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瞭望員所說,披拉一行人開了十艘快艇過來,每艘船大概有三四個人,但現在走進廳堂的不過十來個人。
和富麗堂皇的裝修格格不入,披拉穿着寬大的花襯衫和休閑長褲,頭頂着副墨鏡,仿佛剛從沙灘上曬完日光浴上來。
隻是再猛的日光也驅散不了他身上那股揮之不去的陰鸷,一進門就死死盯着站在中央的周辭清和阮語,想一口把他們吞入腹中。
單憑這樣的眼神妄圖震懾住周辭清是不可能的事。
他從容站在原地,等披拉「跋山涉水」走到他面前才「熱情」伸出手去:“能讓您不辭辛勞跑到這兒來,看來這份大禮我是必收不可了。”
在這一行人進入船艙之前,他們身上的槍就被全部扣壓下來,每個人都兩手空空,一點也不像是要送禮的樣子。
披拉顯然很看不慣這種這些野獸穿西裝就把自己當成紳士的作風,随手握了握周辭清的手就要收回,然後立刻看向旁邊的阮語。
和她的手腕。
“真漂亮的镯子。”他啧了一聲,摸着下巴評價,“就是這麼年輕的小姑娘戴這麼老氣的飾物不太符合氣質啊。”
這不是阮語第一次見披拉,但每次都是隔得遠遠地去看,像這樣近距離被他不懷好意注視,本來就沒底的心愈發虛無。
周辭清顯然也很讨厭披拉這種,明明在人類社會,偏偏要去做野獸的表現,張臂将阮語摟住。
“你既然這麼看不得年輕沾上老朽的氣息,又何必找年輕的姑娘在床上伺候你。”
從地表看地下的世界是一篇混沌,但地下的人始終能把旁邊的同類人看得一清二楚——這就是沒有規矩束縛的好處。
披拉的笑容霎時消逝,狠戾的冷光在他沉濁的眼睛中閃過,傷疤橫生的嘴角邪佞勾起:“說起來,我要送的這份大禮,還真的跟年輕姑娘有關呢。”
那晚的狂風驟雨似乎跟随着披拉望過來的眼神重回眼前,阮語拳頭一緊,鎮定和披拉對視:“披拉先生不是想往我哥哥床上塞幾個年輕姑娘吧?”
周辭清從善如流勾了勾她鼻尖:“亂吃飛醋。”
對于二人的打情罵俏,披拉覺得礙眼,又期待大禮送出後這兩個的反應,任他們眉來眼去夠了才再度開口。
“按理講,這份禮物應該說是送給阮姑娘才更合适一些。”
他擡起手臂攤開手掌,站在身後的喽啰立刻把一個密封袋交到他手上。
就晃過那麼一眼,阮語整個人狠狠一抖,半隻腳滑進了懸崖。
“二十出頭的姑娘戴老玉有些不合時宜。”披拉拉開密封線倒出幾顆透亮的水晶珠子,棱角分明,在燈光的照射下宛如流動的水。
披拉咧嘴一笑,邪惡與陰險傾瀉而出:“帶水晶手串才是你一貫的審美,不是嗎?”
完了……
一盆涼水對着阮語的頭狠狠淋下,那晚她的手鍊斷開後紛紛散落在雜草叢中,濃濃的夜色根本沒有給她半點撿起來的機會。
原本她打算第二天再回去找尋,但許時風的發現和周辭清的攔截把她所有計劃都打斷了,她隻能僥幸地想孫甯等人會幫她收拾殘局。
可是老天還是不肯放過她,一點僥幸的機會都舍不得給予她一星半點,要将她打入地獄才甘願放手。
眼看狐狸尾巴不小心露出了一截,阮語下意識要去看宋毓瑤,可一想到場子裡都是人精,怎麼發現不了她的一動一靜,立馬直視披拉不懷好意的目光,坦蕩開口:“這就是您說的大禮嗎?未免也太小氣了點。”
她學着周辭清的倨傲,嗤笑開口:“還是說披拉先生我隻配戴便宜貨?”
披拉吃準了她不會承認,冷冷一笑上前一步:“水晶是便宜貨,但完璧歸趙和失而複得這兩重意義可比你手上的戒指和手镯重多了!”
他高舉密封袋,向所有在場觀衆展示解釋:“一個月前的晚上,阮姑娘在深巷裡放倒我的幾個手下。我檢查過他們的傷口,其中有一個人的鼻梁上正好有這串水晶的傷痕印記。”
披拉能準确找到大海上漂浮的郵輪,就說明這艘船裡也有他安插的卧底,也就不會不知道阮語已經成為周辭清的準太太,說這樣似是而非的話,打的是兩個人的臉。
感覺到掌下的手臂肌肉在繃緊,意識到是周辭清在隐忍不發,阮語隻能繼續把戲唱下去:“然後呢?”
“然後?”披拉瞪大眼睛諷刺,“阮姑娘親身經曆的事,還要反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麼嗎?”
他上前把袋子舉到兩個人面前。
“上個月二十九号淩晨,我在柏威夏做生意的時候出了點岔子,一群國際刑警搗毀了我藏貨的倉庫,讓我損失慘重,比你坑掉我的那批M1911還要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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