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元清走在後邊,一是為了不打擾到前邊的人,二是不想與元清說的話被那名叫朱蛾的人聽到。既然她是習武之人,那麼必定耳聰目明,靠得近了,定是會被聽到。
九卿自然不曉得李連湘心中所想,她全副注意力都用來對付元繡,甚至還有幾分吃力。
“朱姑娘剛才說來慶雲縣找人,要找的是何人?家在何處?姓甚名誰?有何特征?知道的信息多了,才更好找尋。”元繡溫溫柔柔的說着話,這倒是九卿極難得聽到的。
以往在元府時,元繡多是在與他生氣,或者是準備生氣。好聲好氣說話的時候少,更多的是九卿在疲于安撫她。
倒是現在,她與這位朱蛾本該是素不相識,初次見面,便是溫聲好語。這讓九卿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了,但當然,她不會表露出來,還得好好藏起來,做出一副洗耳恭聽十分受用的模樣來。
“其實我并不知道那人長得什麼模樣,住在哪裡,隻是師父曾經說過,他早些年在武林闖蕩的時候,曾經欠了一份恩情。那人老家在這大名府慶雲縣。可我到這也有半個月了,卻從聽說過有這号人。”
元繡瞥了九卿一眼,“那人姓甚名誰?我回去問問阿爹,他在這慶雲縣住了幾十年,認識的人要比我們多得多,說不定能有頭緒。”
“師父說,那位恩人名叫趙宜,要我下山來為他還一份人情。替他做一件事。”
元繡一驚,“叫什麼?”
“趙宜,君子宜之的宜。”九卿故作好奇道,“難道元小姐曾經聽說過?”
“繡祖父姓元,名兆宜,兆是卦兆的兆。”
“咦……”
九卿頗感驚喜說道,“在江湖中行走,許多人為了方便行走倒是會使用化名,說不定這趙宜與那兆宜,真是同一人。”
“這——繡便不知了。朱姑娘跟我一同回元府,到時候問問我阿爹,就清楚了。繡實在慚愧,對祖父之事,知之甚少,并不能給朱姑娘幫助。”
九卿連連搖頭,“哪裡的話,好歹是條線索,若不是元小姐,隻怕到現在還是毫無頭緒了。”
江玉華曾提起過趙宜,這個名字在九卿心中留下了幾分的印象。她後來曾經問過師父,江玉華給她講述了一個江湖中的傳說,說的是位功夫不高,但卻舌燦蓮花的天下第一嘴,如何由一位窮得叮當響的賣貨郎,變成江湖聞名的藏寶商人,又如何銷聲匿迹的故事。
這趙宜,十分大的幾率便是那元府已故的祖父了。
九卿不過是靈機一動,找了個借口,順理成章的待在元府,再順理成章的為元繡做些什麼,好彌補她曾對元繡造成的傷害。
即便是要她這條命,也是在所不惜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更不更不确定
跟來時不緊不慢相比,元繡一行人回府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就連平日裡玩心最重的元清,知道今日這事重要,都收了吊兒郎當的性子,也不用人催,利索的上馬,跟着車子一道回府。
朱蛾是姑娘身份,也沒有額外的坐騎給她使用,再加上元府馬車夠大,坐三人還有剩,并不覺得擁擠。
到了最後,九卿還是得跟着她們上車。
以元繡為中心,李連湘與她一左一右坐在元繡身側。三人剛坐定,馬車就走了起來。山上時元繡不斷發問,似是恨不得将朱蛾的過完來曆探知的一清二楚,可上車後卻沉默極了。元繡隻說了句乏了,讓九卿随意便可,接着閉上眼睛,不再去看車内其他人的反應,時間久了,就跟睡着了一樣。
但她雖然閉上雙眼,但九卿卻并不認為她真的要睡。
從她并不沉穩的呼吸便可以得出,此時的元繡心中自是不會平靜,隻怕還沉浸在這位突然出現,又與江九卿面容生的有七八分相似的朱蛾身上。
但她萬萬猜不透元繡心中所想為何。
畢竟這世上能長得如此相似之人,又沒有血緣關系之人實在是少之又少。二人的言行舉止,雖然大體不同,但元繡仍舊是将兩人做了對比,好排除掉九卿可能為女子的可能。
他們相處時日并不算多長,滿打滿算起來也不到一月。但江九卿的性子,元繡自認為算了解六七分。他有時雖看起來頗有些油腔滑調的輕佻,但遇事卻又有男兒的擔當。在外與男人稱兄道弟,好美色,重情義,對内能拉得下臉來跪在她面前認錯。拿得起放得下,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已經是十分難得的品質。
相處之時,元繡雖未曾與江九卿洞房,驗明其正身,但也從未懷疑過他是否為真正的男子漢。若要說元繡甚少與男子打交道,對男子并不算了解。那麼李璟呢?元清呢?甚至活了大半輩子的元定均呢?他們任何一人,都與元繡一般,從未産生過絲毫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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