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和雨聲中,沈涼月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感覺到雨水的冷和他胸膛的熱。在這冷熱交織的地獄和天堂中,一種痛蔓延開來,他的腰弓起又落下,像一株搖曳的殘花在雨打風吹中無力地墜落。
沈涼月第一次知道,這種事的痛苦遠大于歡愉,alpha霸道地擺弄他,就像擺弄一隻雪白孱弱的貓。他很快昏阙過去,這已不是幽歡佳會,是侮辱與摧殘,是發洩和逼迫,玫瑰在暴虐的風雨中被摧折得片片零落,和傷透的心一樣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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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明風久違地睡了個好覺,自從那天以後,他已經連續失眠了十幾天。他想去找沈涼月,可又沒臉去找他,褚飛還坐在輪椅上,他又能向沈涼月承諾什麼呢?為今之計,他隻有希望褚飛趕快好起來,讓他還能挽回即将失去的婚約和愛情。
他睜開眼睛,看見的是厚重典雅的四柱大床,賀明風恍神了一瞬,随即看到背對着他、裹着被子瑟縮成一團的沈涼月。alpha完全懵了,他不敢置信地用力去掐大腿,他怎麼會在這兒?這是不是一個美好又殘酷的夢?!
“...這就是你違心騙我,不願分手的理由嗎?”沈涼月掙紮起身,輕軟的被子滑下來,他身上的痕迹明晃晃地昭示着賀明風的荒唐放肆。
賀明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大腦完全當機,他無法向沈涼月解釋現在的情況——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來到公爵府,又是怎麼翻進了沈涼月的寝室,還對omega這樣亂來!
他毫無記憶,一點印象也沒有!
沈涼月見他不語,隻當賀明風心虛默認,委屈、憤怒、不甘、痛苦混雜成一股無處發洩的情緒,他抓起枕頭狠狠砸向賀明風,厲聲喊道:“因為褚飛受傷,不能滿足你,你就來找我?你把我當什麼?!”
賀明風簡直百口莫辯,他不敢反抗,生生挨了這一下,頭腦混亂、結結巴巴地說:“不、不是這樣!我隻是很想你,我不知道...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我從沒有碰過他!”
“...那你還真珍惜他。”沈涼月的眼圈都氣紅了,顫抖着說:“你把
感情給了他,讓我處理你的欲望...”他喉頭一哽、再也說不下去,被踐踏的尊嚴和淪為alpha洩欲工具的羞恥感幾乎要把他活活逼瘋了,這是一種侮辱、輕慢不堪的侮辱!
“告訴你父親,我父母下個月就會回到帝星,我要和你正式解除婚約!”沈涼月崩潰地捂着臉,心裡苦澀酸楚的巨浪在澎湃翻滾,眼底仿佛有火在灼燒,“現在,你給我滾!給我立刻滾!”
賀明風說不出話,他恍恍惚惚地撿起地上亂丢的衣服,站在窗邊站了半晌,最終擠出一句:“我...對不起......”
他一步三回頭地翻出窗戶,忍不住想起那時沈涼月牽着他的衣角,溫柔地囑咐他不許再冒險。但事到如今,沈涼月大概巴不得他被後門那些狼狗咬死才好!
“混蛋!”賀明風在地面上站穩,他擡手連甩了自己好幾個嘴巴,“你真是個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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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煩意亂地回到醫院,在褚飛的病房外,他聽見裡面愉悅的談笑聲,推開門一開,原來是賀知節又來探病。
“知節,你來了。”
“哥,”賀知節站起身,打趣道:“怎麼,嫌我來得太勤了?”
賀明風啞然笑道:“怎麼會!”
“我聽小飛說,你們今天約好了,要去皇家醫院?”
“是,我預約了治療倉。”賀明風頓了一下,看着賀知節道:“你如果有空,要不要一起?”
賀知節臉上的笑意更深,“當然!樂意奉陪。”
他們一行三人來到皇家醫學院,賀明風跟着工作人員跑上跑下,讓賀知節陪着褚飛在等候室裡休息。其實那些事根本不用他親自去做,褚飛被醫護人員推進治療倉,賀知節湊到賀明風身邊,輕笑着說:“你這可太明顯了。”
“什麼?”
“有意撮合我們,嗯?”
賀明風沉默了一瞬,“小飛很可愛,你也挺喜歡他的,他是你欣賞的那種omega,不是嗎?”
賀知節摸了摸下巴,思索着挑眉道:“可他喜歡的是你。”
“我已經有涼月了。”賀明風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歎息似的說:“如果你喜歡他,一定要盡力争取。錯過喜歡的人,實在是...太遺憾了。”
他轉身走向樓上,賀知節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半晌後突然“噗嗤”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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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飛躺在治療倉裡,他脊柱神經受損,雙腿毫無知覺,修複射線照在他身上,映出一片紅紅藍藍的光。他覺得有點無聊,透過治療倉透明的面罩,隻能看見頭頂雪白的牆上巨大華麗的皇室族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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