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時洵裝作苦惱的樣子,向村支書問道:“您也知道,我們本來的目的地是後面的家子墳村,想要去那的農家樂玩。但是因為道路上設了路障,直接切斷了去後面的路,我們今晚才不得不在您這裡借宿一晚。”
“但是路障放在那,明天它也不會自己消失,車子還是過不去。所以就想和您問問,那路障是怎麼回事?誰設在那的,我們能聯系那個人把它挪走嗎?”
提到路障,村支書的臉色驟變,從剛剛的親切變得厭惡。他抽煙袋的動作頓住了,嘴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似乎是在克制着本想要罵出口的話。
許久,村支書才在看清燕時洵誠懇求知的目光後,擡手磕了磕煙袋,歎了口氣:“路,是我們封的。”
果然。
燕時洵驗證了之前自己的猜測,卻眉目不顯,而是故作驚訝的道:“啊?為什麼?我還以為是誰封了路想要要錢的來着。”
村支書似乎很不願意提起這個話題,但因為燕時洵最後的那句質疑,又忍不住證明自己的清白。
“并不是為了錢。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們也不會封了路。”
“我們嘉村能比其他村子更早過上好日子,全是靠着這條路的。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我們又怎麼會做這種事情?為了補上封路帶來的經濟損失,我家三個兒子都在外面跑,很久沒有回家了。”
村支書歎了口氣,道:“從半年多前封了路,我們就隻能一遍遍對路過的人解釋,之所以無償為人家提供借宿,也是因為這個。畢竟是我們做的嗎,總得負起責任來。”
“不是我們想封,是……”
村支書猶豫了很久,手裡的煙袋也積了煙灰,像是這個理由讓他難以啟齒。
“本來家醜不可外揚,宗族裡的那點子事,不應該說給村外的人聽。而且你應該也不耐煩聽我一個老頭子說這些家長裡短。”
村支書搖了搖頭,歎氣道:“但是總歸是我們做的事影響到了你們出遊,所以,總得對你們有個解釋才對。”
“其實是因為後面的旺……家子墳村。”
村支書說起後面的村子,眼睛裡的厭惡遮也遮不住:“雖然同為一個宗族,但因為我們嘉村被山擋着,其他的村子都在山那邊,所以我們村最開始,其實算是宗族裡最不受寵的孩子和不受歡迎的孩子從山裡走出來,想要給自己找一條活路,蓋個家,這麼聚集起來的。”
“但後面的家子墳村不一樣,因為宗族裡一個小祠堂在那裡,而且上一任族長就住在家子墳村,所以他們很被族裡重視。但也正因為這個,所以他們的做派一直都是那樣,多少年都不變。”
村支書不屑的哼了一聲:“他們做那事啊,缺了大德了,損陰德!但凡是個人,但凡有點良心都不會和他們一樣。”
“我們本來還想勸,但他們從來不會聽,而且做得越來越過分。”
村支書的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一聲歎息,本來就遍布着皺紋的臉,也因為他苦悶的表情,而顯得更加蒼老。
“他們瘋了。所以,我們才會不得以封了路,從此再不和他們來往。”
“小哥,你們……”村支書看着燕時洵,欲言又止,最後隻道:“算了。你們要去後面就去吧,反正你們都是外人,還能讓他們賺錢,他們應該不會做什麼。”
“原來沒修路的時候,我們都是從山上走的。”村支書用手裡的煙袋指了指小樓後面遠處的大山,道:“等明天白天,你們從山上過去吧,我讓楊土帶你們過去,他從小就喜歡兩個村裡瘋玩,熟悉路。”
從村支書這裡得到了想要知道的消息,燕時洵向他道了謝,就轉身上了樓。
在從樓梯上轉過時,燕時洵看到了村支書在他走後那張重新變得愁眉苦臉的臉,看着窗外,像是在憂愁什麼。
燕時洵也順着春村支書的目光看去,卻隻能看到一條在昏暗路燈下空蕩蕩的村路。
村支書難道在等什麼嗎?
燕時洵心裡劃過一絲疑問,但很快就上了樓。
……
早就提前上了樓的白霜,正在空曠的浴室裡一個人洗着澡,邊開着花灑被熱水沖得舒舒服服的,邊因為解乏的快樂而哼着輕松的小曲。
因為村裡不愁土地,村支書家的小樓占地面積很大,于是連帶着浴室也是一整個房間,被一道磨砂玻璃隔開,外面是洗手池和馬桶,裡面是很寬敞的洗澡區。
隻是因為沒什麼擺件而顯得很是空曠,白霜唱的歌都和水聲混合在一起,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回蕩。
因為洗澡水太熱又不能調溫度,白霜索性将旁邊的窗戶開了條小縫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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