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一隻血屍竟然從他們的車底下鑽出來,一下抓住了溫白羽的腳腕。溫白羽根本還無防備,手一松,年輕人掉在了地上,溫白羽也被拽着一下拖下了車。萬俟景侯見溫白羽突然不見了,猛地鑽出車來,一下跳下去,龍鱗匕首一轉,一下紮進血屍的胳膊上,一手抓住溫白羽,一腳踹在血屍的頭上,猛地将血屍踹出去。萬俟景侯扶起溫白羽,說:&ldo;受傷了嗎?&rdo;溫白羽搖頭,趕緊又扛起地上的年輕人,說:&ldo;快走快走,今年粽子是不是跳樓大甩賣,怎麼這麼多!&rdo;衆人上了車,駱祁鋒猛地發動車子,車裡亂七八糟的,來不及把行李放進後備箱,全堆在車裡,又多加了兩個人,幸虧他們的車大,不然一定坐不下了。衆人都是呼哧帶喘的,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從土裡鑽出這麼多血屍來。墨鏡男人的墨鏡已經報廢了,肯定是剛才和血屍掙紮的時候給碾碎了,他索性把墨鏡摘下來。衆人這才看清楚了他的臉,這個男人的臉孔很深邃,尤其是眉骨的地方,眉骨有些高,眼睛很黑,再加上臉色蒼白,氣質很儒雅紳士,眼神給人很溫柔的感覺。這人一看起來身體就不好,雖然是身材高大,但是臉色蒼白,而且在不斷的咳嗽,經過剛才的搏鬥和逃命,不斷的喘着氣,呼吸粗重,嗓子裡發出&ldo;嗬‐‐嗬‐‐&rdo;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有哮喘。男人似乎很有禮貌,向他們道了謝,說:&ldo;我叫謝麟阆。麒麟的鱗,阆風的阆。&rdo;指了指昏迷的年輕人,年輕人叫謝衍,其實并沒有名字,是謝麟阆的保镖,因為謝麟阆把他撿了,所以就跟着謝麟阆的姓。謝麟阆說自己是個攝影師,一直在各個地方拍照,這他們是看到的,昨天夜裡也看到謝麟阆在大雪裡拍照。謝麟阆看見謝衍仍然在昏迷,脖子上被血屍撕掉了一塊肉,鮮血橫流,樣子似乎特别恐怖。謝麟阆立刻伸手要去壓謝衍的傷口,萬俟景侯卻突然伸出龍鱗匕首,合着刀鞘打在他手背上。謝麟阆顯然是個斯文人,即使身材和萬俟景侯差不多高,立刻縮了手,有些不解的看着萬俟景侯。萬俟景侯說:&ldo;他的傷口有屍毒,要命就别碰。&rdo;謝麟阆猶豫了一下,甘祝這個時候蹲下來,掏出一個小藥丸,讓謝麟阆托住謝衍的脖子,把小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說:&ldo;不是嚴重的屍毒,别碰到了傷口,給他止血吧。&rdo;甘祝對這些毒素都很有研究,身上帶着不少解毒的藥,謝衍吃了小藥丸,大約過了二十分鐘,慢慢就清醒了。謝麟阆正給他包紮傷口,謝衍猛地清醒過來,伸手一把握住謝麟阆的手腕,謝麟阆&ldo;嘶……&rdo;了一聲,笑着說:&ldo;看來你是好了,這麼大勁頭?&rdo;謝衍掙紮着要做起來,說:&ldo;先生……&rdo;謝麟阆伸手壓住他肩膀,說:&ldo;别起來,再躺一下。&rdo;謝衍其實起來的也費勁,他脖子上有傷,一說話就疼,頭更是疼得厲害,應該是腦震蕩了,暈乎乎的,而且還犯惡心。謝衍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是在車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說:&ldo;謝謝。&rdo;駱祁鋒已經把那些血屍全都甩掉了,衆人從車上下來,畢竟車子空間太小了,這會兒天還黑着,才到了後半夜,還有很久才會天亮,大家又開始紮帳篷。謝衍艱難的爬起來,但是顯然很暈,他邁下車的時候,&ldo;咕咚&rdo;一聲,一頭栽了下去。謝麟阆趕緊伸手取扶他,把謝衍背起來,背進帳篷裡,讓他躺下來。謝衍惡心的厲害,頭也疼,一躺下來就受不了了,立刻閉起眼睛,很快睡着了。溫白羽看着昏睡的謝衍,越看越覺得像駱祁鋒,真的是一個模子刻得,隻不過一個高大,一個斯文,給人的感覺不一樣。駱祁鋒也在打量謝衍,甘祝又去檢查了一下謝衍的傷口,已經解毒了,并沒有什麼事,等傷口愈合就可以了。溫白羽好奇的說:&ldo;你們怎麼會遇到這麼多血粽子?&rdo;謝麟阆很顯然不知道那種東西叫血屍,更不知道粽子指的是什麼,一看就不是道上的人。溫白羽隻好換了一種方式,問他為什麼會遇到那麼多怪物。謝麟阆一想起來,似乎臉上有些餘悸,搖頭說:&ldo;不知道,其實這個地方我們來過很多次了,我喜歡照雪景,所以經常來這裡,已經輕車熟路了,但是不知道今天晚上是怎麼了,我在照雪景的時候,突然有東西抓我的腳腕。