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葉祯這才點了點頭,他轉身剛要回房休息,卻聽外面嘈雜聲不斷。一個侍衛神色匆匆的闖了進來,一見葉祯的面,立馬跪地喊道:“大人!不好了!二爺他……他……”
葉祯皺眉,他上前一步,沉聲道:“二爺怎麼了?!快說!”
這侍衛顯然吓的不輕,他哆嗦着手指指向外面。葉祯臉色越發不好看,他大步走了出去,入眼處,幾個侍衛手裡擡着一副擔架。而擔架上面蒙着一塊血迹斑斑的白布,隐隐能看出來是個人躺在上面。
随行的侍衛哭道:“大人!二爺被别人害了!被人活生生的打下了懸崖,連頭都被野狼吃了!”
葉祯隻覺得渾身的血色一瞬間湧上頭頂,他耳邊猶如雷聲乍響,許久都未緩過來神。半晌兒,他才走上前去,腳步虛浮,明明隻有幾步遠,卻仿佛走了很久。他手指輕顫,伸手将白布扯下。
周圍瞬間傳來丫鬟、婆子們的驚呼。就見擔架上擺着一個少年的身體。他渾身的衣裳都被撕扯的破破爛爛,就連頭都不知去向。可光看身形和衣裳又的的确确是葉雙城無疑了。
秋茗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他像是發了瘋一樣,抱着屍體嚎啕大哭,“二爺!二爺!這不可能!二爺他沒有死,這怎麼可能會是二爺!”
他連忙去摸屍體的手腳,再确認真的同“葉雙城”毫無差别後,一頭暈死在了擔架旁。兩邊立馬有侍衛将秋茗扶了下去。
老管家邊抹眼淚,邊湊上前來,對着葉祯道:“大人,事到如今還請大人節哀順變。人死不能複生,二爺他……他死的這麼慘,大人一定要替二爺讨回公道啊,大人!”
許久,葉祯才緩過神來,他突然伸手将屍體翻了過來,将襦褲往下褪了兩寸。這是一具幹淨白皙的身體,除了一些擦痕之外,什麼都沒有。
葉祯突然松了口氣,他将白布又重新蓋上,這才盯着跪在邊上的侍衛,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清楚!”
其中一個侍衛縮着膀子,戰戰兢兢道:“回大人,屬下等人奉命前去一劍山莊接二爺回京。哪知走到半路就遇見了山莊的弟子。他們将這副擔架交給了我們,還說這具屍體就是二爺!”
他頓了頓,見葉祯面色泠然,又接着道:“他們還說,是山莊的孽畜卓凡将二爺打傷,丢到了懸崖底下喂狼!卓莊主眼下正天南地北的派人将卓凡抓回來,要親自來京向大人賠禮!”
聞言,葉祯的神色越發沉了下來。眼前的這具屍體絕對不是雙城。他從前因為雙城看春宮圖,曾經狠心的動了藤條。而雙城也因為那次,在腰臀處留下了一道長疤。
這本就是極其隐私的部位,除了葉祯和雙城,大約再不會有人知道了。
葉祯冷笑着,長袖一揮,大步跨進門,沉聲道:“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往葉府送,來人,擡回去!”
衆人面面相觑,均不敢多說什麼。绯色連忙跟上前去,他忍不住問道:“大人,您又是怎麼得知此人不是二爺的?”
葉祯背着手,緩緩道:“雙城身上有哪一個部位是我沒有見過的?随便找一個少年的屍體來充當我葉祯的弟弟,簡直可笑!”
他思忖片刻,深覺縱是卓青裁想要戲弄他一番,應當不會拿雙城的生死開玩笑。如此,雙城和卓青裁想必都在面臨着麻煩。
葉祯神思凝結,近日朝堂冗事堆積,前面才将長公主府和尚書府的命案審理完。遠在屬地的瑜親王李殷又開始暗地裡做些謀逆的勾當。
可無論如何,還是得先接雙城回來。葉祯如此這般想着,迅速吩咐下來,這才連夜坐了馬車,千裡迢迢的往一劍山莊趕去。
……
山莊外,火光沖天。數不清的哭聲和嘶喊聲響徹雲霄。烏雲蓋頂,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大片大片的血染紅了整個山莊。遠遠看去,仿佛是一處人間煉獄。
一處山頭,冷風吹拂着,迎面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血腥氣。人影中,一位玄衣男子正攬着一位少年。
這少年臉色極白,眼底透着病态的烏青色,他面容極其俊秀,看起來溫煦無害。
玄衣男衣凝眉片刻,忽然指着眼前的人間煉獄,對着少年道:“看清楚了,師父替你報仇了,你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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