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哥哥?”
“對,我是你的哥哥。”
“哥!”明珠撲進顧希的懷裡,“我也有哥哥了,我也有除了外祖母之外的親人了。”
“對不起,哥哥來晚了,讓我的明珠受苦了。”顧希抱着他,才十四歲的女孩兒啊,那麼幼小,那麼脆弱。在顧希的心中,懷中的女孩兒不是妹妹,更是如同女兒般。
“不晚的,往後我也是有哥哥的人。”明珠道,“哥哥,我如果叫人欺負了,你會保護我嗎?”
“會。”顧希道,“誰欺負了你,就算錯在你,哥哥也會保護你。”
“那如果我做錯了事,你會罰我跪祠堂嗎?”明珠又問。
“不會。”顧希道,“我會罰你三天不能出門。”
“哥……”明珠瞪着顧希,“不能出門比跪兩個時辰的祠堂還要難受。”
“你往日犯了錯,都是罰跪兩個時辰的祠堂?”顧希眼神一淩。兩個時辰,等于四個小時,這跪下去膝蓋怎麼受得了。
“是,祖母說……那犯婦聞氏說,我是嫡長女,要有嫡長女的氣度,性格要沉穩,也要有長姐的風範,所以做錯了就要懲罰,要給妹妹做榜樣。”明珠道,“可是現在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才明白那犯婦聞氏就是故意想懲罰我。”
“往後你就住在郡王府,不用再理會這些規矩和榜樣。”顧希道,“就是天塌了,也有哥哥為你頂着。”明珠作為郡主,她的禮儀自然是萬中挑一的。貴為郡主,外祖母是太後、皇上是她舅舅,根本不需要像其他世家小姐一樣勉強自己。
再說一句,将來太子登基,而今的邵皇後成了未來的邵太後,那是她的姨母,她的身份還是尊貴的。犯婦聞氏那一套說辭,真是可笑。
“有哥哥真好。”明珠的嘴巴也甜的很,現在,她也有可以撒嬌的人了。
“來看看,這是哥哥為你設計的院子。”顧希朝她招招手,“郡王府隻改了你的院子和哥哥的正院,其他還是維持着公主府的原樣。不過,哥哥雖然能讓你任性,可該有的是非觀你還是要有。家中沒有長輩,父親和母親的畫像靈位将會安置在母親生前的院子裡,每日晨起,在早飯前,你需要去他們的靈位前三拜,每逢初一十五,你需要在他們的靈位錢念一個時辰的佛經,可是能做到?”
“能的。隻要晨起早飯前去就可以了嗎?”明珠問,她就是太早了起不來。
“你還是女孩子,還在長身體,不用起的太早。”顧希道。
“謝謝哥哥,哥哥你真好。”
顧希又拿出圖紙:“這是你的院子圖紙,你看看,這裡是你的悠閑小築,可以招待你的朋友、吃酒、吃點心,都無妨。這裡是湖泊,可以泛舟。這裡是草坪、可以吟詩作詞。這裡是溫泉,可以泡澡……喜歡嗎?”
“哇,那得很大的工程?”明珠聽着顧希為她細心安排的一切,心裡暖暖的。
“人多,一個月足矣。”顧希道,“待你的院子裝修好之後,你就邀請你的朋友來玩。”
“好,謝謝哥哥。”
“還有鎮北侯府那邊,你有什麼東西有紀念意義的可以收拾過來,餘下的直接燒了,王府會準備好新的。”
“嗯。”
“還有那邊的下人,但凡是其他人送的,一律不用帶來,帶來的需要賣身契,如果賣身契不在你手中的,就不要帶來了,你院子裡的婢女女官會為你安排好。”顧希提醒。
“嗯,我院子裡的婢女有犯婦聞氏送的、也有母親……嬸嬸送的。”明珠道,“犯婦聞氏送的不要了,那嬸嬸送的呢?”她口中的嬸嬸是趙氏。
“明珠,有一件事,哥哥要跟你說清楚。”顧希擔心明珠太信任趙氏。
第三十五章杜清則來了
“哥哥,什麼事情?”
顧希道:“犯婦聞氏雖然對你不慈,但是鎮北侯府管家的是鎮北侯夫人趙雲靈,是或不是?”
“當然了。”明珠道,“嬸嬸是成王嫡親,又是鎮北侯夫人,自然是她管家的。”
“那麼,犯婦聞氏借着懲罰的名聲欺負你,她會不知道?”顧希反問。
“這……”明珠心中的另一扇門被打開了,“哥哥的意思是?”
“她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她沒有管不是嗎?你是公主嫡女,犯婦聞氏有什麼膽子懲罰你?當然是趙氏默認的。”顧希道,“而且,鎮北侯愛慕母親,趙氏愛慕鎮北侯,她嫉妒母親,所以她不喜歡你。”
明珠睜大了眼睛,感覺聽到了另一個故事:“哥哥……”
“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接受,内宅陰私,你也需要知道。”顧希道,“還有,南秉清雖然是鎮北侯的外室子,對外說是民間抱來的養子,但其實,是趙氏和鎮北侯的奸生子。鎮北侯将趙氏當成母親的替身,他們沒有婚約,卻有了苟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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