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溫晏妥協,心裡念叨着:我在霍家受的規矩可比在家裡小多了。
回程的路總是快一些,路上的風景甚好,溫晏的心情自然也好。回府時他按王妃的命令,先去向霍夫人請安,霍夫人身着華貴的服飾,正在看家裡的賬本,見到溫晏進來,笑容依舊和善,拉過他的手,問他舟車勞頓身體有沒有不适。
“沒有不适,一路上有……有時修陪着。”
霍夫人拉過溫晏的手,放在掌心拍了拍:“我瞧着你們兩個相處得倒很好,時修他性子懶散,自由慣了,總要有個人管着。”
溫晏臉頰飛紅,嗯了一聲。
霍夫人笑着說:“你且别信外面那些傳聞,說他尋花問柳的,之前沒跟你解釋是怕你覺得我偏袒他,但這兩個月相處下來,我相信你心裡也應該有數了,我的兒子我知道,他自小就善良溫和,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至于外面的風言風語,不過是那些人看不慣我們霍家,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說是不是?”
“是。”
霍夫人還給溫晏講了一些霍時修小時候的趣事:“他自幼就心善,在路上若是碰見乞讨的人,定要下馬車去舍幾個銅闆,他從九歲開始,每個月都會在昌元街的街頭設棚施衣施粥,十年如一日,沒缺過一次。隻可惜常常碰上鬧事的,偏和我們家過不去,說時修隻是替他爹邀買人心,裝模作樣給皇上看呢。”
溫晏聽了久久不語,霍夫人親昵地握住溫晏的手:“外人不過是嫉妒我們霍家受皇恩眷顧,家中的子弟都身居要職,其實官做得再大也不都是為了皇上做事嗎?槍打出頭鳥,什麼壞事都讓我們霍家人背罷了。所以啊小王爺,流言蜚語聽過便算了,切勿當真。”
溫晏讷讷地點頭:“知道了。”
“真乖,”霍夫人摸了摸溫晏的頭,又招手讓當兒過來,“推小王爺回房,這兩天坐馬車坐累了,回去好生照顧着。”
當兒連忙上來扶住了溫晏的輪椅。
回房的路上,溫晏還在想着霍夫人的話,内心翻騰不已,他知道霍時修好,卻不知他那樣好,“當兒,幫我做個事。”
“您說。”
……
不多時,當兒回來,溫晏正躺在床上淺眠,一有動靜就睜開了眼,當兒湊到床邊,喜出望外道:“小王爺,您讓我問的我都問到啦,一盤栗子酥就把成蹊的話都套了出來。”
“他的話應該可信吧。”
“他自小服侍四少爺,他的話若有假,還有誰的話能相信?”當兒又湊進了些,神神秘秘道:“成蹊說四少爺根本沒有什麼心上人,四少爺平日裡除了在禮部做事,其餘時候得了空就會去步兵都指揮使謝大人的訓練場轉一轉,謝大人愛喝酒又愛鬧騰,在酒樓裡常常惹出事端來,有次差點傷了一位姑娘,四少爺英雄救美,但不知怎麼的,這事傳來傳去就變成了四少爺強搶民女了,衆人也不管是非對錯,隻想着往霍太師家裡潑髒水,咱們四少爺的風評就越來越差。”
“那他怎麼能确定四少爺沒有中意的人呢?”
“成蹊說,反正他是沒見過四少爺傾心于誰,四少爺也沒談起過。”
“那他幹嘛對我說他有心上人?”
當兒想了想,猜測道:“是不是您之前對陸公子念念不忘,被四少爺看在眼裡,吃味了,為了和您賭氣才那樣說的。”
“我什麼時候念念不忘了?”
“連成蹊都看出來了,剛成親那幾天,您的心思都不在四少爺身上,”當兒小聲嘟囔,頗為不平道:“您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我——”溫晏一時語滞,原本已經理清的線頭被當兒一陣噼裡啪啦又弄亂。
為什麼他聽說的霍家和霍夫人口中的霍家完全不是一回事?百姓口中的霍家權勢滔天、貪墨無數、禍國殃民;而霍夫人口中的霍家恪盡職守、和睦友愛。而且,别人他不清楚,隻因霍時修,溫晏也無法再用以前的眼光看霍家了。
他感覺到煩惱和矛盾。
霍時修上午辦完了霍蕲安排給他的事情,下午去武場練了幾個時辰的騎射,謝子明要留他喝酒:“有了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樣了,咱們兄弟倆多久沒在一塊兒沒喝酒了?今日去蕙娘那兒,我帶上如意醉,咱們痛痛快快地喝一場!”
提到蕙娘,霍時修忽然想起一件事:“會試的大榜前日剛貼出來,有周文瀾的名字嗎?”
“蕙娘沒跟我說,怕是沒有。”
“這樣的人,蕙娘還要等嗎?”
謝子明聳肩道:“她執念要等,我們又能如何?再說了,我讓她嫁給我,她又不肯,那周文瀾就不是個讀書做官的料子,我讓他去南方幫我堂哥經營茶葉生意,可人家心高氣傲着呢,說讀了十年聖賢書,怎可甘于商人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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