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桂伯舟有些驚訝,很快明白過來挑眉道,“你還想印書出售?”
“不可以?”
“倒不是不可以,隻是題字就免了。”
桂伯舟搖了搖頭,雁過留痕,真的被人查出來了,有他題字和沒他題字的區别還是很大的。
對上桂伯舟的目光,陳玉珂輕哼一聲,“就算查出來,也不過一處香豔之事罷了。”
桂伯舟瞪了她半晌,終于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拂袖而去。
陳玉珂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挑了下秀眉若有所思。半響,笑了起來,這是同意的意思了。其實她早就想自己操刀了,可是寫字手真累。
門外站着伺候的婆子見慣不怪,示意滿臉驚訝的新來的丫頭好好聽令,她親自去找筆墨紙硯。
戶部。
衆人埋首于各自的案幾前,手底忙碌不停。桂伯舟命賈少白拿來近期朝廷各樣開支用度帑簿,待一一細看了,方詢問起府庫給水利這一項能留出多少。
賈少白一時作難,“上回下官提的開渠一事已經着手進行……”
“我明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盡力而為吧。”
桂伯舟皺眉,“原來負責水利的那些人玩忽職守,理應罰俸,你看着定個數,另外,此次石頭灌水,商船損失嚴重,可适當減免商稅,不要把人逼得太緊了。”
賈少白點頭,“這個下官心裡有數,待張大人拿出方案來,下官再細算這筆賬。”說罷又把一沓賬冊搬出,“之前的那些人家資已全部查清,這裡頭包括田産、莊園、所占各處山澤湖泊,另有僮客奴婢等,還請大人過目。”
“這些不易查,動了别人的命根子豈能輕易脫身,你我心知肚明。這些日子除了上朝,你盡量少出門。”桂伯舟看了一眼眼底青黑的賈少白,緩緩打開賬冊道,“賈大人果然能幹,時日如此簡單,就能理出這些來,難能可貴啊!”
“大人謬贊,下官隻是盡本職罷了,不敢當。”賈少白對于桂伯舟的話并不當真,不過場面的套話罷了,隻是這樣的套話也的确聽着心裡舒服,不枉他這幾日幾乎不眠不休的忙活。
“你先下去吧!”
“喏!”
桂伯舟挑眉,聽出賈少白的不以為意,他也不在乎。
等張玉景拿着一沓冊子過來了,他放下手中的冊子,卻是不急着看了,“如何?已經有思路了?”
“子美,你先看看,如果沒甚麼事,我今天下午就離京。這事得越快越好,否則受災的百姓就更多了。一旦人都往北走,到時候就難以控制了。”張玉景颔首,“另外,近日從别處轉運過來的公糧,戶部得留心了,我那邊的事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赈災糧這一塊千萬别再出岔子,否則就算以工代赈,也不能全解決問題。”
桂伯舟明白,中思忖片刻,“這次赈災,瀾滄江一帶力所不逮,隻能從常州調運糧食應付當下。此事,容王已經上折子,你隻要做好水利那塊即可。”
“喏!”張玉景不禁略略看了看他,心底蹊跷,也不好多問。回京幾年,京中這些錯綜複雜的關系,阿爺早已和他交代過,如果連阿爺都不知道的,那他也真的是不知道了,倒是這個妹夫手眼竟然通天,有些事甚至比皇爺還早知道一步。
翌日,往常隻有祭祀之日才出現的榮親王軒轅榮居然早早站在大殿外等候上朝,朝中大臣莫不變色。
待到上朝,朝中衆人三言兩語将今日之事禀報完畢,效率較往常十餘倍,總有一種風雨欲來之氣息。
軒轅烈焱的目光多次掃過兩鬓花白的榮親王,卻見對方一言不發,心中隻能按耐住。這些年,榮親王身邊到處都是他的眼線,若不是始終警惕,他都要懷疑自己是否真的錯認對方了。畢竟榮親王歸朝近二十年,皆深入少出,隻是于府中含饴弄孫。
老不死……
可是作為帝皇的尊嚴,軒轅烈焱卻不樂意主動開口詢問。
接收到皇帝信息的桂伯舟眉毛一挑,主動拱手作問,“多日不見王爺,請問王爺對這次水害有何見解?”
“桂大人無須忐忑,本官不是禦史。今日不過恰好有些宗室私事想向陛下彙報罷了。”軒轅榮輕笑一聲。
天下無私事!
大殿中衆人心中出現這五個字,可是卻沒有人敢言語。
散朝後,不知道榮親王和皇帝是如何商議的,第二天,軒轅肆禮從翰林院被調到戶部,給小姨父桂伯舟打下手。此時,軒轅肆禮的父親,榮親王的親生兒子軒轅烈洋已經在皇城開了第四家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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