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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裡,皇帝翻看手中的冊子,冊子上寫滿了算經? 皇帝草草看了幾頁就搖頭:“朕老了? 年輕的時候也喜歡這些? 現在當真看不明白。”
站在下面的懷王立即道:“父皇平日裡為政務殚精竭慮,不易再為這些費神。”
皇帝合上冊子,轉頭看向内侍手中捧着的典籍:“怪不得你平日裡足不出戶? 這些東西足夠你從早忙到晚的? 以後禮部要修典籍,說不得還要去你哪裡查找藏書。”
懷王聽到這話,心中一凜:“兒臣隻是編修些雜書? 大多上不得台面? 朝廷要查典籍? 斷不能……”
“好了? ”皇帝望着懷王笑道? “說你是書呆子一點都沒錯? 朕隻是與你說說閑話罷了,不必那麼認真。”
懷王這才松一口氣。
皇帝端起茶來潤了潤嗓子,擡眼看到懷王依舊垂着頭畢恭畢敬地站着,心中不由地有些失望,他這些日子看了不少懷王寫的字、畫的畫、編的書、做的文章? 老三在學問上比其他皇子要出色? 作為父親看到老三這些年的成就應該感覺到欣慰? 可他卻總覺得老三身上少些什麼。
皇帝腦海中浮現出魏皇後送給李太夫人那幅字? 看到那字,仿佛就能瞧見當年她在王府中舞劍的模樣。
那種銳氣和魄力世間少有,站在那裡就讓人難以忽視。
就是因為這個? 他娶她進門時以為得到了世上最大的助力,卻沒想到她半途會帶着魏家與他離心。
助力變成了禍患,他無法不制約魏家。
可無論怎麼樣,她如何示弱,他閉上眼睛還是能想到她那迫人的氣勢,如此的……咄咄逼人。
皇帝收回思量,目光再次落在懷王身上:“有時間多出府走動走動,也該為朕分擔些政務。”
懷王應了一聲:“兒臣記住了。”
皇帝眼睛微深:“你現在被封為親王,凡是進出你府邸的人都要仔細查問,你大哥就是前車之鑒。”
懷王躬身:“兒臣回去之後必定好好管束府中事務。”
“去吧,”皇帝揮揮手,“朕還要處置政務。”
“父皇要注意身子,”懷王道,“改日兒臣在進宮陪父皇說話。”
懷王從宮中出來,徑直回到懷王府,連衣服也來不及換就走進書房。
看到書房裡那抹身影,懷王提在喉口的心才算落下來,他向坐在椅子上的人行禮:“先生。”
椅子上的人見狀忙起身:“懷王爺不可,微臣可擔當不起。”
懷王道:“要不是申先生為我籌謀,我哪裡能有今日,方才父皇翻看我這些年做的事,我心中隻有對先生的感激之情。”
申貴誠是申首輔長子,如今執掌禮部,當年申首輔也是接任了禮部尚書之後,升為大學士,而後成為首輔大學士。
申貴誠與父親走得是同一條晉升路,雖然申貴誠不及申首輔的名聲,但與申家交好的官員常說,申家會出兩位首輔,當得到申貴誠指點的時候,懷王就覺得有一日自己能夠代替大哥入主東宮。
懷王看着申貴誠:“當年先生讓我韬光養晦,我雖然聽先生的,卻覺得貴妃勢大不一定會有機會,沒想到……真的如先生所料。”太子被廢,他被封為懷王,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申貴誠神情平靜:“這隻是第一步,王爺定要踏踏實實慢慢走下去,最終才能得償所願。”
懷王點頭:“我都聽先生的。”
申貴誠道:“皇上召見王爺前去,除了問王爺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沒有别的了?”
“父皇還說以後禮部要編書,恐怕要來王府看典籍,”懷王說到這裡他有些緊張,“我怕父皇看透了我與先生的關系,急忙解釋王府隻是收藏一些雜書……後來父皇又說隻是與我閑聊,讓我不必放在心上。”
申貴誠仔細思量,皇上不會說沒用的話,除了提點懷王不要僭越之外,是否也在敲打他?難道皇上知曉他帶着申家輔佐懷王爺?
申貴誠不能不謹慎,東宮的幕僚有個申先生曾在申家讀過書,申先生被抓時離申氏族中不遠,他生怕那申先生被人指使加害申家,故意将申家牽扯進去。
好在申先生沒有胡亂招認,可是這樁事一直讓他不得安穩,他寫了幾封信讓二叔早些回京,誰知二叔還沒回來,都察院先出了事。
三皇子被封為懷王本是好事,卻一而再再而三鬧出這些小差錯,委實讓他高興不起來。
申貴誠道:“皇上沒有問上清觀的事嗎?”
懷王搖頭:“沒有,那孫真人執掌上清觀多年,京中達官顯貴家的女眷不少與她有來往,王妃隻是在太後娘娘面前提及孫真人的醫術,并不知道孫真人包藏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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