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婦人面色晦暗,氣息輕淺,是氣虛所緻。人參補氣,首烏養血,都是良藥,自然是價格不菲。可我聽說當歸補血,黃芪補氣,白術黨參亦是補氣養血之藥。看那婦人穿着,也不是富貴人家,氣虛之症不是三五日便能養好,你卻盡開一些昂貴的藥材,你身為醫者,卻無仁心……”
容九目光一帶,看向還在抓藥的婦人,那大夫臉色微變。
他這醫館,一日也進不了幾個患者,所以才出此下策,如果被容九拆穿了,以後哪裡還有病人來找他看病。
“買堕胎藥的,倒沒有,不過,大概四五天前,我去一處别院給一個姑娘堕過胎,她還了給我五十兩銀子,讓我不要聲張。”
眼底微光一閃,容九問道:“那姑娘長什麼樣?”
那大夫畫了張畫像遞給容九,容九瞧了一眼,又問:“你在何處給她看診的?”
“城外雲翠山的一處别院裡。”
問完想問的,那大夫見她起身要走,連忙腆着臉笑道:“姑娘,我知道的,都說了,那銀子?”
容九笑了一下,卻是對那婦人說道:“這位大嬸,我聽說長安醫館的大夫醫術精湛,診費也不貴,下次看病就去長安醫館,别再被人給坑了。”
那婦人正要掏銀子,一聽這話,立馬把錢袋放進懷裡:“這藥我不要了。”
然後,問容九:“這位姑娘,長安醫館怎麼走?”
“在朱雀大街上,你随便找個人打聽,都能問到的。”
“姑娘,你真是個好人,多謝你了。”要走時,那婦人兇橫地瞪了那大夫一眼,罵了一句,“奸商!活該沒人來你醫館看診。”
快要到手的銀子就這樣沒了,那大夫氣得倒仰,正要找容九陪銀子,陵月找來了:“公主,”
那大夫聞言,吓得兩腿發軟,容九笑中帶着寒意:“身為醫者,卻毫無醫德仁心,我看你這醫館也該關門了。”
那大夫撲通一聲跪了:“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請公主高擡貴手,原諒小的這一次。”
“這次便算了,若再有下次,”
容九淡冷的眸光一掃,那大夫指天發誓,再三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從醫館出來,容九問陵月:“可有什麼收獲?”
陵月搖頭,容九道:“先回公主府。”
兩人剛到公主府,沐風也回來了,容九問道:“可有打聽到,訂制這玉簪的人是誰?”
沐風道:“德寶齋的掌櫃說,這玉簪打磨的工藝,和他們有些相似,但德寶齋從未打造過這種玉簪。”
第673章李代桃僵
事情沒什麼進展,容九輕歎了一聲,陵月看她身上的衣服,好幾處都濕了,便道:“公主還是去換身衣服,要是着涼了,沈大人又該心疼了。”
陵月話音剛落,沈丞就回來了,看見她裙裾都濕透了,長眉緊了緊:“阿九,快去換身衣服。”
陵月抿着嘴笑,容九“哦”了一聲,等她換完衣服出來,沈丞把一碗姜湯推到她面前。
容九端起來,慢慢喝着:“案子可有什麼進展?”
“珠兒失蹤了。”沈丞眸色深幽,說道,“昨日早上之後,便再也沒有人看見過她。”
那日驗屍,容九便覺得有些地方,很古怪,很不對勁,如此似乎都豁然開朗了。
容九定定地看着他道:“死在娴雲宮的那個人,可能不是娴妃。”
沈丞眸底現出一抹驚詫:“阿九是說,死的那個人是珠兒?”
“我之前驗屍的時候,發現死者的手上滿是老繭,手背上還有一小點一小點的傷痕,新舊都有,其實,這些傷痕是燒菜的時候,被熱油濺到手背上燙傷的,娴妃從小錦衣玉食,怎麼會有一雙那麼粗糙的手,所以,是珠兒,珠兒是禦膳房的宮女,娴妃死的時候,珠兒也失蹤了,這太過巧合而已。”
“若死的人是珠兒,便也可以解釋得通,人明明都已經死了,兇手為什麼還要把頭再砍下來,之前,我們一直以為殺人的是一個人,砍頭的又是另一個人,這應該是兇手最精彩的一個布局,一個沒有頭的女人,她可以是娴妃,也可以是珠兒,甚至可以是任何一個人,關鍵在于,她最後出現在誰的屋裡。”
“我和小月兒幾乎問遍了城中的小醫館,隻有一家醫館的大夫說,曾在四五天前,去雲翠山的一處别院,為一個姑娘看診,還開了一副堕胎藥。”容九拿出一幅畫像遞給沈丞,“這是那堕胎的姑娘。”
沈丞看着畫像上的女子,神色忽地變得複雜起來:“是珠兒。”
陵月有些迷惑:“如果死的是珠兒,娴妃去哪裡了?”
容九也很迷惑。
按之前的推測,跟娴妃私通的人,和兇手是同一個人,可如今有私情的,是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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