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端端地想到池婧曾經說過一句話:聰明的男人知道,征服女人有時隻需要一個細節。
而今她與程繼文之間已經談不上誰想要征服誰,程繼文依然不忘在細節上照顧她,正是讓她感到無以為報的原因之一,更覺得自己像是在河邊弄丢鐵斧頭的樵夫,因為太實誠,撈起斧頭的河神将金斧頭和銀斧頭都給她了——縱然發生了意外,結局卻是美好的。
可是,在美好的背後,似乎又隐藏着一些疑點,比方說,河神從哪裡冒出來的?
當然,周正昀并不想知道河神的來曆,隻是隐隐約約地感覺她和程繼文中間還差一個看不見、摸不着、想不到的謎題。也許是她的感覺出了差錯,她不認為自己有池婧那麼厲害,一猜一個準。
所以,她選擇不再糾結這個“三無”的謎題,卻意外地在十分鐘後,讓這個謎題的答案得見天日——
周正昀将冬天的衣服整齊地納入衣櫃後,回到客廳歸置她平日裡讀的書籍,可以放在電視櫃兩側,也可以放幾本在床頭櫃和抽屜裡。她知道家裡有一間書房,但那片領地是屬于程繼文的,她不願意未經允許擅自入侵和占用。
然而,書房門是開着的,周正昀抱着準備放在床頭櫃上的書籍從書房門外走過,卻忽然停下腳步,退回到書房門外,像是有一種力量牽引着她向書房探尋,等到她回過神來,已經站在書桌前。
書桌上有一盞台燈,它的開關是觸控感應的,一摸到燈座,一片溫和而不刺眼的燈光亮起,照在書桌上,有種使人得以專注的甯靜感,以及眼熟。
周正昀沒有失憶,發愣地看着這一片燈光和這一張書桌,下意識地想要拿出手機來對比,才記起手機在客廳。
她徹底回神,忙地抱起書籍,又摸一下燈座,關上燈,走出書房,折入主卧,表面上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但心裡因為撥開迷霧而一陣恍然地懊惱。
不過,是沒有當初發現w0309是個真人那般驚惶,比起陌生人,程繼文更能為她保守秘密。
回過頭來想想,周正昀非常慶幸在與他面對面初相識的時候,沒有僞裝自己真實的性格。假如一開始她就表現得開朗大方,或者用高冷掩飾自己不擅交際,此刻她肯定萬分痛苦,甚至可能惱羞成怒,因為程繼文至始至終知道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當下,周正昀隻是感到很羞恥,讓她忍不住捂起臉跪坐在地上,控制自己不要回想在《與你》上面跟他的聊天内容。
她要喝口涼開水冷靜一下,走進客廳,見程繼文正在接電話,語言無情但是口吻熟稔地說着,“沒空,過兩天你嫂子要出差,别來鬧她……”
聽到他這般語氣,與他通電的對象十有八九是董朔。
果不其然,程繼文挂下電話,走近她身旁如實交代,“董朔打來的,他想約你今晚出去玩,我替你拒了。”
“出去玩?”周正昀好奇地問。
程繼文言簡意赅地回答,“他朋友的酒吧最近開業。”
周正昀未有異議,點着頭坐在茶幾前,拿起自己的手機要把屏幕上碎裂的鋼化膜揭下來。程繼文瞧見她的動作,就說,“小心手,别割到了,要不我來吧?”
周正昀本來沒有多想,讓他一提醒,倒是有點兒害怕割傷手,猶豫一下,就把手機遞給他來處理了。
程繼文也沒找到可以代替手指的工具,隻得謹慎地揭下鋼化膜,然後想起什麼似的“哎”一聲,說,“我好像是有……”
緊接着,他起身離開客廳,周正昀也随即跟上他,隻見他走進書房,從書桌下面的抽屜裡找出一盒嶄新的鋼化膜,與手裡的手機對照一下,才走出來,說着,“上回我買了好幾個,正好跟你的手機型号配得上……”
說到這裡,程繼文忽然回身帶上書房的門,又忽然問她,“你要參觀書房嗎?”
周正昀覺得他帶上門的動作有些不自然、不連貫,并且仿佛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些緊張。她不動聲色地搖搖頭,表現出對書房不感興趣地率先走回客廳。
程繼文心頭松一口氣,又頓然醒悟,其實方才是個坦白的好時機。他可以引導她發現這個秘密,通過質問他得到答案。若是由他不當一回事兒地說出來,反而更會傷害到她。
程繼文所顧慮的這些,周正昀還未想到,隻想到了他可能不是故意隐瞞,但是事已至此,騎虎難下。因為這個推斷合乎邏輯,她的羞恥即刻被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态取代了。
周正昀熟練而仔細地為手機貼上鋼化膜,然後盯着手機屏幕走神。
程繼文把搬空的箱子都整理到一起,回頭見她低垂着眼眸發呆,出聲道,“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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