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麼說,方才琴曲乃是公孫拂染為公孫玉而奏麼?并非一時興起?
一瞬間,姜沉禾的腦中出現無數的疑問,令她的心越發不安起來,隻是可惜,縱然她如何不安,此時以她的實力也無法左右局勢,隻是歎惋一聲,甚至想,前世公孫家族雖然煊赫,公孫玉手中更是握着大權,卻從未幹涉過奪嫡之事,想來,依照他那溫和的性子,應當不會變吧?
想到此處,姜沉禾方覺得輕松一些,撐起手中的油紙傘舉步向前,而指尖那處,翠綠的竹柄還生溫熱,仿佛是那人遺下的餘溫未消,姜沉禾蓦然注目,腦中徘徊着那人的溫柔淺笑,的确是……好謙和,好知禮。
在大齊京都,無人不知她姜沉禾乃是闖禍精,就是一向會掩飾的獨孤衍都對她厭惡無比,可是,公孫玉仿佛對這一切并不知曉一般,依舊是以禮相待,真可謂乃是心境高遠,非尋常人可比。
不以花看花,不以霧看霧,公孫玉當真是如此麼?
直到那潔白的身影消失,姜沉禾還是想不通透,便也不再細想,舉步往轎辇走去。
這一次,她走的是大路,雖然天上飄着綿綿細雨,但是雨絲越來越細,若有若無,因而并不影響路人,于是,這一路,少不得各種聲色入耳。
“聽聞今日太醫和衆貴女皆去了紫宸宮中,去看那王小姐的病情,也不知是何種模樣了。”一個宮女的聲音仿佛從不遠處的夾道傳來。
“哎,你真是消息閉塞,還不曉得吧,昨日我已聽紫宸宮的人小輝子說了,那王小姐的病情無半分的起色,根本未見好轉。”
“這……這不會吧,不是說姜家大小姐已經向陛下許諾十日人便能夠痊愈麼?”
“呵……這話也能信?你是新來的,還不曉得這姜家大小姐的性子,她生來便膽大妄為,連當今公主都敢抽下馬車,向陛下許諾便能作數了?不過是天生大膽,诓騙陛下,再者,那等草包哪裡會醫治瘧疾呢?”
“這……竟有這等事,她如此大膽,難道陛下都不管麼?”
“陛下當然管,隻可惜那姜沉禾有貴妃娘娘護着,德越公主雖然貴為公主,親生母親卻早死,又不受陛下寵愛,背後更為如姜家那般的大族作儀仗,受了委屈又能如何呢?”
“那……這麼一說,即便是十日後這王小姐未能痊愈,這位姜家大小姐也能相安無事了!”
“呵……”那人冷笑一聲,“哪裡有那等好事,我瞧着這姜家大小姐屢次闖禍,已經失寵,這次無法兌現諾言,恐怕要保不住一條小命了……”
姜沉禾坐在轎辇中靜靜的聽着,隻是報以微微一笑,她早就猜到她如今的名聲,在宮中的風評定然不好,今日親耳聽到,倒是正好驗證。
但是,她如此不在意,待到下了轎辇,蓮藕卻是氣壞了,一張小臉兒憋得通紅,道:“小姐,這宮中人盡是胡言,您明明立下大功,他們竟然傳成了什麼樣子!竟然将您說成是诓騙陛下的大膽狂徒了!”
姜沉禾搖頭失笑,“這又有什麼奇怪,我的名聲本來就不好,他們從中誤會,也是有的。”
蓮藕還是一臉的憤怒,“可是……可是明明王小姐已經大好了,為何那叫什麼小輝子的竟然在外面胡謅?小姐,您一定要将此事告知娘娘,嚴懲此人,不然,他們不知往後如何說話兒了!”
姜沉禾卻是搖頭道:“恐怕此人之言并非娘娘授意,而是有心人故意為之。”
蓮藕一震,“小姐說的是……莫不是陳賢妃?”
姜沉禾搖頭,“我也不知,如今姜家煊赫如此,已是烈火烹油,無數雙眼睛盯着我,看着我倒黴,想要暗地踩一腳,也并沒有什麼奇怪的。”
蓮藕小臉兒一白,正要說什麼,卻見姜沉禾已經舉步向前,她連忙跟了上去,心想,這樣下去可不行,小姐的名聲本來就毀了,這些人再以訛傳訛,那豈不是……小姐白忙活一場,那身上的痛更是白白受了麼?
然而,她才想到此處,便忽聞遠處傳來一陣斥責之聲,“此時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你們家小姐還未回來麼?”
一個聲音恭敬得回答:“請陳小姐再少等片刻,我家小姐想來很快便會回來。”
陳婉儀卻是冷哼一聲,道:“很快會回來!很快會回來!這句話你已經說了無數次了,可是你們小姐連一個影兒都沒有,你定是在诓騙我等!”
“沒錯,兩日前,你們家小姐便說今日來讓我等來看王小姐病情,我們等了,可是今日你們小姐竟然閉而不見,還說去了月射江,這分明是敷衍之詞,你且實話說來,王小姐的病情是不是已然惡化,所以你們小姐今日推明日,明日推後日?”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真人同人)[足球]皇家馬德裡“飼養員” 修真界親傳們沒一個正常人 不朽凡人通仙滅神 拿錢套路我 開局一個破屋:我有史上最坑系統 村花一直沒绯聞,直到我回村了! 劉耀文别再錯過了 揣了人魚的崽後她死遁了+番外 京海教父:開局殺掉安欣 老公,不愛請放手 銀煙客棧 假千金歸來,把全家骨灰都揚了 (綜漫同人)[綜主火影]總有人對我使用嘴遁+番外 仙尊歸來:鎮壓世間一切敵! 流水逝 牆角一隻莓+番外 我穿成眼盲惡女配的那些年+番外 香薰世家的仵作姑娘+番外 春風入我懷 不小心成了全村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