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人人都說景帝殘暴不堪,但邊境軍無話可說的緣由。
景帝對旁人如何他們不知道,但他們知道景帝在位時,邊境不缺銀子不缺物質。
将士們不用餓着肚子去打仗。有功勞,皇帝獎賞,做逃兵,皇帝懲罰。
唯一受委屈的是沈奕,皇帝對旁人都很大方,對沈奕卻很一般,就連一個侯爺的身份也是他死後才得到的。
北境軍都替沈奕委屈,沈奕自己卻不覺得。
他時常說,能護着北境護着大齊江山,一切都值了。
就連最後死在北境,他也沒有什麼遺憾,這也是沈念回京後人悲傷意志并不消沉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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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人禀告說瑾親王和平王快要到了的時候,齊君慕和沈念的聊天終于停止了。坐立不安的西境之行三人組終于明白了皇帝的用意,齊君宴更是直接松了口氣。
沈念則從皇帝身邊站起身,立在一旁。
說來這次送别隻有皇帝一人,遠不如上次他回京時皇帝率文武百官冒着風雪親迎他的場景盛大。
可細節處可以看出皇帝的用心,皇帝帶了茶,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杯子是齊君灼用習慣的。
就連軟墊都是從齊君灼那裡搬來的……
心意決定一切。
齊君灼騎着馬本來是走在衆人前面的,不過在遠遠看到拜别亭後,他稍微等了下齊君佑的馬車。
在外人眼中,不管誰與皇帝關系好,齊君佑終究是兄長,他不會因此留下這樣顯而易見的把柄,一面皇帝遭人議論。
齊君佑的馬車慢悠悠的行來,看到齊君灼人在等着,平王從馬車的簾子探出頭,翻了個白眼給他。隻可惜,他這白眼沒人看,瑾親王的眼睛一直放在拜别亭處。
齊君佑心裡的火氣是騰騰往上升,他把簾子甩下,不屑的想,齊君灼還真以為皇帝把他當兄弟看就會一直把他當兄弟,他也不想想他們父皇那些兄弟的下場。
不管心裡鬧騰個什麼勁兒,他們還是來到了拜别亭。
齊君灼看到齊君慕時笑了下,皇帝還是以前的模樣,望向他的神情也如常,沒有什麼變化。
對着皇帝,齊君佑和齊君灼上前請安,臉色本來都很完美。不過在看到齊君宴等人還有那麼多口大箱子和禁衛時,兩人心底都有些疑惑,臉上表情也沒控制的太好,還是漏出些許情緒。
齊君慕上前親自把齊君灼扶起來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禮。”
齊君佑獨自站起身,心底冷笑,這話說的好聽,自家兄弟,明明他身為哥哥,也沒見皇帝把他扶起來。
兄弟也有親疏遠近,特别是皇帝還把這份親遠表現的淋漓盡緻,站在這裡的人就算是個瞎子都能看得出誰是他口中的兄弟。
齊君慕細細看了看齊君灼道:“瘦了些,也黑了些。在青州沒受什麼委屈吧?”
話很溫也很平常,齊君灼聽得心裡一軟,他搖頭悶悶道:“臣弟一切都好,并未受什麼委屈,人也沒瘦。皇兄你呢,一切可安好?”
“四弟這話問的,皇上在宮裡,自然一切更好。”齊君佑看着這君臣和諧兄弟情深的場景,心底的邪火不停的往外冒,到了這時終于忍不住刺了句。
齊君慕卻是看都沒看他一眼,拉着齊君灼道:“正好你和二哥回來的及時,大哥馬上就要去西境,你們也可以送送他們。”
明明是皇帝挑選的好時候,到了他嘴裡就變了詞兒。人人心裡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沒有人敢反駁皇帝的話就是。
沈念看情況差不多了,他上前笑道:“皇上,睿王馬上就要啟程,平王和瑾親王肯定有很多話想和睿王說,微臣等人就先退下了。”
齊君慕朝他贊許一笑:“沈卿說的對。”
沈念的名頭這些日子傳遍了大齊,遠在青州的齊君佑和齊君灼也聽聞過。
齊君佑看了沈念一眼皮笑肉不笑道:“鎮北侯說話就是好聽,怪不得皇上喜歡,本王聽了心裡也歡喜的緊。”
這話一出沈念沒什麼表示,程錦則眉心一跳,對平王的印象瞬間到了茅廁裡。齊君佑這明顯是在說,沈念是個靠耍嘴皮子得寵,是個佞臣。
齊君慕臉上笑意稍淡,他道:“二哥,沈卿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在北境可不是話說的好聽就不會死人的,在京城也不是靠着嘴就能幫到朕的。不過有一點你倒是說對了,沈卿無論為人還是做事的确都得朕喜歡。”
“算了,京城繁華,生活安逸奢靡,二哥大概也想象不出邊境戰亂死人時是什麼樣的。說這些也沒意思,免得鎮北侯在心裡笑話。”
齊君佑隻覺得很難受,他刺出去的那根針又被刺回來了,還比平常深幾分,刺的他是渾身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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