&rdo;謝麟阆尴尬的笑了笑,說:&ldo;當時吓慘了……然後就看到一些很奇怪的人,好像都沒有皮,渾身流着血,從地裡爬出來。&rdo;萬俟景侯說:&ldo;這附近應該有墓葬,血屍是封土層,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埋得這麼潛,按這裡的風水來說,隻有山沒有水,應該深埋才對……而且剛才那些磷火,組成了一個巨大的蟬形。&rdo;謝麟阆聽不懂萬俟景侯說什麼,也就沒有插嘴,側頭看着昏睡中的謝衍,輕輕的給他擦着額頭上的汗珠。因為天太黑了,駱祁鋒就在帳篷裡點上了燈,燈一點上,謝麟阆立刻眯起眼睛來,然後在身上快速的掏,從口袋裡掏出一副墨鏡,然後快速的戴上。溫白羽有些詫異的看着他,謝麟阆似乎明白他奇怪什麼,脾氣也非常溫和,笑着解釋說:&ldo;我是全色盲,眼睛裡本來隻有黑白灰,而且全色盲的人同時會畏光,在亮的地方看不見東西。&rdo;怪不得這個謝麟阆從頭到尾都戴着墨鏡,晚上也不摘下來。溫白羽指了指謝麟阆的脖子,那地方有傷口,傷口一直延伸下去,不知道有多大,說:&ldo;你身上也有傷口,要清理一下嗎?&rdo;謝麟阆笑着搖了搖頭,說:&ldo;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口,自己會愈合的。&rdo;溫白羽也就沒有強求,畢竟他們不熟悉,謝麟阆和謝衍打算在帳篷裡和他們擠一夜,然後第二天一大早搭他們的車到有人的地方,在找車去城區,帶謝衍去醫院。血屍被他們甩掉了,一晚上沒有再出現過,第二天謝衍就醒了,眩暈和惡心的感覺已經消失了,不過腦袋後面腫了好大一塊,頭發蓋着根本沒看不見。謝衍的話很少,一副冷漠而恭敬的面孔,隻是多看了幾眼駱祁鋒,謝麟阆則是彬彬有禮的病弱公子模樣。謝麟阆認識路,從這裡再開一個小時,就能到巴林左旗,并不遙遠,說他們其實繞了很遠的路,而且不走公路的話,荒郊野嶺很難走。經過謝麟阆指路,駱祁鋒很快把車子開上了公路,小血髓花和小羽毛,還有小燭龍從昨天晚上就憋在背包裡,畢竟謝麟阆和謝衍不是道上的人,如果看到了估計還以為是怪物,所以就沒讓他們出來。小家夥們憋了一晚上,此時已經蠢蠢欲動了,不斷的在背包裡頂啊頂的,溫白羽有點擔心,小血髓花是混世魔王,而小燭龍武力值爆表,這倆小家夥不會打上吧?看起來隻有大毛是貼心的小天使……溫白羽偷偷解開背包看了一眼,發現其實相安無事,小燭龍抱着白色的蛋寶寶,在做一個好哥哥,摸着蛋寶寶身上的裂縫,發現溫白羽看他,就擡起眼皮來,賞賜一個酷酷的目光。溫白羽咂咂嘴,心想着二毛比萬俟景侯還酷,不知道長大了是不是蘇蘇的。一想到二毛頂着自己的臉又酷又蘇,溫白羽心裡就爽的不行不行的,總覺得酸爽到了極點!不禁對着萬俟景侯得瑟的笑了起來。萬俟景侯笑着說:&ldo;怎麼?什麼事笑的這麼開心?&rdo;溫白羽沖他勾了勾手指,說:&ldo;我在想,咱家三毛是不是長得像你一樣的可愛小姑娘。&rdo;萬俟景侯:&ldo;……&rdo;萬俟景侯有些哭笑不得。他們上了公路之後,也就過了十分鐘,公路就沒有了,然後又接上了很難走的小路,路面打滑的厲害。駱祁鋒問謝麟阆路怎麼走,謝麟阆則是抱歉的笑了笑,說:&ldo;我确實來過很多次,的确也是記得這麼走的,我記得沿着公路一直走就能到了,不過……&rdo;不過顯然他記錯了。衆人都狐疑的看着他,謝衍聲音很平闆,說:&ldo;先生之前病了一陣,記憶有些受損,隻能記住一個星期之内的事情。&rdo;溫白羽心裡隻剩下&ldo;坑爹啊&rdo;三個字,駱祁鋒已經是路盲了,又是大雪封路,他們距離目标本身就遙遙無期,現在又來了一個不斷失憶的謝麟阆指路。溫白羽覺得他們很可能在往反方向走。萬俟景侯拿了地圖看了很久,又用導航看,終于指了一個方向,讓駱祁鋒往這個方向開。萬俟景侯指的這個方向,路很難走,地上坑坑窪窪,幾乎沒有路,上面全是冰,又鋪了雪,車子猛地一滑,&ldo;嘭!&rdo;的一聲就紮進了冰溝裡。因為打滑,根本開不出來,最後隻能大家下車去推。衆人下了車,留駱祁鋒掌控方向,其他人都去推車,謝麟阆也要幫忙,卻被謝衍攔住了,謝麟阆雖然身材很高,但是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臉色也很白,大衣扣子全都扣起來,似乎很怕冷,讓他推車估計也是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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