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漁找到淩聽夷時,心有餘悸的抹了抹額頭,禁不住将這事告訴了她。
淩聽夷今日穿着風衣長褲,單肩背着一個刀袋,如今刀在她手上做着戰前準備。聽到越漁的迷糊,她詳細的解釋道:“因為不管男女,隻有學者那一派的人喜歡養長發,似乎是這樣,才能讓更多的人第一時間意識到,他們身份尊貴,不需要在荒野裡和野獸厮殺。像我們這種戰士,更多的是似朝芯一般,剪成齊耳短發——當然,不包括染色。”
的确。
一路走來,越漁就沒看見一個頭頂異色的家夥。
大概隻有朝芯那個桀骜的性子,會頂着一頭惹眼的紅發。
“你吃過早飯了嗎?”說到一半,淩聽夷忽然看向越漁:“我包裡放了一些食物,現在還是熱的,你沒吃的話,正好趁熱吃。”
越漁猶豫:“那是你放着中午吃的吧?我現在吃了,你中午吃什麼?”
淩聽夷拍拍她腦袋,忍俊不禁道:“中午有中午的東西吃,這麼多人一起出發,總不可能把誰餓死。如果你不吃東西,等會看到戰鬥吓倒,我還會分心擔心你。”
——她沒說的是,那食物并不是為了中午準備的。不知為何,她冥冥中感覺早起對越漁來說很困難,對方不吃早飯或是随便敷衍,是件很尋常的事情,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她鬼使神差的多買了一些,放在包裡備用着。
如今能派上用場,淩聽夷十分高興,索性沒特意說出來,以免讓越漁感到不好意思或有壓力。
食物吃到一半時,車上已經站滿了人。
越漁有幸和淩聽夷坐在最前面,不用跟大部隊擠來擠去。
司機是個話痨的中年人,似乎與淩聽夷認識,他能在滔滔不絕的和淩聽夷說着話的同時,還見縫插針的跟越漁說上兩句。
托他的福,越漁不僅知道貧民窟就是指圍聚在高塔外的遊民,還知道了這些人裡,雖然有不少倒黴蛋會在晚上被野獸叼走,但和荒野上的流浪者相比,已經足夠幸福。
再一次聽到流浪者的名字,越漁這才想起自己還不知道他們流浪的原因,不由懵懂的問:“既然靠近高塔更安全,那他們為什麼要在外面流浪呢?”
司機隻是個普通人,對更深層次的東西也不了解,聞言想當然的回答:“可能是不甘心在貧民窟裡被作踐吧,我沒有進入下三層前,也時常被塔裡的人欺負侮辱,那時候正年輕,幾次想出去單幹,不為别的,隻為當個有尊嚴的人。”
“後來被野獸打瘸了一條腿,我才明白尊嚴不算什麼,命留着最重要,幸運的是,我靠着殺了那隻野獸的功勞,成功擠進了下三層裡,倒是陰差陽錯的不用再忍受欺辱。”司機感歎着道:“一晃幾十年過去,現在回頭看看,真的不知道我那時候哪來的勇氣……外面這麼危險,有時候也挺佩服那些流浪者的,你說奇不奇怪?怎麼在外面流浪的那些人,都有強大到不懼野獸的本事?”
越漁沉吟道:“可能是幸運者偏差,不強的都被弄死了,你自然也就看不到。”
司機直覺她說的不對。
或許有些是被野獸吃了,但活着的那些人裡,為什麼連一個缺胳膊斷腿的都沒有?
“停車。”
突然之間,淩聽夷的聲音響起。
她的語氣與平時的不同,少了些熱情洋溢的開朗,多了抹專注理智的冷靜,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裡,透着股命令般不容拒絕的氣勢。
越漁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正跟她說話的司機,毫不猶豫的一踩刹車,打開後車門。
車内的人魚貫而出,向着不遠處的兩隻龐大野獸沖了過去。
窗戶在淩聽夷那邊,越漁為了湊近點看,身體不由自主的前傾,幾乎快貼到淩聽夷身上。
她邊看邊問道:“你不用下去嗎?”
淩聽夷搖頭:“護航是防止出現他們加一起都解決不了的野獸群,單獨幾隻野獸,他們自己能解決的了,我若是動手,還會平白無故的分一碗羹。”
司機沒有下車,聞言樂呵呵一笑:“你分點酬勞也沒什麼,大家夥不會介意的。除了你之外,也沒有其他小隊的人願意纡尊降貴,來給咱們這些下等人護航。”
他的語氣裡略微有些自嘲,淩聽夷不想對其他人的行為多做評價,便選擇性的回道:“我在下三層裡待過,知道他們處境困難,況且我也不需要這些,沒必要為了面子好看去争取。”
司機沒有繼續怨怼,很快變回健談逗趣的樣子,對淩聽夷伸出大拇指,誇贊道:“好丫頭!趙叔沒看錯你!說起來……你今年二十七了吧?有沒有喜歡的小夥子?”
像是生怕淩聽夷誤會,司機解釋道:“我就是随便問問,你别多想,主要是你爸媽當年臨走前,拽着我讓我代替他們,看一看你過的幸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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