏族老頭的眼皮,就像之前檢查藥師喇嘛一樣。老頭的眼皮下已經浮現出紅線,但是隻有短短一條。
聞玺面色略有些凝重,拿了幾張符紙出來,分給藥師喇嘛和次仁兄弟,“他感染了怨氣,裡面的情況不會很好,你們都當心點。”
藥師喇嘛和次仁兄弟把符紙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口位置。
聞玺先把獵槍踢地遠遠的,然後手持符紙給他雙眼蒙住,老頭眼中流下血淚,身體抽搐,過了一會兒,等符紙燃燒完,聞玺拍了拍手站起身。
藏族老頭躺在地上,臉上已經沒有剛才的強硬,他眼裡流完血後又流下淚水,張嘴嘶啞地說了句什麼。
次仁翻譯,“他說家裡人全瘋了,求我們救救他家。”
藥師喇嘛在征求聞玺同意後,把藏族老頭扶起來,對方驚魂未定,身體也好像瞬間衰弱下來,臉上的老人斑一塊塊冒出來,眨眼就老了十歲。
次仁看得目瞪口呆的,兄弟兩做了同一個祈禱動作,然後念了一句經文。
藥師喇嘛和老頭交談起來。
次仁給聞玺和阮棠翻譯。
藏族老頭說自從女兒一家三口來了之後,家裡的人就有些不正常了,他脾氣不好,看到大家古古怪怪的,就在家裡發火。後來看見情況越來越嚴重,他就想去最近的寺裡找護法喇嘛,但就在第二天,他也變得不正常起來,連自己的打算都忘記了。
“邪魔,他們一定是中了邪……”老頭涕淚縱橫,哭的很脆弱。
聞玺讓次仁弟弟把老頭扶到院子外面,然後扔了兩張符紙在院門口,轉身朝房子裡面走去。
阮棠和藥師喇嘛跟在後面,次仁則在最後,他臉色十分緊張,但想到能翻譯藏漢兩族語言的眼下隻有自己,硬着頭皮也得上。
因為阿裡地區海拔極高,房子大部分是泥坯和木材鍵槽,内部裝飾的色澤極為豔麗,但此時所有的窗都被遮擋,内部光線昏暗,一眼看去,牆上繁複華麗的畫飾倒像是張牙舞爪的鬼影。
藥師喇嘛握緊了金剛杵,他剛開口要說什麼,才發了個音,旁邊忽然竄出來一個黑影,動作敏捷的堪比野獸。藥師喇嘛也是有修行的人,又加上這兩天休息恢複的還行,反應極快,反手就是一杵砸過去。
被他砸在腹部的黑影痛苦地嗚咽一聲,身體在空中不可思議地一折,竄到屋頂上,消失在黑暗中。
阮棠在黑暗中的視力比藥師喇嘛和次仁好多了,她看清剛才那是個人,還是個女人。
又有兩道黑影從屋子角落撲出來,和剛才那個差不多的速度。
一個撲向聞玺,一個撲向阮棠。
聞玺一揮手,金色利芒劃破黑暗,直接擊中黑影,兩人應聲而倒。
這時阮棠摸到了房間的燈,按了一下開關。屋子頓時就亮了起來。她松了口氣,慶幸電源并沒有被破壞。
亮堂的環境和黑暗的環境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藥師喇嘛臉色頓時好了許多。
次仁指着屋子角落,“那……那還有個人。”
這就是剛才襲擊他,又被藥師喇嘛打了一杵子的。衆人這時看清,她是個中年藏族婦女。藥師喇嘛更是失聲,“達瓦媽媽。”
對方毫無理智,蹲在角落裡,似乎對光很敏感,龇牙咧嘴的樣子像野獸更多過像人。
藥師喇嘛看到認識的人變成這個樣子,心裡後怕不已,如果不是遇到聞玺,他恐怕也會變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聞玺朝達瓦媽媽走過去,她想攻擊,剛要動作,就被聞玺一掌劈倒。
藥師喇嘛說:“聞先生,你救救他們吧。”
聞玺聽次仁翻譯完,說;“暫時把他們三個放在一起,先找到源頭再來處理他們。”
源頭自然是在達瓦身上。
聞玺看了屋子一圈,對藥師喇嘛和次仁說,“你們留在這裡看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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