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祺心中惶惶不安,“神君還有什麼吩咐?”
他沒有應聲,擡手時指尖撚上一抹紅光,随後敲了個響指,尹祺就覺得一抹熱意蹿入眼中,他眨了眨,那感覺轉瞬即逝,仿佛沒有任何事發生。
随後牧風眠起身,臨時結界散去,兩人又回到了林中,尹祺坐在地上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趕忙爬起來。
“你走吧。”牧風眠說道:“今日之事,不要告知别人。”
尹祺趕忙點頭,把萬象羅盤收好之後,一刻也不敢停留,邁着腳步想跑又不敢跑,快步離去。
他去找了宋輕舟,隻把牧風眠看出他身份的事說了,并沒有說自己被一吓就全部招出,宋輕舟聽了之後卻沒什麼反應,隻說了一句,“本來也沒抱什麼希望能騙過他。”
其後這表兄弟倆也沒商量出什麼有用的對策,尹祺看着夜已深,就回了自己寝房。
回去的時候,宴星稚已經睡着了,房中沒有點燈,窗子閉着月光也無法照明,隐約就看見一人躺在床榻上,輪廓模糊成一團黑影。
尹祺眨眨眼睛,還是看得不清楚,也不敢發出别的動靜,就悄悄用了淨身法訣,趕忙躺上床休息。
宴星稚自從進了這個房間之後就一直在睡覺,且睡得很沉。
她在陌生的環境裡向來是很機警的,哪怕是睡覺,稍微有一點聲響動靜就能把她驚醒,但躺上這張床之後,她入睡得很快,且又做了夢。
以前的宴星稚很少做夢,但自從複生之後,她不止一次的夢到從前。
當初她和牧風眠關系惡劣,動辄就要在仙界鬧上一場,讓牧氏和時珞都很是頭痛,為了緩解他倆之間的矛盾,時珞找上了牧氏族王,也就是牧風眠的爺爺商量了一出事。
那會兒正逢妖王唯一的兒子塗山意大婚,娶的是南海羽族的公主,婚事操辦得極其盛大,邀帖撒滿了六界,恨不得将所有人都請去參加婚宴。
而牧風眠與塗山意也不知是怎麼厮混到一起去的,關系極好,他手裡的邀帖還是塗山意親手寫親手送過來的。
這件事本與宴星稚無關,但時珞卻将給塗山妖族送新婚賀禮一事的重任交給了她,并要求她與牧風眠同行而去,畢竟兩人都代表着天界。
臨行前還惡狠狠的警告她:“星崽,你要是在妖界與風眠鬧起來毀了妖王的婚宴,也就不用會天界了,我提前在蒼山給你挖個墳坑。”
宴星稚領着她的叮囑還有貴重的賀禮,沒跟牧風眠一起,自個出發去妖界了。
那場婚宴盛大到什麼程度呢?至今宴星稚還記得。
地點是一處極其廣闊的環形山谷之中,從巨高無比的峽谷夾道進入,幽長的山道隔着一段路就飄着一盞紅燈籠,燈籠上是雙喜的剪紙圖。
宴星稚執行仙盟任務的時候,偶爾也會去人界,知道這紅雙喜的剪紙是人界婚嫁的習俗,乍然在妖界看見,也覺得挺新鮮。
她跟着稀稀疏疏的人行過長長的夾道,在盡頭處視線就豁然開朗,映入眼簾的就是滿目的正紅色,縱橫交錯的紅綢從山谷頂往下拉,在空中交織,仿佛組成一副美麗畫卷。
紅綢下是各種各樣的紅色燈籠,用晶瑩玉石點綴着,在陽光的照耀下鋪成萬星圖。
山谷廣闊到要将目光放得很遠才能瞧見另一邊的山腳,當中的空地上站滿了人,都是來自六界各處各族,正興高采烈地聊着,喧嘩聲如潮水一般洶湧而來。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竟趕得上之前的神獵會的勢頭。
她正發愣的時候,忽而一抹光從天上閃過,燦陽像是被厚重的烏雲這種似的,視線迅速昏暗下來,眨眼的功夫,就從白晝變為日暮。
這個轉變吧不少人都吓了一跳,紛紛擡頭往上看,就見一柄蓮花頭的槍不知從何處飛來,在空中打了幾個轉,豎在了山谷的正上方,緩慢地旋轉着,上頭的蓮花就一下子綻放開來,亮起的光華陡然增大,變為一朵光芒描着邊的巨蓮。
宴星稚微微眯眼,認出這是師鏡的心肝,九曦槍。
下頭的人見并非是什麼突發狀況,一個個的也不再驚慌,開始熱鬧地議論着浮在空中的巨蓮。
其後,就見一人憑空出現,金色的衣袍在繁星般的光芒下隐隐生輝,赤色的長發被風卷起,露出帶着笑的俊臉,他手持一柄長劍落在巨蓮上。
“這是風眠神君吧!”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繼而喧嘩聲如浪潮一波高過一波。
衆人都知道這場婚宴的新郎官與牧風眠關系極好,他肯定是要來參加婚宴的,多少人都留着心眼想目睹一下少年神君的風華。
卻不想他用如此張揚的方式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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